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要是做了笔记就好了呢。”
还发表一些随便的意见。然而事到如今也不好意思再反抗。要是在这些地方都要与她一一争辩的话,我当初就不会特地来拜访她了。于是我照她所说,将每天早上所见的教室示意图画了出来。
直至画完,总共花了十分钟。
右手作痛。
“这样就行了吧,老师。”
“老师?喂喂,别这么说啊。我们可是对等的搭档吧?”
“搭档。”
“是啊。就像是福尔摩斯与华生、明智小五郎与小林少年(注:江户川乱步创造的小说人物)、御手洗洁(注:岛田庄司笔下的著名侦探)和石岗知己这样。”
越发感觉缺乏对等感了,这是错觉吗。倒不如说内心涌来的全是劣等感。
“接下来。因为第二幅图所画的是现在的示意图,所以顺序稍微有点改变了——按照时间顺序的话,这幅就是上上周的示意图了。”
病院坂指向最右端的示意图确认着。确认着根本不需要确认的事情,嘛,大概是怕有个万一吧。病院坂意外地,不,也并非意外,而是预料之中的神经质。
“然后,跳过第二幅,就是上周的周一、周二、周三、周四、周五。再回到第二幅,也就是现状。”
“是的。”
“真是了不起的记忆力呢。不仅记得原状和现状,就连中途经过也一一记忆了下来。刚才是为了激将才那么说的,事实上我也并未期待你能达到这个正确性呢。原本想着能画出个大概就不错了呢。”
“哪里哪里。”
我笑了。
不用说,并不是因为高兴而笑。
“如此的话就请安心吧。这就是你所期待的大概的示意图。再现度差不多可以说有七八成吧。”
“不。完美地再现出来了哦。”
病院坂轻薄地笑着,在黑板的左右间来回踱步。背着手交叉着手指,就像是观赏着商场的橱窗展示一般。不,因为穿着运动服,也有种在进行为了锻炼肌肉的规则运动一样。
“小胃镜。”
就这么观察病院坂背后的身姿也很无聊,我本打算坐下来看会书的,病院坂却突然叫住了我,并未转向我,也并未停下脚步。
“有问题哦。”
“是吗。明明没有就好了。”
“第一。桌子被洗牌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那么,桌子和椅子之间呢?”
“嗯?”
“桌子与椅子的组合,有发生洗牌吗?”
“啊,并没有。”
说是问题什么的害我有些紧张,只是这样的问题而已吗。我松了口气。这个问题已经好好地说明好了,我对此深信不疑——不,等等。病院坂刚才说了“第一”。也就是说至少也会有第二个问题。就此安心还太早了。不能掉以轻心啊。就算打了胜仗也要再接再厉。
“桌子与椅子,是配成一组来计算的——那种可能性当然我也想到了,因此每天都有在检查。”
“小胃镜真是细致到让人恶心呢。”
病院坂本想说些人情话,却不小心把真心话泄露了出来。如果说这也是表扬的话,她的交流能力也太差劲了。
“比起桌子,椅子更没有个体差呢。”
“要是一开始就一组组来记忆就好了哦。不,——正是因为一开始就将全体都记忆下来了,细小的地方被打乱的时候才一定会感觉到违和感。”
“并不是去记忆物品及其组合,吗。只有了解全状,才能注意到细小的地方。并非见木,而是见森吗。原来如此,长知识了。映像型的强记忆者,听起来都像是这样的呢。”
似乎。嘛,我也不是因为喜欢才这么做的。只是就这么做了而已。只是讨厌“违和感”而已。这么做也不会有多少损失。
“接着呢,接下来的问题是什么?”
“接下来的问题?”
“刚才你不是说了‘第一’了嘛。”
“本想在造成讨厌的感觉前先发制人的,病院坂的反应却不在意料之内。真是,容易讨价还价的女人。”
“啊,对了。差点忘了。”
“拜托请不要随便忘记问题。”
“好好。会忘记问题疑问什么的在这个世上真是不可思议,毕竟一件未知的事情就这么消失了——啊啊,都是小胃镜的错我想不起来了。真是的,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真是不好意思。”
被迫道歉了。多么的不讲道理啊。未知的事情消失了就不用去解答了这种立场本身就毫无道理。然而问题,或者说疑问,也就是谜,能忘记谜,这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本身就是值得羡慕的事情。有些谜,就算我想去忘记也无法忘记。
“那么,提问。第二个问题。至今为止,也就是说从四月开始的这两个月间,没有出现过类似的事情吗?”
“嗯?啊,嘛,应该是没有。”
这也是令人扫兴的问题。但这对于病院坂来说这似乎是重要的问题,她重复问道,
“你所画的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