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在亲不知地区的山上,我这么呼喊著,跳入鲸海。
沉入海底的我被带到天上的世界,在那里遇到了毗沙门天。
祂告诉我。
「不可妄图成为人类。
只能以神、以毗沙门天的身分过活。
我这身一遇阳光便会晒伤的白色皮肤、吃饱就会呕吐的虚弱脏腑、一眼就能看出是神之子的容貌,这都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凡人烦恼所惑而生。」
谦信小声地复诵毗沙门天的「话语」。
「恋爱会使我的灵魂堕落。对透过血脉留下子孙的人类而言,恋爱是最强烈的欲望。佛教鼓励人们出家,也是因为这种欲望是一切修行的阻碍。如果与人类相爱,我就会即刻死去。如果对人倾诉『我爱你』这句话,我的心脏就会在瞬间停止跳动。」
那是认定自己必须偿还父亲罪业的小孩利用她强大的意志力说服自己的诅咒话语。
为了拯救父亲脱口而出的祝福话语,却在不知不觉间化为束缚谦信自己的诅咒。
我希望现在立刻证明那些话都是虚假的──谦信的红色眼眸如此诉说著。
同为女性的武田信玄无法证明。
因为两人同为女性,信玄只能用击败谦信的方式证明谦信只是普通人类,而非毗沙门天。
不过,如果是相良良晴的话──
并非这个时代的男性,也没有对上杉谦信的志向与一生有著先入为主的观念,能够充分理解她的相良良晴或许可以办到。
然而,相良良晴已经有织田信奈这位恋人了。
「……谦信,那些话都是你内心编造出来的。只是虚假的故事。」
「爱情无法用言语说明。相良良晴,就算你对我重复那些话百万遍也无法拯救我,你能用话语以外的手段将爱传达给我吗?」
「如果我能办到的话,或许就能改变你的命运。但是我已经有信奈了……」
泫然欲泣的谦信丧气地垂下头来。
「说的也是……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厌恶织田信奈了。我……不只是川中岛,就算在安土……连一丁点任性要求都没有办法如愿呢。」
「谦信?」
谦信愤怒地咬牙切齿,将酒杯里的豆浆一饮而尽。
当知道自己的愿望无法实现、心情郁闷不已、茫然不知所措时,那就喝个烂醉吧。
然而,此时谦信饮下的液体并非是酒。
而是豆浆。
良晴有所不知,谦信的体质不能摄取黄豆。
谦信也不知道豆浆是用黄豆制成的。
全身打了寒颤。
一股强烈的呕吐感袭向谦信胸口。
「……这是……?」
「你、你怎么了?皮肤都起疹子了!」
「你不可能对我下毒……这是……毗沙门天降下的惩罚吗……?」
谦信的纤细身躯倒在良晴怀中。
「谦、谦信?」
「……胸口……胸口好像在燃烧……!我要死了吗?相良良晴。就因为我打破毗沙门天的戒律……咳咳……!」
「你说过自己能吃的东西不多吧?难道说你不能吃黄豆吗?」
「对……一吃黄豆……身体……会发抖……」
「我知道了。对不起!原来你对黄豆过敏。只要摄取黄豆就会引发异常的免疫反应,就像喝了毒药一样。有极少数日本人拥有这种体质!这才不是毗沙门天的惩罚啦!」
谦信对黄豆严重过敏,如果是固状黄豆、豆腐就还好,只要稍微吃一点就会吐出来。然而,豆浆却是液体,会一口气喝下相当多。更何况谦信完全不知道来自未来的豆浆其实是黄豆制成的──
「总之你先把豆浆吐出来吧!」
「……与其在男人面前露出呕吐的丑态,还不如……」
「一点都不可耻,而且也不丑啦!我绝对不允许上杉谦信这号人物因为这点小事死去啦!废话少说赶快吐!这样你就能获救了!」
良晴拚命地照顾著谦信。
他搓著谦信纤瘦的背让谦信朝湖水呕吐,心中悲痛地想著:她果然不是毗沙门天,而是拚命勉强自己虚弱身躯挣扎地活下去的人类。对谦信有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怜爱之情。
「全部吐出来了吧。接下来深呼吸。」
良晴让不断摇头拒绝的谦信躺下。
「……咳……呼……呼……!」
吐出肺中空气的谦信企图再吸气。
「……哈……哈……呼呼……」
然而,她无法吸气。
「喉咙卡住了。食道肿起来堵塞住气管。只能用五右卫门流的人工呼吸法强行把空气送进去了!」
感觉上这不是偶然。
这恐怕不只是一般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