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讲述人病院坂老师被杀了,现在开始由我,也就是串中弔士接替。话虽如此,由于病院坂老师作为第六位被害者被杀,本案,名门女校七大不可思议杀人事件(笑)无事结束了,基本没剩下什么需要说的事情了呢。
不过即便如此,我名义上是处于照顾临时教师病院坂老师的立场上的,处理那个人的善后是分内之事。请让我竭尽全力,好好地让这件事善始善终吧。
说起来病院坂老师还真是天真。
明明仅从因为体格的原因而把通上老师选为第一位被害者这件事中,就能推测出犯人是『某种程度的合理主义者』,却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会是被害者的可能性:即便是临时的常勤教师——而且即便是到曾根崎老师能够出院为止的暂时结果,但他姑且也是在千载女子学园上班的《男性教师》。犯人是从容易杀的地方发现容易杀的机会来杀人——我明明已经明白地告诉他了。
真是个麻烦的人。
这不是该担心别人的时候吧。
这样怎么能算得上是我那伟大到让我尊敬、敬爱、甚至想顺势表白的前辈——病院坂前辈,病院坂迷路前辈,病院坂迷路大前辈的替补啊。算了,也许正如他本人也零零散散地说过的一样,是替补而不是备份,既不是克隆也不是双胞胎,要是一样才有问题。
从性别开始就不一样。
听到名字的时候还以为是命运的相遇——哎,结果那么戏剧性的事情根本不存在吧。
毕竟这只是我的人生。
而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最可怜的是病院坂老师本人,关于这一点还是不要再深究了吧。
那么,抓紧时间,像病院坂老师那样记录一下所谓的被害者的情况吧——也就是病院坂迷路老师的尸体情况。
那又是一具奇怪的尸体。
首先死因是扑杀,然后用橡皮绳(田径部训练时会使用的那个东西)绑住脚踝,从屋顶上倒吊下来。
想象一下蹦极的场景就容易理解了——多半,犯人的想法也是以它作为源头的。
即,用蹦极模仿永无止境下落的坠楼尸体——听起来颇有些牵强,但在明白的人来看却是有明白感的表现。这种手法到底是无感的(nonsense)还是高感的(high-sense)姑且先不做评论。
哎,从病院坂老师的心情出发来看的话,光是没有像蛟畑老师那样一头扎进座便器里这一点,就足够含笑九泉了吧。
不,那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然后,紧接着——结束模仿工作,准备离开学校的犯人集团被伽岛警官率领的搜查班逮捕了。那期间发生了一些小小的追捕骚乱,不过我没有亲眼看到,不清楚详细的情形。
犯人和预想的一样是千载女子学园的学生。她们当然尚未成年,姓名也没有公开,这里就不提及了。当日被逮捕的有三人,之后又顺藤摸瓜,确定了全部和七起犯罪相关的学生。
其总数,竟然有二十五人。
二十五人之多。
比聚集在职员室里老师的人数都多——这在我来说也是稍微有些预想之外、预想之上的数字。该说什么好呢,真是羡慕她们能有这么多朋友。
大众传媒的报道本来是由于某位家长施加的压力被抑制了,但这种不幸的事情实在是闻所未闻,那些压力也迎来了极限(甚至犯人集团中就有那位家长的孩子),如今已经完全大白于天下了。话虽如此,套用病院坂老师的话来说,校方对这件事的应对啦那之后的重建计划啦一类的事情,即使详细记录下来也没有人会感兴趣,关于那些的具体事宜就省略了。作为有传统的私立高中,这次的事件无疑是致命性的不幸之事,但总不能老说些向后看的事情。我也要作为一名职员,今后为学园多出力。只要这个决意铭记在心即可。
话虽如此,这里姑且还有一些需要补充的事情。比方说,动机的问题。
为什么犯人集团要无差别的加害男性教师呢?
为什么犯人集团要模仿学园七大不可思议呢?
说清楚这些是我作为讲述人代理应该展现的最低限度的礼仪——事先声明,这不是以推理小说来说的解决篇。
我不是能将事件防范于未然的那种名侦探,当然也不是在事件全部结束之后才声称自己早就知道真相的那种名侦探——所以说我本来就不是名侦探。
因此。
这个事件不存在解决篇。
有的只是不解风情的注释而已——哎,话是说了这么多,事到如今,确实如您所想,根本的原因是我。
是咨询。
我绝对不是专家,生活助理也不过是摆摆样子——但是,让学生爱上自己什么的(没想到病院坂老师还真的当真了)就算不是开玩笑,也是种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既然做了这个工作我就会认真的提供咨询。
我是这样打算的。
虽然还谈不上揣着辞呈工作,但我好歹也是教师。会让病院坂老师那样看待确实是我的无德所致,这一点无可辩解,但看来我的真实一面还没有传达给他——那么,直说了,在提供咨询的时候,我的方针是:『建议她们改变对无法放开的烦恼的看法』。
改变了价值观的话也并非不幸。比方说让欺负人的孩子喜欢上被欺负的孩子,让被欺负的孩子喜欢上欺负人的孩子——这样就万事解决了。
若想克服讨厌的东西的话,只要喜欢上那个东西就行了——不擅长的意识只要转变为特长意识就可以克服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