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军啦!」
「事已至此,我们就在这座八上城战斗到所有人都阵亡吧!」
「波多野家族将会堂堂正正战斗到最后一刻才灭亡!我们士兵也会一起上路啦!」
「很抱歉,时限已过。立即处死明智大人的母亲!」
「既然主公还没发出停止行刑的命令,就只好按照预定行刑了。原谅我吧。」
继姊姊之后,连相良良晴都来了啊。这样一来波多野家是穷途末路了。阿牧命尽于此──一宗闭上了眼。
「夫人,请纳命来吧。八上城此刻陷入非常混乱的状态。现在的主公应该没有多余心力发布停止行刑的命令了……」
「虽然或许是因为城内混乱造成命令无法传出来,但是我们仍得执行主命,抱歉了!」
不行了,她没救了。或许我稍微有点期望姊姊能救出阿牧吧。
过去因为母亲任务失败而被大头目放弃的姊姊与我,此时只能同时消除气息,眼睁睁望著明智光秀的母亲被杀……我为了得到丹波忍者大头目的身分,做过许多残忍无情的任务,但那些过去的生活到底算什么,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才变强啊──一宗感到强烈的无力感。
母亲被杀之后,明知光秀的生命将会被怨恨与后悔搅成一团混乱。就像她一样。
(……忍者是很可怜,但武家也有其悲哀之处是也。战国时代简直是憎恨与后悔的轮回……如今波多野家注定灭亡,处死夫人根本没有任何好处。)
既然如此,虽然由在下救出夫人的行动意味著脱离丹波,但只剩下这个方法了。不过,若是在下逃了出去,无法得知在下已经改变心意的姊姊仍然会来杀在下……最后我们这对忍者姊妹之中能活下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生为忍者的命运。我们这对姊妹好不容易重逢,最后却仍然无法心意相通呢──一宗咬紧了嘴唇,彷佛要让心脏恢复跳动似地打起精神。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宗发现自己中了姊姊的计。
准备刺死阿牧的武士们纷纷骚动起来。
「不、不对!」
「这是冒牌货!」
「这人不是阿牧。这家伙……是明智方的……而且还是男人啊!!」
「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掉包的?」
「在下乃是侍奉明智公主的一介士兵,扮女装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现在才发现也来不及了,哇哈哈哈哈!来吧,砍下我的头吧!」
「糟糟糟糟糕!被逃掉了!」
「但、但这是不幸中的大幸。搞不好这样比较好呢。」
「要是杀死明智大人的母亲,守在八上城的所有人肯定都会被织田方杀光。」
「对、对呀。无论如何,先把这家伙带到主公面前吧!」
原来是这样。姊姊连续丢出烟雾弹是为了掉包人质。就在自己于森林中与姊姊对决的那个时候。姊姊,你的手段真不是盖的──一宗微微眯起了眼睛。
(不过……这样一来在下就失去丹波的栖身之地了……觊觎大头目宝座的人不计其数,身为逃脱忍者之女的我本来就有很多敌人。而且我的姊姊在敌人那边,还抢走了阿牧。在下已经丧失丹波忍者大头目的地位。)
既然如此,就只能活下去脱离丹波了──明白这点的一宗的红色眼睛绽放出精光,缓缓重新鼓动心脏,站起身子。
(不过在下仍然有著身为丹波忍者、身为石川流继承人的骄傲。在下没有打算就这么向姊姊投降。下次……在下会战胜姊姊。)
「阿牧的拯救行动成功了!」
「奇迹发生啦!」
「是从九州回来的蜂须贺五右卫门大人救的,公主!」
「相良军登陆!」
「在丹后的宫津登陆的相良军拨出少数兵力前往丹波救援我们的公主。而且山中鹿之助大人率领的山名军也一路朝丹波急行军,气势锐不可当!」
「镇守丹波入口的黑川城一看到相良大人的『千成葫芦』就立刻开城投降。」
「公主请看。相良军终于抵达筱山这里。那是黄金葫芦马印啊!」
「波多野秀治知道相良大人是在三木城包围战中拯救别所家将士性命的宽容之人,因此下令保全与阿牧掉包的士兵性命──」
「并且打开八上城的门向织田方投降后,亲自朝这个本阵来了。」
光秀的本阵里沸腾激动起来。
没有动用姬路城的主力部队,而是怀抱战死牺牲的决心率领三十名敢死队冲向山阴,替光秀多争取一点时间的山中鹿之助打动了替毛利打前锋的山名丰国军将士的心,丰国也说服了伯父山名佑丰,因幡、但马的两支山名军于是转投靠织田方。
放弃进入丹波的吉川元春掉头向鹿之助离开的山阳战场。
这虽然对明智军是奇迹,然而幸与不幸是表里一体。挟持阿牧为人质,坚守丹波筱山八上城的波多野秀治得知吉川军转进山阳,走投无路之下做出最后挣扎,他将阿牧绑上木架准备处刑,企图硬逼光秀倒戈。
不过从丹后出发不停赶路前往救援光秀的相良良晴军忍者蜂须贺五右卫门在千钧一发之际救出了阿牧──
而相良军的主力部队也举著可说是良晴标志的「千成葫芦」,离开黑川城朝筱山进军。
「母亲大人……!您没事实在太好了。实在难以相信。光秀原本已经做好此生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