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通上老师被钢琴压扁的时候(从发现木木老师的尸体的时候就开始担心了)怀疑了男性恐惧症的学生。
在钢琴被掀翻的时候确定了存在复数犯这件事,所以难道说那两个人是同谋嘛——我这样怀疑。
但是最后,我还是想着:「明明没有证据却怀疑学生实在不像是教师的作为,啊啊这样想的我是多么罪孽深重啊」,除了静观其变以外什么都做不了——不,也许是有能做的事情的,不过总之这么一来,侦探游戏就由本来不担任教职的病院坂老师负责了。把他推上第一发现者的位置这件事中,虽然也有我在职员室中的立场云云的因素,但本质上是这个原因。
不过。
最终病院坂老师在这件事中只是个旁观者,完全没有当上侦探。
早知如此,当初要是仔细听我说的话就好了——病院坂老师以外的是个常识人。他无疑是连第一位被害者木木老师的正确死因都不知道就死去了。
真没想到本家和旁系在规格上有那么大的差距……不过算了,这也不能说是病院坂老师的责任。
本来他就不是教师。
所以完全没有看向学生的方向。
没有看。
对他来说学生是团体而非个体。
不加修辞的说,他真的是不知道学生的个性,也完全不清楚学生的区别吧。
他的眼中没有学生。
所以也不可能知道犯人。
以结果来说。
犯人集团的首领是那两个人。
是朋友吗。
还是说,在咨询后才成为了朋友的呢。
关于这些就不知道了……既不想知道,也觉得不应知道。《在这种情况下犯人是谁都一样》——对伽岛警官是这么说的,也就是说,就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不管怎样,指给她们的方向——交差了。
交差了。
交错了。
向着不明所以的方向——暴走了。
虽然不觉得这是我的责任,但但还是不由得感到道义上的责任。怎么说呢……虽然是在预想范围内,但却是预想中最差的可能性。
然后到达了预想范围内最差的结果。
当然有后悔和反省。
没有重新做人、浑浑噩噩生活着的我竟然会为了这种事情操心,这可能是这次事件中最可笑的事情了吧,总之是有种想要装成不相称的好人结果失败了的感觉。但这种无可奈何的东西,却总是无可救药的期盼。
忍无可忍、在停课中也出手犯罪,而且杀的不是我而是病院坂老师,这对犯人集团才是致命的……真是的,犯人集团如此草率,而配合她们的病院坂老师的轻率行动也真是让人头疼。
不过话虽如此,我本想若无其事地暗示他『不要靠近屋顶比较好』,但恐怕反而促使他这样做了。在我看来,和对犯人集团的责任一样,对他也不禁感到良心的呵责。
以上。
话说我回来,我想象了一下。
愉快地想象着——我和病院坂老师在职员室和学生咨询室里优哉游哉地做着有一搭没一搭地事情的时候,千载女子学园的学生中,也一定存在玩着扮侦探的推理游戏的孩子们吧。
像过去的我们那样。
像我、病院坂前辈、还有不夜子同学那样——致力于这种游戏的孩子们,一定存在吧。
至少,学生乃是现役,了解学园七大不可思议的传言,有这样行动起来的孩子们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学校的主角不是学生而是老师。
正因为如此——学校的侦探角色。
不是老师,而是学生。
就是这么回事。
这次,感到了深切的痛苦——那种事情,不是大人该做的。
幼稚的犯罪,和幼稚的侦探相应。
如伽岛警官所说——没有我的出场余地。
既没有我的工作,也没有病院坂老师的工作。
这不是大人的工作。
是孩子们的工作。
又或是更加单纯地,是警察的——伽岛警官的工作。
所以,像这样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伽岛警官之后,对我来说这个事件,名门女校七大不可思议杀人事件就宣告结束了。
十四年前。
和十四年前有一点不同。
十四年前差了一点。
十四年前地那种痛苦完全感觉不到。
这是个——无臭无味的事件。
那么,虽然刚刚才连用了四次来强调十四年前这个词,但说到在我心中的势力图的话,怀念当时的感情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强烈——就和病院坂老师指责的一样。
我怀旧的感情很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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