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事一件吗?」
「是这么说没错啦。但如果我的历史知识正确的话,无论怎么想都会是岛津获胜的。」
「为什么?尽管先前的大口之战的确是岛津打败我方;不过对方也不可能百战百胜的,该输的时候就是会输的。」
「那是因为岛津家以前还没有建立起量产火枪的体制还有运用火枪的战术。如今岛津家在九州将会进入无人能敌、百战百胜的状态了。」
「是这样吗?伊东家固然因为力量衰退而靠不住,但背后仍然有大友宗麟的大军在喔?就算有无干劲会严重影响她的能力,不过大友家还是招募了南蛮人的军舰喔。就连毛利元就都被她的强悍战力击败了耶。」
「可是岛津也有种子岛火枪喔。更重要的是岛津家有个大友家没有的东西,那就是四姊妹坚定团结的力量。」
「……那种东西在这个九州有用吗?尽管大友宗麟因为过分任性、过度偏袒天主教徒,造成她长期苦于家族与家臣间的不和、谋反;不过她还是击败了那个毛利元就耶。岛津四姊妹的个性、年龄各异,不可能团结一致的。应该说,正因为这四人都是姊妹,所以一定会有嫌隙的。二姊‧岛津义弘的能力远比身为当家的长女‧义久还高,甚至被尊奉为九州武神喔?她不可能甘愿屈居姊姊手下的。」
义阳反覆强调:「我说的话绝不会错的」最后露出了落寞的笑容。
「哼。平时冷静的我竟然也变得这么激情多话。相良良晴,你真是个奇妙的男人啊。总觉得你有点像德千代,处处都让我感到烦躁耶。或许你是我的天敌吧。」
「岛津义久是个『擅长驭将』的武将。一个人是否为猛将,与她有没有君王之才毫无关系。就像你看起来很纤弱,没有猛将之相;但就我看来,你仍是个拥有君主才能之人啊。」
「现在才奉承我太晚啰?相良家有猛将却没有军师呢。你要不要乾脆离开织田家来侍奉我啊?」
「你的好意心领了。信奈可是会因为盛怒而派出刺客到肥后杀我的啊。」
「为了和织田信奈争抢一名男人而爆发满是鲜血的争端吗?哼,那样也挺有意思的。我对一般的夺权毫无兴趣,不过那种争风吃醋的戏码或许意外合我胃口呢。」
「你不是说这一生都不打算找夫婿的吗!?」
「啊?夫婿?你真的蠢到让人难以置信耶。高贵美丽的本小姐怎么可能选你这种猴脸男当丈夫啊。再说我根本不需要家人。我是说可以把你和熊一起养在熊厩里面啦。」
「要开动物园啊!?」
「听好了,相良良晴。要是再提起什么当我丈夫的事,不管什么织田家的使者,我会立刻杀了你。我不信任家人,因此我也不相信有意成为我家人的家伙。听到了吗?」
义阳排斥家人的意志变得更加坚定了。
看来她真的经历了很多事情,所以才会拒那个天真烂漫的德千代于千里之外。
现在如果操之过急的话反而会伤到义阳的。
良晴于是低下头说:「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总而言之,你能不能延后与岛津交战呢?那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哼。你只是为了织田信奈才这么说吧?我看不到你拿出任何我会输掉这场仗的证据啊。」
「是吗?但你之所以不让德千代参与战争,不就是因为考虑到战败的可能性吗?」
「不对,我只是怕那个笨妹妹在家族里面的声望一旦升高,我的地位就会受到威胁啦。」
正当良晴绞尽脑汁苦思要怎么劝义阳打消开战念头的时候,突然有位壮年僧侣步入大厅。
那是个将近两公尺的高大男子。尽管穿著僧装,但却留著头发,还戴了一副来自南蛮的墨镜。
他的五官还真是深邃啊──良晴不禁抬头仰望著那名男子。
在这个时代,就算用老将来称呼他也没有问题。看起来与年轻的公主武将‧义阳有三十多岁的差距。
「那是谁啊?相良家的家老吗?还是──」
「……」
咚。
戴著墨镜的高大僧侣不发一语便拿起从拐杖拔出的一把刀朝坐在眼前的良晴脑门砍下去。
如果良晴没有被称为「躲球阿良」的天生闪躲能力,恐怕就会在毫无警觉的情况下被砍破脑袋了。
「哇啊啊啊啊,很危险啊!!!!你干什么啦?」
「……」
墨镜僧人丝毫不听良晴抗议,依然面无表情地对趴在塌塌米上的良晴连续发动第二波、第三波攻势。
当良晴往旁边一滚,避开精准朝他后脑杓飞去的小刀时,僧人此时正抬起脚跟往下一压,准备踩碎良晴的下巴。
眼见墨镜男的脚跟朝自己逼近,良晴大喊:「你是杀手还是忍者啊!?」并交叉双臂想要挡住对方的攻势──就在最后一刻,「躲球阿良」的直觉告诉他:「不能硬挡,碰到他的脚就死定了」。
良晴在当见习海盗时被村上水军锻炼过,与刚穿越到战国时代的他在体力、反应速度方面已非同日可语了,因此他才能勉强应对这阵令人喘不过气的连续攻势。
「这个家伙的攻击速度好快,光是一味往后躲也撑不了多久!只好往前闪了!」
良晴分开双手往前一伸,抱住了墨镜僧人踢出的脚,硬是拽开踹向他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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