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头只有一个——」
崖村学长无视装傻的我,断定地说道。
「是病院坂吧!」
「……」
要否定——虽然很简单,但也很难。
他一定是乱说的没错,但崖村学长身为个人学生会,被身为学妹的病院坂迷路添了许多麻烦,从另一方面来说也可以算是交情匪浅。
要从这样的第六感中逃脱相当难。
可以说是不可能。
然后学长说了关键的一句台词。
「会长死的那天,你和童野一起在校门口吧?和童野一同看到了会长的尸体。那时和病院坂相当亲密不是吗?还让她把手放在你肩上。」
「……您知道得真清楚。」
从只会说反话的萝莉学姊那里,崖村学长是怎么问出这些情报的呢?这只能说是青梅竹马的默契或心电感应。
「正如您所言,是病院坂学姊教的。」
我只好自首。
但我仍没打算表现出动摇的样子,假装刚强的样子。就算被拆穿也不痛不痒的演技。
算了。
像是逞强般的说着,我本来就打算最后要告诉他们病院坂学姊的侦探角色。没在自己预定的时机说出,的确是明显的失败,但并非无可挽回的过失。
「其实我和病院坂学姊成为朋友了。」
「是……是这样吗?」
惊讶的是不夜子。
那是当然。萝莉学姊就一星期前的事多少也能料想到,但对不夜子而言就完全是个晴天霹雳。
「这次为了找出犯人稍微请她帮忙。」
「骗人,你和病院坂是一伙的吧?」
崖村学长丢出这句话。
「那家伙哪有什么朋友!」
「……说的真过分耶!」
病院坂学姊也真可怜。
不,这是指我吧?
「你不也是被病院坂欺负吗?」
「没有的事,我只是请她教我将棋而已,还有就是古典音乐。我受益良多,是无法以言语形容的感激呢!」
「没有理由光因为这样就照她的吩咐来调查不在场证明吧!我和童野也就算了,竟然连伽岛也怀疑。」
装出来的刚强似乎无法再维持下去。喂喂……本来打算当作没事的,难道连这种事都被看穿了?
到底要真到什么程度,这个人……
「病院坂暂且不论,你看起来还像有朋友的人。不过怀疑朋友这种事可让人无法苟同啊!」
像是在追问般,崖村学长说道。
「……咦?怎么回事?」
不夜子哑然地问我,我无法回答。对一个不能说谎朦骗的对手只能这么做。即便没有能看破谎言的能力,只要在此刻沉默的话,自然地就会暴露真实。
也就是说。
我虽然假装向不夜子乞求帮助,但确实也把她当作嫌疑犯对待。
「……是吗,原来如此。」
「不夜子——」
「真的,对不起!」
没有被狠狠打一拳已经谢天谢地了。
用腰力带上来的巴掌甩在我脸颊上。没有让人往后飞去的威力,但我很明白那是尽全力打的。在我有任何反应之前不夜子就冲出教室了。
虽然有想说要追上去——
根本用不着说明,我也知道这种行为完全没有意义。
啊啊……
收回前言。
这个,也许是无法挽救的过失。
最糟的情况,让崖村学长和萝莉学姊进行终极二选一——禁忌的二选一,「你杀了小串姊吗?」用这种问题,在两人回答YES或No时,让不夜子来分辨真伪,我原本是这么想的。
这是我最后的杀手锏。
我深深地大叹口气。
「我好恨你,崖村学长。」
我说。
「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不夜子是我仅有的朋友之一耶!」
「我早说了,怀疑朋友这行为本身就有问题。你也是个笨蛋,被病院坂随随便便地利用。她是个只顾自己快乐的家伙哟!把别人当作蝼蚁……不对,她根本不会考虑到别人的事。」
「那人意外地有为后辈着想的地方哟!」
「嗯?反正那是你的事,是因为好奇心才接近她的吧?我也教了你不少多余的东西,算我多事。不然就是像你这样的假货被病院坂那样的真品吸引了吧,稍微清醒一下比较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