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的确在九州给了你试炼。我认为你一定能通过与『祖先』相良义阳相遇的试炼,也预测到你们之间不会以男女的身分,而是以家人的身分吸引彼此。不过培养出强烈女性魅力又被我禁止恋爱,对爱情感到饥渴的大友宗麟则是我绝对的王牌。如果你不是我,你应该就会在牟志贺的那一夜无法通过试炼失败而消失。这样就能只除掉你,我则继续留在这个世界。到时候就证明我的怀疑只是想太多。但如果你是我──对恋人专情的你拒绝了恳求你与她发生关系的大友宗麟,或是选择为了治愈大友宗麟受伤的心灵而四处奔走。因为──你如果是我,你就能守住对织田信奈的专一感情,绝对不会背叛织田信奈。在你此刻活著离开九州的时候,我的怀疑终于变成了肯定。」
「换句话说,加斯帕尔,你也是为了改变信奈的命运……赌上了自己的一切,献出自己的生命……」
「织田信奈原本的命运,应该是出于某种原因,落入在日本历史里被抹煞的结局吧。相良良晴,你为了修改她的命运而四处奔走。然而却爱上身为君主的织田信奈……那场恋情到最后会摧毁她。织田信奈将被怀疑是破坏天下秩序的魔王,遭到『命运』吞噬。第二轮的我之所以成为『传教士』,为了仿效英国伊莉莎白女王将织田信奈培养成『处女王』而四处奔走。甚至舍弃自己原本的脸换成沙勿略的长相。找寻相良良晴的代替品,因此将大友宗麟培养成织田信奈的同性『伴侣』──如果我是第二轮的你,就能说明这一切。也就是透过排除织田信奈生涯中『谈一场身分不相称恋爱』的错误选项,避免重蹈第一轮的覆辙。如果我需要胜过织田信奈心中对你的感情,利用沙勿略的长相是最恰当的。毕竟那是她在明白恋爱这种感情之前最信赖的人。」
为了改变织田信奈的命运,无论如何都得在织田信奈步入灭亡之前除掉你──加斯帕尔微笑著说。
「你看起来很冷静呢,相良良晴。你的精神力比我想像得更坚强。应该说你在修罗之国九州变得更强了。我就暂时将织田信奈的命运托付给你吧。遗憾的是本州武家之间的决战没有南蛮传教士直接参加的机会……现在正是你四处奔走的时刻。不过我一定会阻止『安土城大火』的未来给你看。不论我的真实身分是不是你,也不管我是否会让自己消失。」
「你已经做好和我一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觉悟了呢。」
「是的。在开启天岩户向全天下公开你与织田信奈恋情的那个瞬间,你对织田信奈的拯救就已经失败了。那件事必定会成为害她灭亡的原因。而我将继承你的意志,完成你想做的事。我的目的是让织田信奈生存下去。只要她能活著我就满足了。」
但如今必须先拯救走投无路的织田家遇到的军事性、政治性危机。那项任务对来自南蛮的外国传教士太过困难。必须由身为日本人与织田家将领的你尽力解决。所以我目前先暂时留你一命──
※
良晴结束与加斯帕尔的会面,回到船上后,等在他面前的是──来到己方船上的弗洛伊斯与义阳起口角的画面。家久似乎在船舱里照顾正在玩耍的虎之助与弥九郎。
「良晴,这个南蛮女孩是你的什么人?难道是情妇吗?虽然我不会说不准让相良家混入异国人血统那种观念老旧的话,但是这个巨乳也未免大过头了吧!」
「你听我说,义阳大人。我不是良晴先生的情妇啦~我的胸部之所以变大也绝对不是用来诱惑良晴先生的……呜呜呜。」
「你骗人!身为姊姊的我已经彻底调查过良晴的性癖好!虽然他仍有露璃魂的嫌疑,但他最容易迷上的就是──巨乳与金发。这两项要素似乎是未来男子的嗜好呢。因为我两项都没有,所以更加不可饶恕!」
「良良良晴先生是『胸部星人』的确是无法否认的事实,但是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你误会了~」
「你这家伙其实已经偷偷生下良晴的小孩了吧!否则胸部不可能大得那么不自然!」
「不不不是啦~!啊啊,如果我生了小宝宝……这对胸部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呢……呜呜呜……」
「良晴。这个人虽然嘴上这样说,实情究竟是如何?这件事弄不好就会演变成相良家继承人的问题,给我诚实招来。」
不过良晴尚未从加斯帕尔那些话造成的冲击之中恢复过来,没有多余的心思回答义阳的问题。
(如果向其他人透漏加斯帕尔的真实身分,有可能会像『宇佐八幡的预言』那样,从普通的话语转化成『事实』。我似乎中了那类的言灵诅咒。而且还可能是比宗麟所受到的『宇佐八幡神的神谕』更为沉重的言灵……我似乎终于体会到宗麟心中的苦恼有多么难受了。)
加斯帕尔真的是「第二轮的我」吗?意思是我失败了吗?和信奈之间的禁忌之恋,最后仍然被拖向「本能寺之变」的命运吗?那么当我摧毁这个织田家包围网,完成天下布武的时候,应该乾脆地退出历史舞台,将信奈托付给加斯帕尔……托付给第二轮的我吗?或是──
「怎么了,良晴?你被加斯帕尔威胁了吗?脸色很糟糕喔。」
「良晴先生?你好像在烦恼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加斯帕尔大人果然打算将日本变成天主教国家,用在与鄂图曼帝国的宗教战争上吗……?」
左手臂被义阳,右手臂被弗洛伊斯紧紧抓住,终于让良晴的注意力回到现实。
「传教士!你别用胸部去挤良晴的手!你这家伙果然是良晴的情妇吗!」
「不、不是啊。我不是故意的。只要我想勾手,这个大过头的胸部就会……」
「那是对胸部比德千代小的我做出的宣战吗?」
「……请等一下,义阳大人。良晴先生的状况有点奇怪。就算手肘碰到我的胸部,他也没有露出好色的表情。好可怜,和加斯帕尔大人见面给他留下那么恐怖的回忆。」
「什么啊,你果然是良晴的情妇嘛!」
良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加斯帕尔说了什么?──义阳如此询问。良晴轮流看了看弗洛伊斯和义阳的脸,勉强开口回答──
「加斯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