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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的进军。
惊人的指挥能力。
这一切与川中岛之战时对武田信玄严阵以待之八幡原发动反奇袭时的情况相同。
然而,越军人数不可同日而语。
如今的越军已经吸收了一揆军这个多年来的仇敌,人数倍增。
不只军力倍增,士气更有如冲天之势般高涨,每个人都坚信谦信就是军神‧毗沙门天,一心一意在浓雾当中前进。
谦信与熟读兵法、靠理论打仗的武田信玄不同,也跟将种子岛火枪技术发挥到极限、组织出最强火枪部队的杂贺孙市不一样。
「这些家伙的眼神不是武家该有的!本猫寺之战结束后,尽管织田家战胜了本猫寺;然而接收了这群人的不是公主大人,而是上杉谦信啊!」
「北陆人的气质与畿内人不同,即使公主令本猫寺投降、宣告人类时代来临,他们还是继续追求著神明。这个时候刚好出现了一位曾是仇敌的毗沙门天愿意赦免他们呢。」
胜家站起身来,命令侍童:「把马牵来!」。
「那是军神?那就是越军?那是同时具备信仰之力与武力的最强军团吗?我没办法用自己的常识来评断他们啊。」
不过你的奇袭没有成功喔,上杉谦信。我早就知道你会偷袭手取川了。尽管有些不甘心,但一切都如那只猴子所料啊──
「长秀,本阵交给你了。我要到最前线直接与上杉谦信单挑。」
上杉谦信应该会接受挑战,不过恐怕你很难保全性命呢──长秀轻轻拍著胜家的肩膀。
「柴田大人。为了公主,你一定要活著回来。」
「虽然我们个性、能力是两个极端,不过都可以帮上公主的忙吧,长秀?我非常羡慕既聪明又善体人意、担任公主大人侍童的你。因为我负责守护的人是信澄啊。」
「我也很憧憬柴田大人您在战场上面挥舞长枪时勇猛扫荡公主大人敌手那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呢。」
「我们都被公主大人那种怪人耍得团团转,连恋爱的余力都没有。我无时无刻都在注视著公主大人;但是我不会后悔,因为我每天都过著充实的耀眼人生。尽管缺少了爱情,不过倒也落得轻松愉快啊。」
「柴田大人和我应该都忙于平定天下的事业,无暇顾及自己的生活吧。这场仗,我们两人缺一不可的。」
「长秀,能够在背后支撑拓展至此的织田家武将只有你。然而,只会打仗的武将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人。要在你我之间选一个消失,当然是选我比较好。请你顾好本阵,我会尽可能活下来拖住她的。」
「听起来真不吉利呢。二十分。」
「想要交男朋友的话,就先把那个爱帮别人打分数的习惯改掉吧。还有,如果活下去的话就赶紧找个对象吧。听到了吗,万千代!」
「呵呵,真是没礼貌。我还没到要担心那种事情的年纪呢。三分。」
胜家策马狂奔而去。
天亮了。
白色浓雾当中。
两万名身著漆黑铠甲、默默等候毗沙门天号令的越军武士,还有一万六千名摆出背水之阵、全体不惜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柴田胜家军。双方在极近距离互相对峙。
身材纤细的毗沙门天‧上杉谦信没有穿戴盔甲,只围著白净的僧侣头巾跨坐在白马上。她轻声对部队下令:「冲锋」。
手取川之战就此展开。
柴田胜家军非但没有打算渡河,甚至还自断退路般摆出了背水之阵。这点出乎越军士兵意料。
他们原本应该在快如电光石火的夜间行军后奇袭对手,但却被胜家军猜中行动反遭伏击。参谋‧直江兼续提醒谦信说:「这应该是相良良晴告诉柴田胜家手取川战事发展的关系吧?」不过谦信不慌不忙地回答:「他也告诉我未来会发生的事,没问题的」。
当初谦信听到相良良晴那场可恶的骚动时愤怒到了极点,然而她如今却面无表情、丝毫没有显露任何感情,只是专心用全身感受战场的气息。
越军将士谁也没有轻举妄动。
毗沙门天无敌不败。
每战必胜。
既然那位毗沙门天已经说出「我要消灭柴田胜家、入侵织田家领地与织田信奈一决死战」这番话,那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以骑兵队为首,漆黑的军团有如潮水般向前涌出。
柴田军的前锋部队一下子就遭到击溃。
东侧、西侧、正面,两军士兵在各处激烈交锋,大地为之震撼。
在这场混乱当中──
「织田家首席家老、越前国主、北陆方面军司令官,柴田修理亮胜家在此。」
柴田胜家手执朱枪冲上前去。
她毫不留情地砍倒、刺穿、扫倒所有挡路的敌人,一边大喊:「跟我一决胜负吧,毗沙门天!」。
这天在手取川的战场上,织田家的最强武将发挥出有如鬼神的强悍战力。
目标只有一人。
上杉谦信。
将织田信奈当成最后的劲敌、宁愿舍弃不夺领土誓言也要以战国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