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超武艺,差点就要被杀了」放开了良晴。
「在我记忆中从未见过那个五右卫门在这种一对一战斗里败得如此凄惨!她只是稍微被碰一下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良晴将眼冒金星的五右卫门轻轻放在当成行道树的松树下。目睹上杉谦信异常强悍的实力,让他吃惊到傻眼的地步。
那简直是真正的军神、武神。
「我只是将这位忍者的杀气弹回本人身上而已。不过,相良良晴,多亏你那句『不要杀』,忍者的杀气稍微减弱一些,她才没有丧命。」
「可是烟雾……」
「烟雾这类的障眼法对我无效。我天生眼睛不好,特别是在明亮的地方。耳朵与鼻子反倒是比较灵敏呢。」
「原来如此。五右卫门这么高强的忍者之所以会吃上那招,就是因为她不知道这件事啊……」
不过,日落之后的视觉就跟常人无异了──谦信如此低声说道。
「我头上包著僧侣头巾也是为了遮蔽日光。对没有肤色的我而言,阳光就像是毒药一般。」
「是这样啊。用未来语来说的话就是对紫外线很脆弱吧。今天的日照特别强,应该很难受吧?」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要亲眼见识安土城,并找出这里的弱点才行。过去包围北条氏康据守的小田原城时,我没能打下那座巨城。因为我天生体质虚弱,没办法在战场上面待一个月,『月事』来的时候还会因为剧烈疼痛、恶心而无法起身,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是采用速战速决、一击决胜负的战术。这次在进攻安土城的时候不能犯下与进攻小田原城时相同的错误了。」
良晴不禁感到傻眼。
谦信竟然把不能透漏的秘密全部说给敌人听,她也未免太没有防人之心了。
简直就像是个小孩子似的。
同时,良晴也理解到,为什么在战场上面无敌不败、拥有压倒性强悍战力的谦信会因为武田信玄还有北条氏康的谋略而遭逢挫折了。
「上杉谦信,你透露太多自己的弱点了。我是织田家的家臣‧相良良晴,可是你的敌人耶?」
「……啊啊,我倒是忘记这点了。是因为听到你说『不要杀』那种莫名话语的关系吧。相良良晴,你该不会是个足以匹敌武田信玄的谋士吧?」
「不是啦。是你太正直了!」
相良良晴,总之还是得向你道谢──谦信低下头来。
良晴心想:明明是军神‧毗沙门天,不过她低头时看起来还有点像晴天娃娃耶。
「道谢?为什么?」
「我发过誓不在战场以外的地方杀人。因为这位忍者太强,让我无法手下留情,还以为就要打破不杀的誓言了。这个女孩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什么嘛。原来你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杀我啊。」
「没错,我要和织田信奈在战场上面堂堂正正一决胜负。毗沙门天绝对不会做出偷袭这种卑劣行径的。」
谦信握紧顶在良晴背后的东西一挥。
良晴被偷袭时原以为是刀子的物体原来是青竹棍。
「是啊,这才是上杉谦信嘛。不过,你为什么要抓我啊?打算把我当成人质带回越后吗?」
「毗沙门天不会使用那种卑劣伎俩。我只是观察得太热中,稍微在城里面徘徊久了。不光是这个忍者,还被其他好几名忍者盯上了。」
「毕竟你曾经在京都的茶店出现过一次嘛。」
「所以直到深夜越军的人前来接应前,我要你跟著我在安土这座城镇里面四处走走。只要装成跟随相良良晴的人就不会被怀疑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反正你也有不杀五右卫门的恩情嘛──良晴点头答应了。
「你还真是个滥好人。不怕我吗?我可是织田信奈的仇敌、越后军神‧上杉谦信喔?」
「不怕啊?反而觉得幸运呢。趁你今天亲自跑来寻找攻打安土城方法的这个机会,搞不好可以让我发现无敌不败之军神贵重的弱点。这种好机会应该不会有第二次了吧?」
「我刚才已经说过自己的弱点了。反正就算被你知道我也不会输的。」
「还真有自信耶。不过,你应该向我和织田家提供一些回报喔?闯进敌阵侦查时为了保证自己可以逃走而一整天把我当成人质,这应该不是毗沙门天的作风吧?随便给点好处就行了。」
「还真是爱占便宜。不过你说的也对。这样吧,在战场上面遇到你时,为了不害你被秒杀,我会命令军队退后五十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良晴苦笑著说:这又是一句超有自信的发言耶。
「不过,真不愧是上杉谦信,很会找对象啊。只要我带著可爱的女孩子,路人就不会起疑,只会被消遣说:『良晴大人的好色癖又~发作啦』。」
「……喔,看来天下第一好色男的传闻是真的。不过,要是你敢胡来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不准说要假扮情侣这类不检点的话。我发誓过要终身守贞,一旦坠入情网就会失去毗沙门天的身分而死喔?尽管我绝对不可能和你这种好色登徒子相恋,但是在打倒织田信奈前我绝不能死。」
「如果我执意要说:『我们来扮演情侣吧,这样最不容易被人怀疑了』的话,你会怎么做?」
谦信飕一声挥出青竹棍,路旁松木行道树的树干上面多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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