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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吼的同时,眼泪又跟著流了下来。
「弹正会抛弃我这种人是理所当然的!天下布武已经失败了!」
义元闻言又再次「喔~~呵呵呵」地高声大笑。
「先缓一缓,本来因为你茧居在本能寺半步不出,所以便来探望一下。信奈,你真的打算完全放弃天下布武的志业吗?」
「因为我辜负了同伴,被他们抛弃了啊!我受不了孤独一人走在霸王之路上嘛!」
啪!
信奈倒在地上。
她被义元重重甩了一巴掌。
「……!?」
「信奈!你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软弱?在桶狭间之战时那个威风凛凛的你到哪去了?」
义元生气了。
「不论被人笑是傻瓜、遭到误解,都能够毫不在意地朝著自己相信的道路往前冲,那个时候的你是真正的英雄豪杰!现在稍微变得了不起后却龟缩、在这间寺里整天抱怨哭得半死!你真的是那个织田信奈吗?」
「……义元……」
「你……打倒了本宫!你用自己的手、自己的勇气代替了今川义元,将统一天下的宿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喔!只凭少数兵力打倒了率领大军的本宫喔!可是现在──」
信奈的眼中逐渐恢复活力。
「你却打算不战而逃!本宫绝对不会认同的!」
对啊。
我应该总是一马当先冲在前头的人。
即使没有人理解我。
或许我邂逅了良晴、被他吸引,又受到道三、弹正有如女儿般疼爱后,曾几何时我失去被人叫做「大傻瓜」时的气概了。
(或许我一直想要得到良晴、弹正的爱,在品尝过被爱的幸福后,我在不知不觉间忘记了自身命运要用自我意志来开拓的信念了。)
从京都那场大火后心中一直满是迷惘的织田信奈此时终于复活了。
她找回了自我。
不过有件事。
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的事。
「我辜负了猴子。当我窝这间屋子的时候,不知何时顺口说出要他处死官兵卫位于播磨的妹妹。只有这件事……」
这件事深深刺伤了信奈的心,让她变得自暴自弃起来。
不过义元却说:「喔~~呵呵呵,真是个笨蛋呢。」,将其一笑置之。
「尽管相良良晴一张猴子脸,不过却是本宫认定为天下第一的男人!他不可能会遵守那种愚蠢命令的!」
「……!?」
「那个人绝对不会杀害女孩子!信奈,难道你不信任良晴吗?」
「……这个……」
「相良良晴他可是个不管我是织田家仇敌并救我一命的男人。全天下屈指可数、无药可救的好色鬼!就算是幼女,他也一定会救啊!」
「──也对呢……!」
没错。
就算是我下令,只要那是错误的命令:良晴就绝对不会遵守。
良晴的身边也有身为智者的竹中半兵卫。
那两个人不可能唯唯诺诺地处死位于播磨的妹妹。
「为什么我会迷惘呢。我相信猴子──我相信良晴!」
「是啊,那个男人也信任你喔。那种命令一定是哪里有错。」
「是的!就是那样!」
曾几何时,信奈开始害怕、畏惧失去良晴的爱。
于是犯了过错。
变得胆小。
变得被动。
应当用自己的双手抓住一切。
抓住天下、抓住良晴。
还有松永久秀,也要再次挽回她的心。
信奈心中的黑暗终于被驱散了。
「人生二十年。」
她唱起了《敦盛》。
那是在桶狭间与今川义元决战前所唱的《敦盛》其中一段:
人生二十年,
与天地长久相较,
如梦又似幻;
一度得生者,
岂有不灭者乎?
信奈换上过去在尾张带著犬千代她们在街上游行时的那套傻瓜装,离开了房间。
腰间围著虎皮、系上葫芦。
「就是那股气势,信奈。守在这座本能寺里等死不像是你。带上侍童与旗本众出战吧!和松永久秀在战场上面堂堂一战吧!」
「……义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