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因这点就被怀疑,我也很困扰。人类只要活着就会有喜好或擅长不擅长的东西吧?」
「但对不夜子来说,小串姊不只是不擅长的对象,还是很碍眼的存在吧?」
「碍……碍眼?」
「是啊,因为——」
小串姊对不夜子而言就像是——我对崖村学长而言是一样的。
因为不夜子喜欢我。
所以小串姊是个碍眼的存在!
「——啊!」
这段话依理解方式的不同也可说只是自恋的话语,我可以不用说出来。因为不夜子突然悲鸣般地大叫起来。
没在听我说话。
不夜子只是带着惊译的表情捣住嘴巴。
看着窗外。
「怎、怎么了?不夜子?」
「刚—刚才!」
不夜子舌头像是打结了。
言语无法和思绪接上线,但仍拚命地说着。
「从钟塔上面——有人跳下来了!」
「咦—」
我朝不夜子的视线看去——窗外可看见钟塔。虽然在角度上,北校舍的这个地方没办法看见钟塔底部——
「跳——跳下来?」
「不是,我也不清楚——说、说不定是被推下来的也不一定……!」
「谁推的!」
我不禁如此逼问不夜子。
莫名其妙的问题——这个距离根本无法判别是个人。更何况,这种时间周围已经相当昏暗了——
不过不夜子却说。
加上了「虽然不太清楚」这个前置语。
「我觉得是男生——因为是穿着高领制服——」
「……唔!」
就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我冲了出去。
把不夜子留在当场,全力冲剌。
跳过一大段阶梯下楼——
有不详的预感——不,是比预感更明确的东西。
因为穿着高领制服,所以认为是男生,不夜子这想法是理所当然的推论,我并没有打算反驳这点。
可是。
如果那不是男生而是女生的话——如果有身穿高领制服的女生的话,在这个学校里,甚至是以全国的规模来想,大概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也就是——病院坂迷路。
该不会,病院坂学姊为什么?
不对,不可能的,这么想着的同时——这个想法逐渐根深蒂固的同时,我飞奔出校舍,朝讲堂的方向,也就是钟塔底部赶去。
小串姊被推下来的,那个地方。
大部分的学生都离校的时间——和小串姊那时一样没有任何旁观者。不,或者说是,沉默的驱逐令在此时也发挥了效用吧!
无论如何,我相当肯定我的想法。
根本用不着到现场去确认。
那个长版高领制服就是病院坂学姊的衣服没错。
倒卧在她的物品和大片血泊中,病院坂学姊的身体宛如浮在上面般。
「病院坂学姊!」
跑近她,我向上看了钟塔——病院坂学姊不可能有理由自己跳下来,绝对是被某个人推下来的!
但,到底是谁?
钟塔的时间——是正确时间。四点半,准确地行进着——好像没有被作为杀人装置的样子。
我蹲下身,将学姊抱了起来。病院坂学姊的血染满我的手和衣服,但我完全不在意。
「病院坂学姊!病院坂学姊!」
终于。
病院坂学姊对我的呼喊起了反应。
虽只是眨眼这种程度的动作,但的确有反应。
人还活着。
病院坂学姊被从钟塔屋顶推落——仍然还活着。
「救——救护车……」
我用被血沾满的手从口袋拿出手机,颤抖的手正要按下1·1·9的按钮——可是,来得及吗?
瞬间将目光移开——因为不想看,而且也不忍看。我避开目光,但病院坂学姊的状况和坠楼的小串姊没有太大差别。小串姊好像是头先着地,而学姊看来好像是背先着地的样子,所以看来头部没有受伤,但我不知道是否连里面的东西都没事。
「……可恶。」
手指不听使唤。
最初救护车1·1·9这个号码的设计,好像是在电话还是转盘式时,为了让打电话的人能冷静下来而做的,然而那种设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