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皇上今晨发现此事,下令搜索。」
「我并不知宫正司调查水鸟阁一事。」
「为了防止证据被销毁,我等是秘密行动的。」
「哎哟哎哟这不是水腥臭吗?石缝里的老鼠,偷偷摸摸搜家前也告诉我一声啊。」
四欲熟练地搭上旅司正的肩膀。
「我凭什么非得来告诉你?」
「我们前世可是亲友啊。对了,虽说龙颜大怒,不过应该不会受到严惩的吧?李贵人姑且不论,我应该是不会被牵连的吧?」
「若是李贵人受罚,你自然也要连带受罚。还有,你这样成何体统,把手给我拿开。」
「等等等等等等!与我何干?要罚也是罚李贵人!不要牵连到我啊!」
「稍等,因少监!是连你都承认是李贵人盗取的画像吗?」
这下变成朱虹想教训四欲了。
「李贵人直到昨日都一直卧床休养不是吗!?后宫尚且一步未出,遑论水鸟阁呢?那李贵人要如何盗取画像呢!?」
「有身份的人可以吩咐下人去做。」
旅司正厌烦地甩开四欲胳膊,回答到。
「请问李贵人,您是否曾命人盗取纯祯公主画像?」
「未曾。」
「既然您未曾盗取,那为何会在您的衣柜中找到证物?」
「不知。」
「好的。现阶段寻问到此为止。之后,奴才还会来详细调查。」
「所谓详细调查,怕不正是鼎鼎有名的后宫警吏的拷问吧?」
传闻宫里仍存在着后宫警吏通过拷问逼供之事。
「如有必要,我等会用上任何手段。此为我等分内之事。」
「石鼠这个人,是那种会在相亲信息书上填『兴趣是保养拷问器具』的家伙吧。」
听见水鸟阁门外传来上锁的声音,四欲呆然木立。
「傍晚时分他必然会兴高采烈地拿着他颇为自得的拷问道具过来,这可如何是好呀?」
「后宫警吏的拷问,真如传闻一般可怕吗?」
「我那会可是有一个月没能下床呢。石鼠那家伙,下手不知轻重呢。」
「我则是卧床不起长达十日之久。若是拷问再长那么一会,指不定就得骨折了呢。」
「朱虹也受过拷问吗?」
「我其实是被冤枉的。不过,也并非尽是遭罪之事,誉怀先生有给当时遍体鳞伤的我诊治。啊,誉怀先生就是我的丈夫。因为他举止温柔,我便再度迷恋上了他。实际上求婚的人是我。我那在敬事房当差的堂姐亦是与上级宦官成亲的,我也是那会子得知原来宦官也是可以成家的,于是我也便走了这条路。」
「现在是秀恩爱的时候吗?再这样下去,我们所有人都要被拿去喂刑具了吧!」
若是四欲没插这么一嘴,怕是朱虹得滔滔不绝地继续回忆她的恋爱史了吧。
「无论如何,先去看看那个寻得证物的衣柜吧。」
「这个,好像是画像的碎片呢。」
绯燕翻找衣柜时,寻见了毫无印象的纸片,是那种一般用于挂轴的厚纸。从切口看,象是剪刀一类的东西剪碎的。纸上所绘的,是女子衣袖。
「后宫警吏漏了这个没带回去呢,它夹在衣物之间了。」
这个画像的碎片,是从柜中将衣物取出展开时轻轻抖落的。
「看这顔料,似是较其他部分更为绚丽呢……」
绯燕目不转睛地仔细观察这画像碎片。綉着凤凰花样的袖口有一处熠熠闪光。与其说是画本身原有的色彩,倒更象是之后曡涂上去的。因为只有那一块色彩尤甚。
「象是金色顔料。这个气味……是灵猫香吗?」
这粘稠甜腻的香气,喜欢的人众多,但绯燕却避之不及。
「这是掺入了灵猫香的金粉指甲油。但要如何才能使指甲呈金色呢?」
「先涂上一层掺入灵猫香的指甲油,再薄薄叠上一层糊浆,撒上金粉即可。为了掩盖糊浆气味,才会暗中在指甲油中混入灵猫香。」
将针过火炙烤,穿入色彩尤亮之处,不一会针便熔化变软了。
「也就是说,这是指甲油?但是,为何纯祯公主的画像上……?」
「这还不简单。必定是有人手上涂着指甲油碰了这幅画,若是指甲上的糊浆尚未干透,便会将指甲油沾到画像上。指甲是金色的的人,是谁?」
「嗯,有吴贵人和折贵人,还有苏贵人。」
「说起来,念贵人昨日的指甲亦是金色呢。」
四欲坐在长椅上向后仰去,嘴里叼着点着的烟枪,懒懒地吐出紫烟。
「昨日,她不是来探病了吗。因为李贵人大病未愈便未能面见,但在接过慰问品时,我,看到了念贵人的手呢。」
「……碰巧吧。不会是碧丽的。」
究竟是何人从皇帝书房盗取了纯祯公主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