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作家先生想要商量的是什么事。应该是作为笛吹的代替的你也能帮忙的事吧?」
「那的确是一件奇妙的事呢——当然这故事不是我说的而是笛吹说的,如果听完之后你想要喷饭也绝对不要怀疑我的神经有问题哦?我唯独不希望被样刻君轻蔑」
「我怎么可能轻蔑你呢」
如此随便地将这样的台词说出口,怪不得在暗地里有不少女生中意他呢。不过似乎没有哪个女生从那个暗地里走出来呢——难道是想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守望着他吗?对男生来说是毫无结果的事。在不知道的地方充满人气毫无价值。
「卡德鲁・莱亚斯先生似乎原本就不是什么写作很快的作家,这三年里没有发表过任何作品」
「出道以来多少年了?现在一共出了多少作品?先问问这个吧」
依然是毫无兴趣的口气——不过也没必要指责他。根本不认识的作家的履历,就算听了也一点都不有趣吧。他愿意与我继续这个话题,我就该感谢他了吧。
「好像是二十年前出道的」
「哇!我们还没出生啊」
「人类是拥有历史的」
我的发言虽然很有问题,不过毕竟讨论自己出生之前的事总有些不可思议的感觉。多少说些奇怪的话大概也算是一般的允许范围内的吧。
「也就是说那位作家先生至少也有四十岁了吧」
「二十过半出道的,现在是四十五岁……大概。恩,然后目前为止的作品数是十二本」
「恩。算不上多也算不上少呢」
「考虑到从事这行二十年的话,算是比较少得了。不过——这三年来一本都没出,所以是十七年内出了十二本这么算比较正确吧。当然,作家先生的这三年,肯定也不是在玩」
「融入灵魂的神作?」
样刻君歪了歪脑袋。
「我个人觉得如果哪个作家说出了这种话就完了。不会写出什么好东西的。最后肯定只是自我满足的YY故事」
「没有哪本书不是为了自我满足的哟」
我耸了耸肩说道。不得不说,样刻君对书本的价值观极端到让我困扰。他的简单和极端可以说是同样的意义,但是任何事都要有个限度吧。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听吧,就算是形而上,我还是忠告他一下比较好吧。那时候的我对于你的观点并不同意,之类的仿佛不在场证明一样的东西。
「总之,经过了三年,那所谓的融入灵魂的神作完成了。那是上上个月的事了」
「原来如此——那么也就是说下个月差不多就能成书了?」
「不。现在还并没有打算出版」
「?」
再次歪着脑袋样刻君。
「什么意思啊。打算埋没掉吗?」
「这样下去的确会是如此」
我说道。
「但是,这并不是因为小说很无趣,并不是让人完全找不出优点的小说——总的来说,这世界上没有不有趣的小说」
「不,那种前提一样的辞藻就不要再砌了」
样刻君挥了挥手,催我将话题继续下去。看来他似乎一点都不感兴趣。现实的男人。不过他本来就是一个会区分有趣的书和无趣的书的类型的人。所以只是单纯对我的见解感到无奈也说不定。即使如此也丝毫不表现出反感,我亲爱的友人。
「怎么说呢,因为一些缘由」
我将话题转回到主题。
「作家先生写了一本被诅咒的小说」
「诅咒?」
突然,样刻君的表情变得不耐烦了。仿佛好不容易勾起的兴趣突然消失了。
「那算什么?」
「读完这本书的人一定会死——他写了这么一本小说」
「…………」
样刻君露出了让人无法描述的表情,甚至连感想都没有了。当不知道如何反应时选择『沉默以对』,这就是样刻君。虽然饶舌主义的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不过偶尔使用这个方法,的确非常有战略意义。能让说话方这边先感到羞耻。真是的,笛吹那家伙居然把这样的皮球踢给我——同时毫无道理地,对迷路酱也产生些许怨恨。本来,比起我来说,这样的情节更适合迷路酱。已经能够想象出表情丰富的她会露出怎样喜悦的脸庞。
「我记得」
每次都无法忍耐沉默,就是我的本性。
似乎变成了找借口的口气,不过这种情况下也没办法了。
「梦野久作的代表作『脑髓地狱』大概就是那样的小说吧——作者甚至声称自己『是为了写这本小说而出生』的」
「啊啊。就是那个——『读了之后会发狂』的那个啊。脑髓地狱,还怀念啊。小学还是初中的时候读过的。」
「我希望你是初中的时候读的。」
读那种书的小学生太让人觉得讨厌了。
「因为一开头就是连呼哥哥大人哥哥大人嘛,让我觉得非常有带入感,一口气就读完了——啊,那个,到底说了什么故事啊」
「梦野老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