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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样刻君的情况更加特殊哦」
「如果不从我的座位这里下手,那种死法是不可能的吧」
样刻君非常直率地说。是他自己发现的,还是被警察提醒的……应该是前者吧。样刻君虽然看上去总在发呆,但是还是考虑着很多事情的。虽然他思考的内容有些简单过头,不过也拥有值得称赞的脑髓。
「人体被刀刺了之后,刀本身会成为塞子防止血流出来吧……那个,好像是真的呢。基本没有流出来多少血」
「现在你还有时间装酷啊?再说下去我就把你当犯人给举报了哟。少年心中的黑暗之类的,会让那些记者兴奋不已呢。如果这样的话,你的妹妹可就遭殃了呢」
我故意开了个玩笑,但是样刻君丝毫都没有在意的样子。
「那是不可能的」
他说道。
「和其他的乘客一样,我也是办不到的。就算只有我的座位能做到,我也是做不到的。因为我根本没有地方藏那把小刀——」
样刻君一边展示着他手上的手提包一边对我说。没错。只要无法证明那把刀是由样刻君带到飞机上的,样刻君就不可能是犯人。就算硬要说他是藏在哪带上去的,这么小的手提包也太牵强了。而且那个轻飘飘的外套也不可能。该怎么说呢,真是个走运的家伙。样刻君的简单在这里得到了充分的发挥——没有任何玩花样的余地。与此相对的,能够容下两个人的(不过这个姿势难度就有点高)我靠着的那个拉杆箱来看,也许我的嫌疑更高也说不定。
「不过,就算因此你勉强摆脱了嫌疑,但是从你的位置以外无法犯罪的事实也是不可改变的。你大概今晚也没机会回家了吧」
「没关系,在伦敦过夜和在警察局过夜没什么区别」
「有区别哦。如果在警察局过夜的话,首先一定会和家属联络的。也许已经联络过了也说不定。」
果然样刻君也说不出话了。妹妹果然是样刻君无法摆脱的弱点。除去这点的话也许就能称他为不为任何事物所动摇的潇洒的男人了吧……不过自己旁边坐着一具尸体(而且前不久还是个大活人),连一声悲鸣都没有的如此冷酷的表现,果然还是有些过分了。也许带去警局反省一下比较好呢。
「……恩。没关系」
即使如此,样刻君依然逞强般说道。
「我的话没问题的,总会有办法的」
并不知道那句话的意义,我只是突然想要击溃他佯装出的坚强,那我就先打车回去了,拜拜,说出之类的话整他一下。不过大概样刻君也是无动于衷吧(虽然这反而让我倍受打击),而且,想到之前样刻君和我换了位置。考虑到这件事,大概[我的话没问题的]这句话的意思,大概也能明白了。虽然搞不懂的东西很讨厌,不过这种不得不理解的事也让人困扰。
哼。
「……应该,是自杀吧」
也许有些忏悔的心情,我将原本想稍后再提的结论直接抛给了样刻君。不过这种程度的观点,大概样刻君也已经察觉了吧,如果我这么直截了当说出来的话,也许样刻君也能轻松不少。明明是个不为任何事物所动的男人,却是个喜欢把事藏在心里的类型。
「从那个位置考虑,如果样刻君不是犯人的话,那么除了自杀就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就算如此,他到底是怎么把刀带上去的依然是个谜团——而且会有人在飞机上自杀吗?」
「卧轨自杀能够造成影响的人数反而更多呢」
「比起人数还是规模的问题吧」
「比起规模还是人数的问题哟」
果然样刻君最终得出了与我相同的结论,于是我以普通的语调再开话题。
「从正面被刺了一刀,如果没有睡着的话,被害人不可能不会发现。但是,他旁边的样刻君和再旁边的我没有听到被害人一点声音,那么除了自杀就没有其他可能了」
听说只要调查伤口的情况,就可以发现是自己刺的还是他人刺的——那么最迟的话明天大概就能知道答案了。就算样刻君被当做嫌疑人拘留了,也只需要忍耐几天而已。而且还是未成年人,应该也不会受到什么不人道的待遇。
「至于到底是怎么把小刀带上去的呢。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随身携带物的搜查的话,其实还是有办法混进来的吧」
「恩,那种调查最主要还是对枪械或是药物的搜查。反正机内餐也会附上叉子,因此对金属物品的要求并不严格——不过。警察告诉了我一件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
「据说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和尚哦」
「啊?」
我很直接地表现出惊讶的神情。而样刻君丝毫不给我任何余地补充道
「那个人是伪装成和尚的样子的」
「……」
「只要把头发剃干净,再穿上僧衣,就会让人觉得是和尚了——只要这么做就能让人误解,非一般的职业」
原来如此。不——但是这么说的话,也许真的是这么回事也说不定。被害者和样刻君不同,收下了机内餐。如果是真的和尚的话,应该会比我更严重的偏食吧。绝对不可能吃这种有肉有鱼的机内餐。恩,不过过去是怎样不知道,现在据说和尚也可以吃各种各样的东西,果然仅靠这一点证据不足够断言。
「那么,如果不是真正的和尚的话,那么他到底是干什么的?而且为什么要打扮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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