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嗯。是这样。上一次去教室已经是两个月以前的事了。就算告诉我那间教室已经不存在了我也一定会相信呢。”
“并没有发生那种规模的事件。”
只是日常而已。
连谜都不存在。
“只是发生了替换。”
“嗯?”
“所以那个。”
我支吾了。
已经没办法继续隐瞒了,然而像现在这样,不善于说明也不善于讲话我实在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什么梅雨式啊。我也不是怕生,相反可以说是与人亲近的类型(至少会努力这么做),虽然在对话中经常一直扮演倾听者的角色。只有在面对着病院坂的时候才会连倾听者的角色都扮演不了(虽然也正扮演着)——不管天亮天黑,她完全不会放弃继续说话。
倒不如说她是想将说话者这一角色贯彻下去,不继续扮演下去就不行。
病院坂她,如果直接告诉我答案就好了——现在这样的长篇大论,对我来说就好像是为了磨练口才而举办的研讨会一样。这样说法似乎对病院坂太过于无情了。然而体谅也不是无偿的东西。
“桌子,发生了替换。”
“发生了替换——某人的桌子和某人的桌子,被替换了这样吗?比如说,你的桌子和别人的桌子替换了?”
“是的。”
这么说着,我拍了下膝盖。
“啊,并不是这样的。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并不一样。”
如此慌张地否定了。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虽然是这样,但并非如此——并不只是这样。”
看,已经开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
“所以,说是替换了,倒不如说是整个教室,被洗牌了。”
“洗牌——水果篮子(注:水果篮子这个名字的由来原本是一起进行的一个游戏,规则是每个人分别代表一个水果,叫到哪种水果,哪种水果就会被放进象征为集体的那个水果篮子里,那个人也要加入到大家当中去玩耍)?”
“是的——不,不是这样。水果篮子是人被洗牌了吧?并不是这样——我说的是,桌子被洗牌了。”
“总之可以说是座位轮替吧?”
“是的。”
我点了点头。
感觉似乎是靠近正题了。
但是,
“只是——我们的班级,原本是不进行座位轮替的。”
我补充道。这是病院坂不知道的情报。嘛就算她从哪儿听说到了我也不会奇怪(病院坂虽然一直呆在保健室里,但意外地拥有着谜之人脉),至少我是没有讲过。
“不换座位?居然没有那种心跳活动吗?”
“你把换座位是认作是心跳活动吗。”
“漫画里头差不多是这样的呢。”
来自漫画的知识吗。
我没有深入下去。
“那么,这一年内,座位是按照学号固定的吗。那可真是无聊的设定呢。”
“并不是那样。倒不如说正好相反。”
“相反?也就是说是其他有趣的设定?”
“嘛,有不有趣那得看每个人的想法了——我们采用的是自由座位。”
“自由座位。”
“是的。私立的升学学校很少会采用这种系统呢,而我所在的班级则导入了这种方式。”
“嘛,樱桃院学园也是私立的升学学校呢。不过我是第一次听说呢。那是一种什么系统?”
“嗯。嘛自由座位,也就是表面上的意思那样——”
总之,就是按先来后到的顺序选择自己喜欢的座位这样。早晨到了教室之后,在讲台上放着的座位表的空白处填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坐到那个位子上。也就是说,座位每天都在轮替。
要说这种系统有什么好处的话,为了选择好位子,或者为了和喜欢的或关系好的人坐在一起,大家都会早早地来教室,必然,就很少有迟到的事情发生。要说缺点的话,眼花缭乱的座位变化,很容易给站在讲台的老师带来混乱——虽然为了防止混乱而准备了座位表,而效果显然是有限的。
嘛,决定导入这个系统的班主任大概觉得相比之下还是利大于弊吧。
“嗯,原来如此。也有想着那种怪事儿的人呢。对最早想到的人来说可说是发明呢。虽然没办法说有多么有效。”
“没办法说吗。”
“嗯。毕竟效果的期限也只有最初的一个月吧?”
“嘛。”
说不定确实如此。升到二年二班之后,告别四月与五月,到了现在的六月,大家已经习惯了这个系统,换言之,也就不再改变了。
“嘛,想法本身是不错呢。”
高高在上的病院坂如此说道。
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