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惠琼一脸不在乎地表示「别这么急嘛。让我们耐心等待武田、德川军抵达吧。她们现在应该正在东山道上火速赶路。应该就快到了~」。从小就修行佛道的惠琼为人洒脱,不知道什么叫做紧张。
「这是即将终结战国时代的一场决战。绝对不能让这场战争变成第二次的应仁之乱。这是隆景大人的期望,也是织田信奈的野心。惠琼我只是稍微帮忙整顿一下『舞台』而已喔。」
「惠琼,到现在这个时候,你应该不会记恨毛利家。是将一切怨恨付诸流水,以无私之心为了毛利家,为了天下付出努力,难能可贵的外交僧侣。隆景坚信这点。你的意思是这个空便当对毛利家有益吗?」
「正是如此。我将会于隆景大人与吉川大人──毛利两川都在场时,说明我的全盘策略。」
织田军已经突破南宫山的北侧山脚,进入关原──这则战报呈到了元春与惠琼的面前。
太遗憾了,这本来是教训织田军一顿的大好机会,现在却为时已晚了!──元春咬牙切齿地说著。
「吉川大人,不用紧张不用紧张。放轻松,放轻松嘛♪」
惠琼,我现在很想立刻砍死你,不过你似乎对隆景有什么话要说!我这就捉你去见隆景!──元春将惠琼五花大绑起来。
※
相良良晴和织田信奈都不知道惠琼以「空便当」这种形同造反的行为挡住了南宫山的吉川元春军的事。虽然他们两人不知情,但却抱持著信心。相信明智光秀,还有相信织田军能顺利通过南宫山的北侧山脚。他们赌上了两人的性命,赌上奋战至今的生活轨迹,赌上未来,赌上了一切。
最后,吉川军没有行动。
「就连我也无法相信事情竟然会这么顺利。难道真的发生了『空便当』的事件吗?」
即使是把「场」之力当成他们能突破南宫山根据之一的良晴,也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若是冷静一想,就知道吉川元春是一位会将全部力量灌注于眼前战事的武将。以她的性格,不太容易被「场」之力那种抽象又不可见的力量影响。若是发现敌军,她花上一生锻炼出的「战斗本能」将会胜过其他力量。而副将惠琼是一位高僧,在暗黑寺长期进行锻炼精神的冥想修行。应该对密教咒术或「场」之力那种力量有抗性。
看来我们真的下了一场危险的赌注──惊觉这点的良晴不禁感到浑身颤抖。
那么,为何什么事也没发生呢?
坐在良晴肩膀上的弥助也张大眼睛惊讶地说:「不会吧。在路上狂奔的织田军已经拉成纵长队形。为什么她们没有从具有压倒性优势的山顶上攻下来?日本人是怎么打仗啊?」。
「良晴!我们闯过南宫山,抵达东山道、伊势大道、北国大道的交叉路口了!快看!是十兵卫!是土岐桔梗的旗帜!她没有上松尾山!」
信奈高声喊著。
现在放心还太早,我们目前完全搞不清楚明智光秀的真正想法──弥助在良晴耳边窃窃私语。
织田信奈。
相良良晴。
以及,明智光秀。
到底隔了多久了呢。
受到「命运」牵系的这三个人,有多久没有齐聚一堂了呢。
「永乐钱」与「黄金葫芦」。
即使陷入生死交关的危机,信奈与良晴的旗帜仍然飘扬于关原之上。
明智光秀一下子就注意到总大将信奈与相良良晴,两人正站在军队的最前头。
她回想起成为自身「命运」转折点的那个瞬间。
※
明智光秀抵达关原时,她因为从细川藤孝口中得知「古今传授」的秘密,精神恍惚地淋著豪雨。知晓自己「命运」结局的她下达「全军即刻前往松尾山」的命令。就在这个时候。
「有、有奸细!糟糕了!公主!」
加斯帕尔派出的「刺客」弥助眼看著就要用那对纤纤细腕绞住光秀的后脑,就在此时。
落在松尾山附近的闪电瞬间鲜明地照亮了黑暗笼罩的整个关原,以及松尾山的全貌。
那是发生在短短一瞬间之内的事。
接著。
惟任日向守,明智十兵卫光秀她──
目击松尾山脚到山顶处飘扬著无数的军旗。
「那是……『儿字旗』!「右头三巴纹』!」
山脚下是突然从冈山长驱直入关原的宇喜多直家军。
其旗帜为「儿字旗」。在让人联想到桃子的纹章上清楚地写著「儿」一个字。虽然宇喜多直家以行事诡邪、无比狡诈的「背叛与暗杀之将」之名为人所惧。却在面对亲生孩子秀家时像是变了个人似地展现出溺爱孩子的模样。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一说是从相良良晴为毛利家效力时开始,他就使用写著「儿」字的旗帜。
在山顶附近的是「毛利两川」之中负责动脑的小早川隆景军。
她的旗帜是「木津川河口的海战」时多次威胁到织田军的「右头三巴纹」,别名「左三巴纹」。
她不可能看错。
「小早川和宇喜多占领了松尾山?什么时候发生的?为什么,她们怎么做到的?迂回行军反而碍了事……!」
听到细川藤孝揭晓的自身「命运」──让明智光秀遭到藏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