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正赖是否平安无事?”
“不能说平安无事,只是命还在。项梁大概试图救他。虽然他放倒看守,找到了正赖,但还是没法带他逃出去。因为在事情败露前他就已经出逃了,所以我也不清楚具体细节。”
“那么,台辅现在是孤身一人吗?”
“若你是想问他是否被孤立了,答案为否。台辅身边跟随着一群保护他的人。”
李斋安心地松了一口气。同样放下心来的霜元说道,“我们有很多问题想问,也必须要问你。不过,改天再进行吧。李斋也最好去休息片刻,没多久就得出发了。”
李斋颔首,离开了正殿。她刚回到自己的寝室,就发现檀法寺的空正正在门前等着她。
“贫僧听说您一早就要动身了,这个给您。”他说着便递过来一个包袱。
“虽说未必要打扮成武人模样,但又不能让剑离身。若您要佩剑,也不该穿道服。这是贫僧弟子之物,还请笑纳。”
“多谢!”
李斋用双手恭敬地接过了袈裟。袈裟里放着一套衣物,包括斗笠及戴在下面的风帽,御寒用的披风及黑色僧衣,穿在僧衣里面的白色短衣、长袴、手甲及膝袴。这是李斋在承州时也见惯的装束。的确,既然是檀法寺的僧侣,那携带武器是再自然不过了。
那套白衣和李斋他们穿在盔甲之下的衣物并无太大区别。衣物虽然很薄,但布料里掺有羊毛,和军队过冬的行装是一样的。军队用的手甲及膝袴是用软皮革制成,不过这毕竟是僧衣,因此是布制的。手甲及膝袴里塞了棉花或其它填充物,密密地缝起来,使之更具厚度。
李斋添了一套新的小衣和一双新鞋,等着骁宗从潞沟赶来。她把这些衣物整齐摆放在就寝的主人身边,为明天启程而做准备。她将手里泰麒留下的旌券,连同铃铛一同绑在剑鞘上。旌券的背面有景王的签署,若真有个万一,景王的御名及玉玺印说不定可起到护身符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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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黎明时分,一小队人马从崔峰的废墟向西出发。这些人都骑着骑兽,仅十二骑。目送骑影渐渐远去的人们,不久便静静地消失在废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