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跳了起来。
“我去安福。霜元,后面就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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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 十二国记应该是参考了周朝或先秦的兵制,据《周礼·地官·小司徒》记载:“五人为伍,五伍为两,四两为卒,五卒为旅,五旅为师,五师为军。”即二十五人为一两。
4
土匪困守在安福,抵御友尚的攻击已长达两天之久。
“……身为土匪,他们做得也算可圈可点。”
友尚说着,凝视远处依稀可见的安福城。虽然安福只是个小城,但易守难攻。若敢于将这个规模不大的城作为据点,那像是朽栈这样的土匪就不容小觑。这座城的隔墙既不高也不牢固,可背靠的山脉却是个难题。城北临近陡峭的悬崖,悬崖上到处都设有箭楼,且放置了投石机。投石机一次可投掷十几块约有一人合抱大小的石头。即便是空行师也对此感到十分棘手。箭楼都建在高处,因此投出的石头可飞得更远。这让他们无法接近这座城的上空。
“安福有多少土匪?”
“目前还不清楚,但估计并非所有土匪都在那儿。据说土匪也占据着函养山和西崔,而近来西崔的规模好像已经超过岨康了。那么应该有近半数的土匪留在函养山和西崔。如此想来,在安福的人数应不满一千——即八百人左右。”
友尚点了点头。八百这一数字,似乎也与之前交战时的感觉一致。相比之下,友尚等人有一师二千五百人,其中二旅的一千人留在了琳宇和岨康。他并没有把握能以一千五百人攻下安福。虽说他们也能绕过安福,但这么一来就显然会被前后夹击。
“放一把火烧了就行。”
乌衡笑着说道,却被友尚断然拒绝。
“上头没有下令让我们讨伐土匪。”
尽管他们已将土匪占据函养山的消息传往鸿基,可宫里并没有下达任何诸如清剿土匪之类的命令。
“这里不是战场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友尚回头看了眼乌衡,向前走了一步。
“就算如此,做出判断的也是我,不是你!”
乌衡仿佛被镇住般退了一步,而后默不作声地转过脸去啐了一口。
——愚不可及。
***
乌衡离开了军营,向存放物资的车辆附近走去。那里有一伙身穿赤黑盔甲的人,盔甲的色调各异,但都统一为红色。这伙人正是乌衡手下的一两二十五名士兵。虽然他本身是个卒长,可其旗下的四两中,有一两士兵身穿同样的红色盔甲,被他称之为自己的麾下。这伙人被称为赭甲,曾在骁宗出征文州时担任他的贴身侍卫,并在阿选的密令下将骁宗带往函养山。虽然当时的士兵中有一半以上已命丧函养山,但乌衡又补充了些自己看中的士兵。
“将军似乎想陪土匪玩玩。我们自己行动吧。”
听乌衡这么一说,一伙人同时露出无畏的笑容,都站了起来。
“那些家伙让妇孺从安福逃了出去。去捕猎他们。叫他们知道禁军的可怕之处!”
全体赭甲都被分配了坐骑。虽说比不上乌衡的骑兽,但比马安静,速度也快得多。坐骑、红色的盔甲以及武器,想进赭甲的士兵比比皆是。
乌衡带领部下悄悄离开了军营。他们先往与安福相反的方向,沿着大街南下,等离得足够远了,再往西边走,经过好几个几乎化为废墟的村庄,逐步向北走去,不久就来到了河畔。这条河从安福西边向南流过来,溪流里石头多,而且还算比较深。河面不宽,可是需要骑兽才能一步跨过去。对岸视野开阔,且只有南面的灌木丛被砍伐一空。虽说保留了些较高的树木,但并无可藏身之处。尽管如此,北面还是灌木丛生,不知道土匪潜伏在哪里。他们一路向西,寻找着视野相对较好的地方,直到确保至少从安福的高楼那里看不到,才一口气渡过了溪流。
他们刚一过河,就传来了像是土匪的笛声。尽管看不出他们潜伏在哪里,但乌衡等人似乎是被发现了。乌衡砸了砸嘴,拔出朴刀。估计马上就会有土匪冲过来,只消信手一砍就行了。
“猎物正沿着大街往西边逃。去吧!”
乌衡下令让一半人去追,自己则留在原地。随即,只见远望可见的村子里冲出了几个人影。
乌衡没有坐等土匪过来,而是亲自驱使骑兽往村子方向冲过去。直扑而来的土匪手里都拿着斧头、钩子及棍棒等现成的武器。斧头也好,钉耙也罢,他们往往是将农具或工具改为武器,连长枪或刀剑也没一把,难怪被人小瞧。
“毕竟只是一群匪贼和矿工!”
乌衡和部下冷笑一声,猛地一刀砍向冲过来的人群。他们骑在骑兽身上,在插肩而过时斩杀了三人。阿选赐予乌衡的刀虽细长又轻盈,但却砍得凶猛。一个土匪在乌衡的气势压迫之下心生怯意,往回逃窜时却被横砍身腰处,彻底被砍成了两截。他还来不及惨叫,上半身就滚落下来,下半身也倒了下去。鲜血四处飞溅,洒了一地,周围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
“轻而易举!”
乌衡高声喊道,重新驾御着骑兽跑起来。他一冲进村子里,就发现土匪们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他和追上来的部下们随手就将这些人斩杀了。为了检查庐家,他的部下手持斧头和大锤,不论是门还是窗,碰到什么就乱砸一通,一看到屋内藏了人,便跳进去把人剁碎。虽然有躲在暗处的土匪猛扑过来,但他们一听到动静就扭身躲开,将砍空的斧头连同土匪双臂一起斩落下来。土匪茫然地看着手肘以下消失了的部位,被一刀砍下了头颅。乌衡等人没费多少工夫就控制了村子。
“土匪就潜伏在村子里!”
土匪应该是以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