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是个为了野心不惜将御所卷入纷争的男人,我们得加紧脚步攻击织田家了。」
影之军师造反,焦急的关白‧近卫前久与堺町的富商‧津田宗及在天王寺屋的茶室碰面,并商讨与寄居毛利家的足利义昭以及教如所领导之本猫寺联手的阴谋,就在这个时候──
「近卫!我不会再听你狡辩了!」
「我们有证据!」
面如恶鬼的信奈和一脸厌恶的良晴突然踹破纸门冲了进来。近卫发出了「喔喔啊啊啊啊啊啊!?」的怪叫瘫坐在地。
津田宗久也险些把手上的珍稀茶器「珠光文琳」摔到地上。
「织田信奈?你为、为、为什么会在这里!?」
「近卫大人。请从小店后门的栈桥逃走!」
「真可惜,我已经命令左近封锁栈桥了。」
此时信奈已经召来泷川一益率领的九鬼水军进驻堺町的港口。
茶室四周也被信奈的侍童团团包围。
冲入茶室的信奈也拔出了腰际的佩刀。
「从在金崎时浅井家的背叛开始,你们背著我干下的勾当数也数不完吶。竟然还雇用关东的风魔忍者,你们的计谋也太多花样了吧?」
「可恶!因为茶室内禁带刀械,所以两手空空进屋,结果竟然要了自己的命!本官明明是可以击退高手刺客的剑术高手啊,这下失算了!」
近卫是个剑术高手,只是因为身为藤原家的名门才使用本官的语气。乍看之下他只是个典型的贫弱黑牙公家贵族,这都是为了瞒骗信奈等人的耳目。
如果近卫带刀进入茶室的话,可能现在就会冲上前与信奈拚个你死我活,或是一刀砍死良晴。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近卫此时是赤手空拳的状态。
被逼入绝境的近卫双眼怒睁、喷著口水大吼。
咆哮。
「要杀要剐随你便!但就算杀了本官,本官也不会承认你控制的傀儡‧今川幕府!你这个与南蛮基督徒联手企图颠覆国家的无礼之徒!」
信奈也毫不退让。
「近卫!我不是破坏者,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这个遭逢应仁之乱而陷入一团混乱的国家重获新生!」
「住口!应仁之乱不就是武士引起的吗!就是因为让野蛮的武士掌控政治,日本才会陷入这番可耻的乱世!这全都是让武家势力抬头之公家贵族的错!本官如今已经发布了复兴王政的大号令,我们藤原家将在姬巫女大人的名下重拾政权、复兴古代政体!将军那种职位只要当个花瓶就好了!」
「所以你才会与前任将军‧足利义辉分道扬镳吧!当三好一党与弹正视足利义辉为阻碍而消灭足利幕府时,你却只是作壁上观!近卫!你自己才是扰乱京都安宁的人吧!」
「……本官曾经与上杉谦信联手,打算当上关东公方一职,矢志同时兼任公家与武士,如果没人同时掌握神权与王权,就无法结束这个国家的战乱……可是板东武士那群家伙竟然拒绝本官、拒绝御所关白成为关东公方!公家与武士终究是两群身分不同的集团!于是本官总算知道非得永远夺去武士的王权与武力不可!以剑豪将军身分亲自战斗,君临武士顶点的足利义辉对本官就成了阻碍!」
「就因为自己无法成为武士,所以便选择在暗处偷偷计画阴谋、变成这副典型公家贵族的德性吗?真是笑话。你不会感到羞耻吗?」
「住口!公家只能当公家,无法成为武士!这是生于藤原摄关家的本官所背负的命运!本官可以让没有领地飘泊流浪的足利义昭当个装饰用将军,但是不需要今川义元!只要你还拥戴那个人,本官就无法控制她!」
「你难道想重蹈建武新政失败的覆辙吗?更别说如今正是无名百姓也会成为本猫寺信徒发动武装起义的时代。现在已经不是公家光靠权威、血统、言灵就能够支配国家的时代了!」
「就是因为让武士执政,才会让日本变成如此毫无章法的国家!因为世道演变成实力至上,可以随意以下犯上,才会让没有地位的暴民发起一揆起义啊!」
「不对,人心会成长的!」
「更别说那些供奉异国神祇的基督徒!站在南蛮人那边践踏睿山权威的你不过是个卖国贼罢了!」
「我希望的是创造一个能够与南蛮诸国在相同水准上抗衡的崭新强国!你到底打算在这块小小的岛国上抓著那么一丁点权益彼此争夺地盘到什么时候?」
「闭嘴!我要终结只靠武力就能以下犯上的时代!如果姬巫女大人无法再次登上大位,就不能创造出全新的国家!」
「由你拥戴姬巫女大人,国祚的吉凶就难以预料了。你打算向南蛮诸国挑宣战,将南蛮人赶出这个国家吗?」
「当然,本官会命令萨摩的岛津家与中国的毛利家,并在未来发起攘夷行动!」
「谈不下去了呢。你只用脑袋思考,并没有顾及到现实面,才会说出那种天真的话。何不出海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呢?」
「你想让本官被鲨鱼吃掉吗?本官只要逛逛富士山就好,可没有离开这个国家的打算!」
近卫用尽最后的力气放声大喊:
「织田信奈!本官已经彻底看穿你的野心了。你不但不满足当这个国家的王,而且还妄想取代姬巫女大人成为这个国家的神!位居尾张的热田神宫与处于伊势国的伊势神宫。你将这两座对大和御所来说非常重要的神宫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下,这就是证据!」
「尾张是我的母国,伊势则是邻国,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