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恐怕都是因为我。」
「……这是怎么一回事?」
「现在是良晴先生最大的危机,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迷惘的。良晴先生,请你专心包围三木城,松寿丸就交给我吧。」
半兵卫讲话有这么快吗?──良晴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她对松寿丸似乎有什么计画。
她的脑袋到底是以多快的速度在运转?
良晴再次摸摸半兵卫的头。
「……我知道了,就交给你吧。」
「感激不尽。还有……」
「嗯?」
「蹭腿妖正在摸我的大腿……呜呜……」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这个毛球妖怪烤成串烧──良晴心想。
「可是,现在还不知道官兵卫去哪了吗?都过了这么久了。」
「呜呜……再过一两天吧。我已经请五右卫门小姐潜入一些可疑的地方了。」
「如果是五右卫门的话就放心了。可是她完全没有自己已经成为家老武士的自觉啊。」
「为了松寿丸,必须快点找到官兵卫小姐。」
「一直待著不动才是最痛苦的。我一起出去搜索吧。」
「不行。现在包围三木城的工程就在眼前,大将必须在本阵好好守著。要是在这里陷入慌乱的话,会被人质疑良晴先生的地位!」
最近半兵卫对我好像特别严厉。
身为大将,需要有从容不迫的器量──她说的没错。
我总一天一定要成长为半兵卫期待中的大器男人。
不管会遭遇多少苦难,我都会相信同伴,忍耐过去的。
就算官兵卫失踪,信奈的命令叫人难以置信,我身为相良军团的总大将,要一直忍耐下去。
我相信一定可以突破这个困境的。
(但是,我总觉得半兵卫好像有点急著想要把我培养起来。这股不安的感觉到底是什么?)
半兵卫为了松寿丸的处分离开阵营后,饱经风霜的僧侣黑田宗圆前来拜访良晴。
「官兵卫的老爸!」
「哎呀哎呀!官兵卫真叫人伤脑筋啊!居然跑出城去、还出现奇怪的谣言,现在松寿丸还要被处决。这都是她太过招摇的关系。」
虽然黑田家正面临危机,但宗圆还是露出深沈的笑容,一副飘飘然的样子。
「老爹,松寿丸不会有事的,我已经把她交给半兵卫了。」
「呵呵~~这时也不得不这么做了。官兵卫还太嫩了……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们。」
「老爹,官兵卫到底去哪里了?我们已经把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搜遍了,但还是没找到半点线索。该不会──」
「她还没顿悟到自己的智慧是有限度的,不,或许她早就顿悟了,但还是为了自己过去不知道的事情,刻意赌上自己的性命。不管怎样,都是一样的啊。呵呵~~」
宗圆似乎已经大略掌握官兵卫的行踪了。
「竹中半兵卫大人说不定马上就能找到官兵卫。到时候黑田家可能会陷入大混乱,请交给我吧。我不会让黑田家的任何一个人出走的。呵呵~~」
※
「……唔……唔……」
黑田官兵卫被幽禁在书写山深处的地牢里。
这是占领书写山的宇喜多直家将天然洞窟加工改造成的地牢。
此地几乎照不到阳光,也没有涌泉,天花板极低,让身体无法伸直。
不但湿度极高、虫蚊满溢、霉味还很重,刚开始光是呼吸都会呛到。
官兵卫握著「愚者」牌,被关在这个地年已经好几天了。
她只身一人闯入书写山。
可是,她却无法拉拢宇喜多直家。
她还没开口,就二话不说地被拿下关进地牢里。
之后,就再也没看到宇喜多直家了。
结果就如同塔罗牌上的暗示。
逆位的「愚者」。
愚行。
轻率。
脱离。
官兵卫为了改变半兵卫和信奈的命运,无视卡片的暗示,为了这个拉拢行动,赌上了自己的性命。
她早就知道恐怕会失败。
但她还是想赌上这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若是没有人不顾自己的性命冒险犯难的话,就无法改变历史的洪流。
她是这么想的。
直到现在,她仍不为自己那不像智者的愚蠢感到后悔。
因为她只能这么做。
只有一点她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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