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起鸡皮疙瘩耶。你真的不会袭击我吗?」
尽管两人明明陷入困境,但义阳身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悲壮情绪,反而像是在逆境当中找到了希望。或许这就是义阳之所以能够存活于修罗之国‧九州的坚强之处吧。
良晴若有所思(不知道是受到宗运还是修罗的影响,我这次好像太轻易放弃生命了。往后还是与义阳一起努力活下去吧)。
(尽管距离抵达大友宗麟身边的目标越来越远,不过这都是为了保住义阳的性命。尽管曾经下过必死的决心,不过其实现在更应该努力求生,直到确定信奈有办法避开本能寺的命运才对,所以现在必须先和义阳结婚。只要与义阳合作,尽力使岛津与大友维持和平,信奈那边应该也有办法脱离困境吧──)
就在良晴暗自接受了与义阳的婚事时。
噗通!
他的心脏突然快要爆裂开来一般。
(咦?难道是这桩婚事也算背叛了信奈,所以良心的苛责刺痛心扉了吗?不对!这不是那种程度的痛!怎么回事,我的身体怎么突然出现这种异状?糟糕,全身要没力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就快死了──良晴想出声求救,但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喉咙完全使不上力。
「良晴?你怎么了,良晴!?」
「良晴?快呼吸啊!」
「咦?发生什么事了?良晴的身体好像变透明了?」
「开什么玩笑,姊姊你是不是看错了?」
「糟糕,这个家伙如果现在死掉的话,义阳也会跟著寻死的!那张誓状还没失效,至少得让他活到完婚为止啊!」
义阳与岛津四姊妹的声音越来越远──
(是什么突然发作的急症吗?可是我至今应该没有那类的……症状啊……半兵卫……十兵卫……信奈……)
良晴的意识迅速远去──
眼前一片黑暗。
「找到你了是也,相良氏!大事不好了!」
当良晴恢复意识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内城的一个房间里。
「历经海上遇难,还跟我们交战,而且还有四姊妹会议,这些事情导致他过分劳累,只要睡一会儿就好了」岛津家药师是这么说的。
于是岛津家四姊妹便与家臣们急著准备良晴与义阳的婚礼,以求相良家归顺岛津家一事能够尽早成真。
因为认为良晴可能一边装病一边暗地里和义阳策划什么阴谋,岁久将义阳送到了别处。尽管家久想要照顾良晴,也因为「这样太危险了」的理由被软禁在自己房间了。
良晴被丢进一个狭小的房间,独自一人在那里沉睡。
「这并非单纯的疲劳是也」这座城里面有个唯一知道良晴正在面对什么危机的人物。
那就是潜入良晴寝室,现今正倒吊在天花板上的蜂须贺五右卫门。
「五右卫门?你怎么会在萨摩?」
「在下其实也搭上了前往丰后的船,消除了气息、藏在自挤人也无法察觉的阴影里。然而,没能登上相良咻的小船是在架一身最大的湿误咻也。」
「喔喔是这样啊。虽然听不太懂后半段在说什么,总之大致理解了。不过呢,要是你能够在我遇难时帅气登场并把我救回去的话就更好了。」
「那个时候相良氏的小船速度太快,追赶不及是也。实在惭愧。」
「不过真亏你能够找到被岛津俘虏的我耶。」
「在下听闻有个假相良义阳漂流到肥后,还与岛津交战失利被抓,所以才急芒赶来萨摩咻也。」
黑田官兵卫等人已经顺利抵达丰后,目前正在与大友宗麟交涉──不断咬到舌头的五右卫门告知良晴丰后的情势。能够使用诡异的预言术、精通东西秘教的神秘传教士‧加斯帕尔。那个加斯帕尔还想把信奈培育成东方的救世主「祭司王约翰」或「传教人约翰」。这些事情都是良晴第一次听到。
「你说他可能企图让信奈与奥斯曼帝国冲突,进而引发世界大战吗?」
「这是弗洛伊斯大人的看法,那个家伙的真正目的仍不得而知。他素个城府颇深的人,经历、姓明、长相都像是假的,根本摸不清楚他刀底是什么人咻也。」
「与大友宗麟交涉还顺利吗?如果无法让大友避免与岛津冲突,就没办法阻止毛利进军了。」
「她身边那个南蛮传教士非等闲之辈。如果没有相良咻哄骗公主武将的三寸不烂之舌就很难交涉下去了。现在不是待在遮里的时候咻也。」
「……你应该知道,我天亮后得和相良义阳完婚吧。那是为了让相良家成为岛津家属国的政治婚姻啊。」
「到时候就大事不妙了,相良氏。一旦明天早上举行婚礼,相良咻就会从这歌世界消失的!」
「咦?我从世界上消失?什么意思?」
五右卫门开口:那位南蛮传教士对黑田氏解说「相良氏消灭计画」的内容在下也听见了。
「消灭我的计画?」
「因此,在迫于无奈而决定与义阳结昏时,相良咻有一瞬间差点消失咻也!现在相良咻已经开始宵失了。」
「那是怎么回事?和义阳结婚就会消失?我不懂为什么会这样耶。」
五右卫门一声不响跳到良晴枕头边,从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