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有机会就拜访保健室的最初的时候,病院坂面对我曾经抛出了这样的问题。
“你知道,天才是什么吗?”
我坦诚地,
“没有想过。”
这么回答道。
于是病院坂一副得意的样子,像是要强调运动服上缝着的姓名牌一样挺起胸,
“那么从今往后不去想也可以哦。一句话,‘所谓天才,就是像病院坂黑猫一样的人’,这样回答就行了。”
她这么说道。
过于傲慢的台词,让人喷饭般的可笑至极,虽然对于本人来说只是自我介绍,或者说是尽可能的自我推销。
尽可能的推销。
“你在默默地笑什么?”
“不,没有笑什么。没有表情而已。”
“嗯,确实是那样呢。”
病院坂微倾着小巧的脑袋回应着,“然后呢?”又如此问道。总是用仰视的角度说着种种的病院坂,听到了有趣的东西,兴趣似乎也被吊起来了。
“二年二班的座位调换采用自由座位制,因此并不进行座位轮换——不,也可以理解为每天都进行座位轮换。这些内容作为情报已经输入了我的大脑。那么,你口中的洗牌,究竟是指什么呢?不告诉我这个的话……”
“嗯——那个,在那之前,病院坂。还有一件不得不说明的事情。自由座位制还具有另一个优点,这你知道吗?”
“还有一个优点?防止迟到以外的优点?”
“是的。”
“那么,是什么优点呢。”
病院坂抱起了胳膊——不,她正想要抱起,并在这之前想到了答案。
“学生就没办法把书都放在学校里不拿回去了。”
“正解。”
唔,不愧是病院坂。虽然防止迟到这个优点很快就能看到,然而亲自参与了这一制度的我,也在一段时间后才发现了另一个优点。
嘛,由于在理论上座位每天都会发生变化,学生就没办法将教科书或笔记本留在学校——也就是说书桌里,只能每天将其带回家。把教科书带回家的话,那么在理论上,学生会在家里预习复习的几率就上升了。
虽然不知道班主任究竟有没有想到除了防止迟到外的更多,不过这一优点倒至今仍起着作用。因为我有些吊儿郎当,原本也想在学校里写完作业不带回家的,可惜也没办法做到了。
“之后呢?”
病院坂催促着我。
“我已经知道桌子里不能放东西这一点了——这儿有什么日常之谜吗?说到现在,根本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没发生嘛。”
“刚才所说的都是些前言。引子。关键在于。”
终于。
“这之后的事情——所以说,被洗牌了。”
“什么被?”
“座位。”
我这么说道。语气变得奇妙,虽然无法判断这究竟是不是应该变得奇妙或深刻的地方。总感觉反而变得十分滑稽。这判断就委托给病院坂吧。
“所谓自由座位,反过来说,桌子和椅子本身是固定不动的,只是人在动而已——虽然应该是这样,然而,是上周的星期一吗。”
确实是。
“早上,一到教室后,本应该固定了的座位排列却变化了。”
“变化了?替换了吗?”
“嘛,所以说,座位的数量并没有变化。但是,全部的座位的位置都变化了,要用词语来形容的话,果然应该说是被洗牌了吧。”
“嗯。”
“按照顺序来具体说明的话——首先,我并没有进行深入的思考便坐到了座位上。时间是上午八点。最好的位置。坐上了最好的位置自然心情舒畅。想要跳舞般的心情舒畅。虽然没办法跳舞就是了。最后一排靠右的位置,我就坐在这里——只是突然,我察觉到了。那张桌子,并不是昨天在同个位置的那张桌子,而是与别的桌子交换过了。”
“被shuffle了。”
无意义说着英语的病院坂。她要只是单纯地附和我那倒不错,要是还加上用那张脸贴着我偷笑那还是算了吧。
“至此,让人在意的就是那张被替换了的桌子去哪儿了呢——无需寻找,立刻就发现了。那张桌子就在同一个教室内,在别的地方被放置着。那么,原本应该在那儿的桌子呢?我开始寻找。也找到了。那么,原本放在这边的桌子呢?我又……”
“后面的省略也行哦。”
“那么,以下省略。”
“嗯。总之直截了当地说,某天早上,你进入教室后发现,桌子的排列发生了变化是吗?但是——”
病院坂像是要确认问题的前提条件一般,更加慎重地,“——说起来,你还真能注意到那种细小的事情呢。”
这样地,与我说道。
“教室里排列着的桌子什么的,都是没有个体差的量贩品。和约翰的杯子是同一回事哦。就算是自己的桌子和隔壁的桌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