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睡得非常香。」
那真是太好了。病院坂学姊像是这么说般点了头。所以,串中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想表明什么决心吗?她用视线这么问我。被当面这么问其实真的很丢脸,可是就算不被那么问也会感觉羞耻。虽然慢了一拍,但我还是对病院坂学姊愿意提及我的服装一事感到安心。
没错。
我现在穿的不是男生制服而是女生制服,也就是说我现在身上穿的是水手服。在姊弟同房的状况下,小串姊的遗物随手可得。小串姊的遗体被发现时身上穿的是制服。那件制服上沾满了血渍早就不能穿了。不能当作遗物的制服,应该早就受到应有的处置而解决了。所以,我现在穿的是小串姊的预备制服。小串姊和我的体型差不多。硬要说的话,小串姊比我高一点点。但这并不构成交换制服的阻碍。
「我没有要表明什么决心啦,只是想振奋一下精神,这是我向病院坂学姊学的。」
病院板学姊得意的笑容似乎在说,我也不是想要振奋精神才这么穿的。同样的笑容下,一语不发的学姊问道,来到学校的路上有遭人指指点点吗?这大概也是身为学姊对学弟的一点关心吧。
「我很注意尽量不去引起他人的目光,一路上只有在校外被几个路人投以异样的眼光而已。」
这样啊,我想也是。真该说不愧是串中吗,而且你穿起来一点也没有不自然的地方——像是这么说似的,病院坂学姊从头到脚上下来回检视了一番。
很适合你呦!不愧是姊弟,你这么穿真的很像串中学姊。病院坂学姊用她的表情传达。
「是吗?」
对呀!不然,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来让你看起来更像你姊姊吧?病院坂学姊像是这么说般露出了顽皮的笑容,起身绕到我背后。我根本来不及拒绝,病院坂学姊就开始整理我的头发。
唔哇——让别人(虽然穿男装,但怎么说都还是女孩子)碰触头发真的很紧张……病院坂学姊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但仍无视我的紧张径自整理起来。病院坂学姊梳理头发的动作,非常熟练。
像是说「完成囉!」似的,病院坂学姊放开我的头发,拍了拍我的肩膀后回到原位。虽然我自己不能确认,但现在的发型应该和小串姊一样吧?感觉有点害羞……但我也不是说真的这么在意啦。
算了。
总之先向她道谢吧。
「谢谢你,病院坂学姊。」
哪里哪里,你能满意就好。病院坂学姊这样微笑着。那抹笑容不带恶意,只是纯粹开心的笑。
「这个样子说不定能攻陷萝莉学姊呢。」
童野学姊?病院坂学姊偏着头如是问。
「嗯。萝莉学姊她不是很憧憬小串姊吗?我没有心怀不轨啦……反正她也不可能那么简单就上钩。」
萝莉学姊——还有崖村学长,不知道他们两人情况如何。不夜子的事也让人有点担心,虽然她不擅长和小串姊相处,不过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至于到对彼此互不过问——而且……
而且。
这个礼拜发生了很多事喔。病院坂学姊像是想这么说般地叹了一口气。就在你高枕无忧睡大头觉的时候。她的那种表情令我感到……
剌耳——不,是剌眼。
虽然警察和媒体们已经不再来学校,但是那起事件带给学生们精神上的恐惧至今还没平息。一般的学生尚且如此,那更不用说崖村学长和童野学姊现在的精神状况会有多糟了。
病院坂学姊的表情一转,像是在诉说那些情况一般。
目前的状况不用她说(事实上她也没说)就是那样。对我而言,这个礼拜所发生的事我毫无记忆,而且完全搞不清虚实真假。即便如此,在这段时间内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仍持续在运作。学校虽然极度厌恶受到外界干扰,但他们也无法拒绝警方进出校园。
先不论不夜子,崖村学长和童野学姊大概……对这件事有很大的反弹吧。
我甚至怀疑他们会不会来中校。
但是。病院坂学姊的表情一变。前提是他们两人不是杀害串中学姊的凶手——随着眼神的变化,话题切入了核心。
「……」
当初,大家以为小串姊是自杀身亡。大家都认为她是用了某种方法爬上了钟塔顶楼,再一跃而下。但事实并非如此,小串姊的脖子上有着明显的绳索勒痕。
被人从后勒住脖子。
再从钟塔上——被人推落。
也就是说,这是一起以校园为舞台的杀人事件——如同悬疑推理小说般的情节。
「不过,与其说是校圔推理剧,不如说是津巴布韦(Zimbabwe)更为贴切吧。」
你说的那个是YA小说(YoungAdultFiction)。病院坂学姊以冷淡的表情代替了吐槽。虽然是我自己讲出来的,不过亏她还能听得懂……
顺道一提,以前小串姊曾经把姜汁汽水(GingerAle)说成津巴布韦。
「我要去买饮料。你要喝什么?」
「津巴布韦!」
现在想想还真是段诡异的对话。
「……嗯?」
病院坂学姊冷眼旁观,看着我独自沉浸于小串姊的回忆中。那眼神很明显地在对我说:虽然哑巴吃黄莲是句老掉牙的形容词,但串中你现在表情宛如你早已习惯了黄莲的苦涩。虽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