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奈大人……」
「…糟糕……还是除不掉蹭腿妖……没时间了!」
良晴一个人在茶室里正座。当信奈和光秀一抵达,事件就发生了。
「好久不见,良晴前辈!等我拿下丹波,我们就在坂本城的南蛮寺举行婚礼吧!」
「咦咦咦咦?十兵卫,你怎么会在这里?」
良晴和信奈隔著茶壶,用眼神交会。
(十兵卫只有这种时候直觉特别敏锐,但我会想办法说服她,让她中途离席的。)
现在不是幽会的时候──良晴用视线诉说著,但信奈却摇了摇头。
(是吗?你已经做好永不后悔的觉悟了啊。)
(没错,人生二十年,我没什么耐性,所以现在不是犹豫或延后的时候了。)
(……我知道了,我们之间的绯闻已经越传越远了,本来想说暂时不要接近你,但是在这个茶室里的话……)
(是啊…只要十兵卫回去的话,就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那是个狭小的茶室。
光秀就坐在良晴的旁边。
而那就是惨剧开始的信号。
「喔喔,这个茶器的形状真是滑稽,是用哪里的窑烧出来的?」良晴和信奈望著良晴做出来丑茶碗,然后放在发出感叹声的光秀身边,靠著视线传递想法。
这简直是心电感应。
同时间,军事会议也在进行著。
「猴子,足利义昭不只满足于指使毛利家行动,她还积极为上杉谦信与武田信玄牵线。听说她不厌其烦地写信给两家,要她们为打倒织田家而结盟。信玄就算了,以谦信那绝对服从权威的个性,说不定会答应。」
「是吗?我军虽然几乎掌握了畿内,但要是上杉和武田都站在足利将军那的话,就糟糕了……」
「没错,虽然我想要立刻将织田全军投入对战毛利的战线,但是现在的状况看来,得先派遣先锋部队去播磨,然后我在安土或京城观察东国的样子。」
「播磨啊?是官兵卫的出身国。」
「毛利家的势力遍及播磨的邻国、备前‧美作,若是播磨被夺走,摄津也危险了。万一摄津被攻陷,京城也完蛋。必须得尽快让先锋部队进驻播磨。」
「我有预感,这场仗会比在川和岐阜的同时作战时还要严苛。」
「相良前辈,有我十兵卫在,请不用担心。话说回来,这颗药丸是什么?」
敏锐的光秀,发现良晴的茶具中,有颗奇怪的药丸。
「药丸?啊啊,这个啊?这是什么呢?」
那是五右卫门给交给良晴,要他跟信奈下榻箱根时吞服的忍者药。
五右卫门明明是个小女孩,却莫名地识相。她为了让良晴临场时不因为太紧张而失败,而拿给良晴当精力剂使用。只要吞下一粒,服用者马上就会出现强烈的兴奋感,同时全身发热精力高涨,是一种要小心使用的危险药物。
……可是,良晴与信奈却早就忘记这个药的用途与来历,或许是因为到最后都没有机会使用的关系。
「我记得这是五右卫门给我的,好像是用来止痛的秘药。」
「喔喔,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用脑过度的关系,最近头痛到睡不著觉。忍者的药应该很有效吧?那我就吃下了。啊嗯。」
「啊…等等──十兵卫,不要吃这种来历不明的药啦……你真是太粗心大意了!」
「……唔……」
「等等?你没事吧?十兵卫?」
「好奇怪……我的身体……开始发热了……」
药起作用了,而且药效相当强大。
光秀的脸颊不一会变得通红,并开始喘起气。
「啊……我的汗一直冒出来……好、好奇怪,身、身体……好热好难受……」
光秀的样子诡异到令良晴忍不住吞口水。
她不断磨蹭大腿内侧,眼瞳湿润。
「等、等等,十兵冲?猴子,你让十兵卫吃了什么?」
「刚刚就说了是止痛药啊!咦?难道我记错了吗?」
「事到如今你才说这种话?」
「信、信奈大人,危险!绝不能吃下那个药……虽然头痛治好了,可是好痒……身体里面……里面好热。呼、呼、呼…」
良晴并不知情,这个药对男人而言是精力剂,若给女人吃下将会变成强烈的春药。
糟糕的是,信奈是个充满好奇心的人。
「虽然这个药看起来有点可疑,不过似乎止痛的效果很不错。这不是毒药吧?看十兵卫这样好像满有效的,那我也来吃吃看。」
「信、信奈大人!不行啊!」
「只吃一次应该不会中毒吧?我最近可能也因为经常生气的原因,头痛得很──」
「不行啊!信奈大人!我现在有种……按耐不住的情绪……呼、呼、呼…」
「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