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378;但是,样刻君,总有点让人觉得空虚呢。我的确只是因为飞机上的时间太过无聊才执笔的,但是花了大概十个小时写下的东西,你花了仅仅十分钟就念完了呢」
「这就是所谓的创作者的悲剧吧。绘画的世界更加残酷呢。即使是花了整整一年的大作,也只是和字面意思一样的[一瞬间]就看完了」
「说得很懂一样」
「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
卡德鲁・莱亚斯先生的,那个『被诅咒的小说』也花了三年的时间,病院坂这么提起过——那本小说大概也就只要一两天就读完了。不过『读完就一定会死』这样的小说,其实我也不怎么打算看——而且,如果是全文用英语写的话,我根本就读不来吧。在我一边考虑这种事的时候,飞机开始剧烈摇晃——似乎是平安降落到了希斯罗国际机场的跑道上。我左边的病院坂由于冲击而发出了「呀!」这样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可爱的叫声,右边的和尚(大概)也醒了过来。如果读过了病院坂写着玩的那个小说的话,应该知道我和病院坂的两个人的修学旅行和毕业旅行正式开始了。
2希斯罗国际机场~格雷格酒店(下午5点~)
那之后还真是辛苦呢。从飞机踏出第一步开始,那就是海外了,第一次来到了海外,比预想得更让人觉得紧张,并紧接着突如其来的考验。也就是入境检查。在留期间啊在留目的啊,以及在留住处之类的,机场的工作人员会询问诸如此类问题,而且完全是用英语进行的。『亲爱的友人』病院坂黑猫毕业后预定前往米国的即使不算有名也是非常优秀的研究机关(难道是ER3么←纯吐槽请无视)。勉强用英语交谈还不成问题(关于这点我觉得是病院坂过于谦虚了,也许根本不是什么『勉强』而是十分流利地交谈)。但是我只是一名备考大学的高三学生。前几天刚参加过的统一考试的英语成绩,自己估算下来是242分左右,这种水平在实际的英语会话上是完全派不上用处的,这是高中生们都明白的事。倒不如说学了些只会影响正常会话的语法词汇。虽然我也不至于立刻觉得反正总会有办法的(大概也正是这样才被病院坂说成是个简单的人吧),但是她却说道,
「听好了,样刻君。包括我的远房亲戚笛吹在内,所有去海外旅行的人都异口同声的事实,那就是在这里绝对不能开玩笑。这个地方,可以说是比法庭更不容许差错的地方」
她非常罕见地舍弃了笑嘻嘻的表情,十分认真地对我说。居然都被说成这样了,我不免更觉得紧张了。
「是这么麻烦的吗……」
「那些反恐的措施啊。非常严格的哟」
「这么看起来的话,日本和平得一塌糊涂呢」
「我认为日本的入境检查也不是那么容易混过去的哟」
就结论而言,我们还是平安地通过了海关(本来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这也是当然的吧),病院坂则是喷笑道『用日语通过国外海关的男人大概就只有你一个了』。不,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原来我这么不擅长说英语。虽然能够大概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大概也特意挑选简单的表达了吧),结果我全以日语回答了。虽然我也知道他听不懂,到底算什么啊,我这接受了6年的英语教育!最后还是依靠在旁边接受检查的病院坂的帮助才摆脱困境,总之还是过来了。
「坐电车的话大概20分钟就能到伦敦了」
病院坂一边看着导游指南一边说道。
「但是大概会很挤呢。还是坐taxi吧」
「我是无所谓啦。不过你花得这么潇洒不要紧吗?」
「笛吹有给我信用卡,所以没问题的」
这么说着病院坂向我展示了一张全黑的磁卡。该怎么说呢,这全黑得什么都看不到,根本就让人没法信赖嘛。难道记载了什么黑名单么?
「而且信用卡的话,如果不是本人使用的话没问题么」
「我用的话没问题」
「即使这么说,taxi也是没办法刷卡的,只能用现金支付。taxi的感觉和日本完全不一样,可以说坐上车的那一刻,是第一次让人实际感到身在国外。病院坂向司机说明了酒店的名称便坐进了后排的座位。顺便一提,病院坂的手提箱完全成为了我的行李,也并不是什么毫不做作的温柔之类的原因」
「起步价就是2.2英镑啊……真不便宜啊」
「恩,是啊」
病院坂笑了。虽然不清楚她在想什么,大概是觉得能大手大脚地花笛吹这个男人的钱而感到高兴。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是腹黑呢。病院坂她的家族——或者说病院坂一族,虽然知道她们关系非常复杂,不过对他们一知半解也很难吐槽,所以现状看来我只能作罢。
「话说起来病院坂,英镑现在汇率是多少?」
「……你难道没去银行兑换吗?该不会只带着日本円就这么过来了吧」
「不,我只是按照银行工作人员的要求交钱而已。具体不是很清楚」
「真是有钱人呢。大概250円左右的样子吧。所以起步费的2.2磅差不多等于550円吧」
「搞什么啊,这不是比日本便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