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种身材?甚至比年纪更小的家久还小,这是怎么回事啊?有没有机会像樱岛火山喷发一样突然变大啊。」
在岁久动摇的神情中,良晴看到了可能性。
岁久并非讨厌家久。尽管她似乎对胸部话题颇有怨言,但那只不过是所有少女都会有的心结,与家久个人没有关系。
「你后悔在赛马事件时说了那些话吧?」
「少装得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真是没礼貌耶!你不过是个今天才与我初次见面的外人,怎么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
「但是我和家久本来就是朋友啊。她真的是位纯真开朗的好女孩耶。那样的家久不可能被亲姊姊排斥的。也就是说……」
「闭嘴!我绝对不会后悔骂了家久!之所以会叫年纪小又无能的妹妹负责规划战术、让她那么辛苦,只是因为我是姊姊,有点照顾她的责任罢了!那个孩子想出来的全都是把自己摆在最前线给敌军杀死的危险自爆战术。要是直接拿来用的话,只会害我方人马率先战死罢了,这样将领很快就会不够用了!」
「你很担心家久呢。」
「不对!我可没说『不想让家久去送死』这种话喔?如果我没有出手补救钓野伏的缺点,那种乱来的战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我在木崎原之战使用假情报让相良军撤退,就是因为使用少量部队充当诱饵的钓野伏战术只要一遭到敌军夹攻,不只战术会失败,甚至还可能造成我方全灭啊。」
「我已经用未来知识看透你们的假情报了耶?但最后岛津还是赢了喔。」
「那是因为义弘姊是无比强悍的武神啦!换做是家久,早就被你们相良军蹂躏而阵亡了!你真的很爱管闲事耶!要消失的话拜托快点啦。」
「那能不能说说那起赛马事件呢?反正我明天早上就会在婚礼时消失了。」
「……你真是个奇怪的男人耶。竟然把家久的事情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根据岁久不情不愿透露的真相,其实「赛马事件」都是由于岁久个人的感情失控造成的。
当时的家久是个喜好风雅事物的不成才妹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就在四姊妹举行赛马活动的前一天,岁久与义久、家久起了一场小争执。
如果再放著家久不管,她就会变成一个废人了。必须好好对她说教一番,让她彻底反省才行──岁久这么说著。
然而,义久却相当偏袒家久,表示:「她不过是个小孩子,眼光放远一点吧」。
无法认同这种想法的岁久说:「我和她都是妹妹,姊姊却老是对家久偏心呢」。
更何况年幼的家久胸部甚至比自己有料,这怎么可能啊。
为什么和两个姊姊有著同样血统的我是洗衣板,其他母亲所生的家久却在胸部这种对少女最重要的部位与姊姊们相似呢。
这些不满就在那个时候不小心脱口而出了。
不过事后看来,这倒是件好事。因为家久终于因此觉醒,对战争有了兴趣,勉勉强强像个岛津家的女儿了。
「再说,家久的母亲和我的母亲不同,这点已经无法改变了。为了这种事情而消沉关我什么事。那种骄纵的个性在这个修罗九州是活不下去的喔。义久姊太温柔了,没办法苛责家久;义弘姊则是太宽容了,所以像个嫂嫂似破口大骂就成了我的责任。我反而希望家久能够感谢我呢。」
「虽然我懂你话中的道理,也的确需要你这种立场的人;但这样家久也太可怜了吧。从那天开始,她就一直很怕你耶。你能不能为那天的话道歉,与她和好呢?」
「我拒绝。」
「为什么?」
「如果家久又开始偷懒的话该怎么办啊?我负责被憎恨的角色不是刚刚好吗?要是改由身为家长的义久姊担任这个角色会衍生出很多问题吧?尽管那个人一直很想努力成为像个战国大名家长的恶人,可是她根本不适合做那种事。义弘姊又是那种个性,没办法受人怨恨啊。」
「家久没有恨你喔,她只是想获得你的爱罢了。」
「……」
岁久低头不语,只是不断抚摸手上的茶器。
良晴静静地等待。
岁久的话乍听之下挺有道理,但其中却夹杂著矛盾。
(赛马事件应该是四姊妹的父亲‧岛津贵久在世时发生的事。就算家久是天才,要等年幼的她军事才能发光发热,应该还需要一段时日,怎么想都不可能是最近的事。况且当时家久应该还是个孩子,胸部不可能就这样变大的。)
比起这些枝微末节,更重要的是岁久斥责家久时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完全看不出她正在扮演『藉由痛骂妹妹而感到愉悦的姊姊』,反倒是在责骂家久的同时也伤害著自己──
「……你真的很笨耶,相良良晴。帮我和家久修复感情又有什么好处?你就那么想和义阳结婚而消失吗?」
「我当然不想消失,然而我看到家久哭泣的脸庞了。不可能置之不理的。既然所剩时间不多了,就应该优先解决此事啊。况且我很难想像家久要求中止婚礼时你表示赞同的画面。你们两个人都在畏惧著彼此,就像现在这样。」
我才没有害怕家久呢──岁久一脸不悦地嘟哝著。
「你似乎很抬举我,但我只是个脑中满是如何扩大岛津家领土念头的女人。骂骂不成才的妹妹是我用来喘口气用的消遣。我刚才也说过,我今天和你是第一次见面,请别随随便便就评断别人的人格啦。」
「不,我知道你这名公主武将是个什么样的人。反正只要我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