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烦……」
「亚子,忍着点,忍着点。」
有兴奋的秋山同学一脸理所当然似的坐在那里。
这样会让原本就倾向黑暗面的亚子在精神上也变黑,麻烦你克制一下。
「话说奈奈子,你在这里干嘛?没有人找你来啦。」
「不可以小看瑟蒂喔!因为大家样子怪怪的,我一眼就看出有状况了!」
我们又没有隐瞒的意思,这个人会察觉也是难免吧。
「……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原来你以为自己瞒得过别人啊,濑川……」
结果这个家伙在奇怪的地方少根筋。
我们三个都不吃午餐饿肚子,明明一看就晓得有状况。
「不隐瞒不行啊。因为很危险。既然我们在文化祭办了LA的展览,我这阵子就要小心才可以。无论在校内或校外,随时都会有露馅的风险啦!」
「在文化祭把公会章换成校徽也才几个小时。而且那是最小的城寨,没有人会去看。」
展览结束以后立刻就换回猫咪徽章了,安啦安啦。
再说文化祭时也没有多少人来参观。
大家都以为现代通讯电子游戏社是个成员只有男生,还把亚子当公主捧的阿宅社团。
应、应该啦。我负不起责任就是了。
就在这时候——
「不提文化祭了,上周是运动会吧。所以我们有一阵子没举行社团活动,对不对?」
秋山同学毫无恶意地笑着说。
我猜她肯定只是想闲聊吧。
不过,这下事情严重了。聊那个对我们来说,就像被人揭开心灵创伤一样。
运动会……运动会吗?您刚才提到运动会是吧?
「秋山同学,你这句发言非同小可!」
「人、人家不想听!人家不想听!」
「那种悲哀的活动,还是早早忘了吧。」
我、亚子还有濑川都逃避现实望向远方。
「咦,为什么?运动会很开心吧。而且老师还在结束以后请大家喝饮料。」
问题不在那里。
难道你以为我们几个在运动会出场,不会替自己写下新的黑历史?
「那我们就来聊吧。来聊那一天,运动会上发生的种种悲剧。这也是为了避免更多新的牺牲者出现……」
「有、有发生过那种事情吗?」
「有啊。奈奈子,你可能没注意到就是了。」
「假如没跨星期六日,人家肯定就跟学校请假了……」
先前的运动会,其实就是亚子想翘课的主要理由之一。
发生过的事情就是那么惨。
「先从发生在我身上的悲惨事件谈起吧。」
我怀着讲恐怖故事的心态,压低音量开始说:
「秋山你跟我同班所以应该知道才对,我参加了之前就锁定的拔河还有推柱子。因为这两种都是不太受个人努力影响的比赛项目。」
「嗯,你有参加。但你不是满努力的吗?」
秋山同学一脸不解的样子。她眼里并没看到我所遭遇的惨剧。
「拔河没出什么状况。问题在于推柱子。推柱子比的是互相推倒对方阵地中竖起的台柱,由男人跟男人硬碰硬的比赛。所以说,像我这块料必然会在后面保护柱子。」
「对呀。」
听她附和得这么干脆感觉也乱别扭的,反正我就是在保护柱子就对了。
「于是我一直没什么机会表现。敌队接近柱子以前就会被拦住,我们这队也接近不了柱子,我的工作就只剩发呆看戏。」
「唔、唔嗯。」
看来瑟蒂似乎把「比赛中发呆是不是怪怪的啊?」这句话吞了回去,感觉我跟她也很能互通想法。
这且不提。
「然后,当我发呆看着比赛进行时,敌队就团结起来一涌而上了。」
「咦,那样不是很危险吗?」
「没错,情况危险了。敌队大举进攻,这样下去我们会完蛋,危险了——我是这样想的。我在发呆状态下起了那种念头。」
我忍着泪水用发抖的声音说。
「我觉得负责坦怪的自己该开工了,就反射性地上前吸引所有敌人。」
「咦~~~~!你们在比推柱子吧。那不是电玩游戏喔!」
我、我又没办法!发呆的时候发现有大量敌人来袭,总之就要先引怪嘛!这是当主坦的职业病啦!
「接着我就被大量敌人包围起来修理,瞬间阵亡了……」
「推柱子比赛应该没有什么阵不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