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身体已疲惫不堪的信奈摔落至急流之中。
「织田信奈!你还没和相良良晴成婚呢。我不会让你以未经人事的清白之身死去!摧毁六角家的你不该以将短暂生涯奉献给天下布武理想的圣女身分而死,而是以沉溺于爱欲焚尽日本文化的第六天魔王之姿死去!」
六角承祯跳下马,一把抓起急流中的信奈手臂,将她按倒在地。那股怪力强得不像老人所有。
信奈想起在「姊川之战」的阵地里被朝仓义景袭击时的事。
朝仓义景至少还爱著信奈,只是那股爱情稍微有点扭曲。六角承祯却不一样。他只是将战国乱世中对威胁到自己的敌将怀抱的憎恨,以凌辱这种最丑陋无耻的形式灌注到对方身上。对于生下来就是织田家继承人的信奈而言,她到现在都没有遇过男人出于「憎恨」对她发泄欲望的经验。这是一场恶梦。她逃不掉了。信奈挣扎著想逃出承祯的臂膀,心想(我的梦想,天下布武的目标。竟然以这种形式,这种结局落幕。良晴……!)不禁流下悔恨的泪水。
「你知不知耻啊!要杀的话,就像天王寺之战时那样,乾脆地杀掉我就好了!在战场上侵犯公主武将不是武士该有的行为!」
「自从在天王寺没有杀掉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是武士了!而是厌倦乱世,为了向你复仇,丢掉羞耻心偏离常人之道而活的浪人!然而现在的我也没办法杀害纯洁的处女。所以在下手之前我要先夺走你的贞操!」
「就算你玷污我的身体……也无法污染我的灵魂!自从继承了蝮蛇的天下布武抱负以来,我早就做好觉悟,无论何时以什么方式死去也绝对不后悔!绝对不屈服!」
周围一片黑暗,我们又是行踪隐密的忍者,不会有岐阜城来的救援,时间多得是。在早上天亮之前,我会尽情凌辱你的身体,彻底摧毁你的意志──就在承祯疯狂大喊,企图夺走信奈的嘴唇时。
「竟然在战场上袭击公主武将,有违武士道精神──!六角承祯,你把武艺和色欲弄混啦。身为战国日本武士,你已经没有资格活下去了!」
咚!
六角承祯的铠甲中了一发子弹。
承祯的身体被冲击震飞,信奈终于在千钧一发之际免于受辱。
「……谁?女孩子?萨摩腔……?」
此时。
河水消退了。
某支军队从揖斐川的对岸一口气直冲而来。
那是高举「千成葫芦」马印的相良军。
「岛津中务大辅家久,再次上洛!相良,我们在最后一刻赶上啰!大水已退,现在能渡河了!一口气击溃他们!」
就在岛津家久拋下打空子弹的火枪,拔刀冲入揖斐川的同时。
「总算勉强赶上救援织田信奈大人了!多亏六角承祯的怪异性癖好,我们才有如此幸运。灾祸之中反得见天下大吉呢。别让岛津专美于前!相良妹妹军团,出击!提到妹妹武将,就属出生于近江的我石田佐吉啦!」
「……啊呜呜。大谷纪之介,要充当只有嘴上厉害的弱小佐吉护身盾牌上阵。企图玷污信奈大人的六角承祯简直是人面兽心。不说三年,三天内我就要让他被鬼缠身。」
「从九州远征回来的加藤虎之助登场!怎么会是由佐吉指挥啊,真是的。虽然今晚的战场上没有老虎,倒是可以狩猎一头禽兽!」
「喵呵呵~!久等了,我是福岛市松!今晚的这柄名枪日本号可是不同凡响喔~!不过承祯竟然没有立刻砍下信奈大人的首级,他到底在做什么啊,大姊?他是笨蛋吗?」
「市、市松你不用知道那么多!总而言之他是禽兽!市松,宰了他!」
「遵命!这世界上没有人能逃过大姊和市松的连续攻击啦!」
宁宁在长滨城培养的诸位「相良妹妹军团」公主武将纷纷跟在岛津家久后头,前来搭救信奈与侍童们。
而在妹妹军团的后方,更有自长滨城长途跋涉至此的相良军将士陆续朝这里前进。
中枪的承祯呓语著:「……可恶……又是公主武将……无论怎么做……我都赢不了织田信奈吗……」幸好有伊贺甲贺忍者扛起他,才没有溺毙。不过揖斐川的水位暴跌,让相良军团能迅速接近忍者们。
「竟然是相良军团?」
「不妙,敌方人数远比预测还多啊!」
「原本应该百分之百能杀死织田信奈啊!」
「承祯那家伙,竟然欲令智昏而放走了大鱼。愚蠢到了极点!」
「为什么,为什么河水会突然消退?」
「只能说织田信奈真的有上天的保佑啊。」
「这些公主武将都能以一敌千,我们正面对决肯定寡不敌众。所有人跳进河里!绕过去刺杀相良军团的总大将!」
「好!那家伙来自没有战争的未来,是个武艺差劲的弱鸡!」
「只要我们伊贺甲贺忍者集中发动攻击,就能轻松杀掉他!」
「我们从空中同时丢出手里剑!」
大哥危险!──进入交战状态的石田佐吉大喊。
不过举著千成葫芦马印,骑在马上指挥军队的相良军团总大将高声道:
「很遗憾。能逃出服部半藏手里剑术的我是不会被手里剑击中的!」
骑在马上的他左闪右闪,躲过所有飞过去的手里剑,同时举起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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