第十九卷 卷之五 春日局

命」、「从织田家独裁体制转移至民主主义体制」的道理也掌握到了。

  然而就算是这位乱丸,她也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相良后宫的事会在短时间之内将人数如此庞大的公主大名家,甚至是农民与城镇居民女孩子们都给卷入,一下子就激进化。

  「……这样啊……」

  信奈拼命压抑愤怒,宛如呻吟般地挤出「那就是未来语之中的政变吧」这句话。由于气过了头,她的太阳穴可能一不小心就会爆出血。不过信奈最后终于接受了现状,知道这是各种国土划分的问题与相良后宫问题巧妙地产生连结,让许许多多的人物打着各自的算盘展开行动,结果造就了这种不得了的状况。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的经过实在太过复杂离奇,具体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完全是个谜。岛津义弘那家伙为什么会加入侧室候补。她是受到什么的影响啊。大友宗麟大概只是看到跟良晴有关的爱情话题影响越来越大而感到有趣而已,她应该没什么恶意。不对,就算没有恶意,那种行为对我就已经是充分的「恶」了。大奥的成员们恐怕谁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或许原因就是全国各地的大量公主武将都聚集到了清洲吧。

  这也搞不好是明智光秀原本躲过的「命运」之力的余波所产生的微妙作用。即使本人没有那个意思,却仍然在这种情况下被拱为革命势力的首领。

  由于「志士」们开始占据各据点,无法应付这个状况的森长可回到本丸,请示信奈的裁决。而她在听到乱丸的报告之后勃然大怒。

  「够了,真是可恶~都是因为人家让引发御馆之乱的暴徒逃走……看来当初应该杀光躲在相良家御馆的那些家伙!麻烦死了!我就把所有人都杀光吧!」

  她嚷嚷着「铲除大奥关系人士」。

  呜哇啊啊啊啊!不能那么做啦!!不可以把全国的公主武将叫来清洲之后还杀掉她们!不能害公主大人变成第六天魔王!──终于获得释放,哭哭啼啼回到本丸的柴田胜家对那个主张感到相当惊慌。

  「请、请、请、请让我切腹谢罪,换取大奥各位成员的退让!」

  「就算胜家大人切腹也解决不了什么事。反倒会激化双方的对立……不过到底该如何是好呢。目前的事态是零分。」

  丹羽长秀的脸色也十分苍白,她说道:「等我们完全掌握事情的经过与清洲的现况,天都要亮了。到时候召开会议的期限也到了。」

  「那就用龟甲缚把我绑起来吊在会场!都是因为我这对跟牛一样大的胸部害猴子变得很奇怪,对公主武将随意乱出手。只要用『一切都是柴田胜家的错。这个女人是魔女!』这种方式审判我……!」

  「就说了,无论怎么处置胜家大人,都无法解决织田家与大奥方之间为了相良后宫设立所爆发的争执。因为胜家大人是距离相良后宫最远的人。」

  「咦、咦咦!是这样吗?猴子都对我揉了那么多次胸部,视奸了那么多次,怎么会这样~!!简直亏大了!」

  「……哦,有这回事啊。你究竟被良晴揉了几次呢……这样喔。他揉得你舒服到只要回想起来就想哭啊。也难怪呢,六。那只猴子对我的胸部就没有那么执着……看、看起来非得有六那种大小的胸部才能满足他吗……?呐,各位?总之先把六给斩首示众,再来慢慢想之后的事。你们说好不好呀?」

  「公、公主大人啊啊?请等一下!啊~!要是以前帮猴子找假结婚对象时,我去当那个对象就好了!呜哇啊啊啊啊!」

  而在这个时候,众人之中最聪明的半兵卫却为了躲避四处搜寻「御馆之乱」相关人士的鬼武藏「森长可」的搜索,和宁宁紧急避难至秘密茶室,躲在茶室里无法出来。她一边拼命隐藏自己一边哭着说:「呜呜。要是被找到,一定会被吊起来拷问,还会被迫承认自己没做过的罪行。」

  也就是说,这是一场织田家正面临严重危机,竹中半兵卫却不在场的紧急状况。

  不过,另一名军师却带着兴奋的眼神来到本丸,她表示:「呵呵~!事情真是不得了呢!那么一切就交给我西默盎吧!」

  「播磨!明天的清洲会议铁定会不欢而散!别说总无事令的发布,搞不好清洲还会直接陷入内战状态!简直就像『应仁之乱』前一晚的重现!这该怎么办才好?」

  「Sim!总之先救回相良良晴!在这场后宫骚动之中,相良良晴就是一面大旗,对大奥与织田政权而言都是『关键王牌』!只要抢回相良良晴,大奥就失去后宫革命的正当名义!西默盎这就从地底挖洞潜伏到春日局的地板下!」

  「这样啊!可是你打算怎么做?清洲这里有刚好可以拿来用的挖洞兵器吗?」

  「有!」

  没错,那就是官兵卫过去所发明,但因为这个时代的科技能力与技术瓶颈而导致难以用双脚行走,最后被丢进仓库的电磁机关人偶「机器人」,也就是所谓的「黑官号」。这台机器人目前正展示于清洲城镇里的黑官宅邸。虽然黑官之名在九州很响亮,但因为在畿内逊于半兵卫,因此黑官宅邸门可罗雀。但这反而成了值得庆幸的事,谁也不知道黑官号机器人的存在。

  「两脚机构顶多是展示用的,只要更换零件就能改成以车轮移动!我可以靠这台机器人从地底挖过去!呵呵~!果然还是黑官一流啊!这次一定要赢过竹中半兵卫!」

  然而不用说也知道,做事不顾后果的官兵卫决定实行那种临时想到的作战,反而将事态导向了难以挽回的糟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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