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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如此。」黑猫子点点头。
「不过啊,虽然只有那几次的碰面,可是我能够确信迷路和我两人非常相似——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嗯——是啊。」
我一开始真的半认真的认为,她是病院坂学姊的鬼魂。
因为她们两人的神韵真的很像。
不过呢,迷路和我有个决定性的不同点喔。那就是迷路她没有情报能力,而我却有。」
「情报能力?」
「正因为没有情报能力,迷路她才会拜托你吧?可是侦探——也就是你们所谓的侦探游戏中,情报能力是不可或缺的。」
「嗯……是没错啦。可是,那又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只是对于我知道各式各样的情报感到自豪而已。反过来说,我认为没有情报能力这件事对于迷路来说,是很大的致命伤吧。我绝对不是想要说去世的人,而且还是遭到杀害的人的坏话,只是觉得迷路应该要更加提防戒备才对。不过她能看穿钟塔的把戏,真是了不起。」
「你这么认为吗?」
顺带一提,我并未效法病院坂学姊,以言语说明钟塔的手法。一开始我就画图说明。嗯,不过若是擅长让别人说话的黑猫子,就算用言语说明她或许也能理解吧!
「嗯,真是愚蠢呢!我完全不会想到这种方法。光是想到就觉得十分丢脸,不会说出口吧。」
「……听说黑猫子以前也曾经卷入杀人事件中——病院坂学姊她曾说过的。那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呢?」
「嗯——唉呀,虽然也不是太久远以前的事,不过呢,我觉得做出了挺没用的侦探行为喔,因为实际上,什么也无法办到啊。」
「嗯……」
感觉上她不太想谈吧?
那么就不要再追问下去吧!对于这次的事件,黑猫子和我不同,并不是我的亲人遭到杀害,所以我并没有询问详情的权利吧。「那么,关于接下来的事情。」
「嗯,中途打断真是不好意思,继续说吧!」
「好的。」
我停顿了一下。
「嗯,然后——将病院坂学姊从钟塔上推下去的,就是不夜子。」
「嗯。」
病院坂学姊点点头。
犯罪现场是在学校,犯人又是国中生,所以新闻报导被禁止,事件的情报几乎未向世人公开,钟塔的手法也是被压在台面底下。我并不知道黑猫子她拥有多广泛的情报网,但总不可能掌握所有信息吧。虽说身为被害者的遗族,会听到一定程度的真相。
「可是,那种事做得到吗?伽岛同学她不是和你一起目击到,迷路她从钟塔上坠落——被人推落下来时的景象吗?身为目击者的伽岛同学不可能会是犯人不是吗?」
「你明明知道还故意问我。」
我露出了苦笑。
但并不讨厌她这样子。
「不夜子她并不是和我一起目击到病院坂学姊坠楼的瞬间喔!那样子证言的人就只有不夜子一个人。我并没有看见,只是听见不夜子那么说而已。而且,就连不夜子也没有实际看见喔!大致上,会有多少的机率呢?在没有任何人会看的故障钟塔上,有人能目击到学姊坠落的那一瞬间的机率——嗯,由于小串姊的事,或许多少有些人会注意钟塔吧!因为它一有动静反而会变成一个更加异常的时钟呢。」
「这倒是呢。也就是说?」
「……不夜子在那时候什么也没看见——只是说她有看见而已。唉呀,虽然我现在说得很神气,但我当下也被她骗过去了呢!因为我跑到钟塔底下时,就如同不夜子的证言所述,有一个穿着学生制服的人——病院坂学姊就倒在那里。」
病院坂学姊的身体明显呈现出从钟塔顶上摔下来的姿态——在那种状况下下会怀疑不夜子同学的证言才奇怪。
可是,我错了。
将两者之间划上等号是错误的。
就算没有人目击到,学姊还是能掉下来。
就算没看见她坠落的那一瞬间也能做出证词。
将这两者连结在一起的关连性并非必然。
不,严格说来,不夜子并不是没看见病院坂学姊坠落的画面,是她自己将人给推下去的,所以不可能没有目击到。
但是。
目击地点并不是在音乐教室前的那个走廊,而是钟塔屋顶上。
「我会察觉到这件事是——不,告诉我这件事的,是在我看见病院坂学姊临终表情的时候。虽然在我赶到的时候,病院坂学姊已经处于无法再说话的状态,但在最后,她的表情仍是告诉了我。」
也就是说。
「她告诉我——『目击到我坠落时情况的人,就是犯人』。」
「……也就是制造不在场证明吗?」
「原来如此啊。」黑猫子说道。
「会藉由表情传达死亡讯息,真像是表情丰富的迷路会做的事。捏造自己看见被害者坠落的瞬间的谎言,进而暗示性地主张自己不是推人的犯人吗?当然,之后也向崖村同学和童野同学进行确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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