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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朽栈笑道。归根结底,土匪就是罪犯,其本身就是非法的。一旦夺回国家,李斋等人就不能不取缔土匪。只要朽栈他们还是土匪,就不得不进行反抗。双方水火不相容——换言之,他们是敌人。
“既然他们要夺回国家,总不能和将来会成为敌人的对象过于亲近吧。就算是我们也不能和他们太亲近。”
“是吗?”赤比和杵臼可怜巴巴地面面相觑。
“别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反正,王师的目标也可能是李斋。最好还是告诉他们琳宇这边来兵了。”
“您是要卖她个人情吧。”杵臼兴冲冲地问道。
“你是傻的吗?若王师的目标是李斋,我们也很有可能会被诛杀。要是不让他们逃的时候表明自己和土匪没关系,那头痛的可是我们。”
“他们会知道这点的。”
听赤比这么一说,朽栈道,“应该吧。——总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让妇孺离开岨康。万一遭到攻击,我们要争取时间,召集人手守住城墙。”
“要进城吗?”
“岨康便罢了。只要能守住城墙,争取到时间就行。要是王师涌入街道,那我们就逃往安福。叫人准备好安福那边的城池。我们这边可必须得撑到妇孺逃进安全地带为止。”
友尚等人在三天内到达了据传是土匪势力范围的岨康附近。远远望去可见岨康的城门紧闭,城墙的女墙上出现了许多人影,布置得十分密集的应该是投石机。可见这些土匪未必是一伙无能的乌合之众。
“将军有何打算?”
听部下如此询问,友尚答道,“姑且先和他们打声招呼,不要妨碍我们通行。不过,他们应该不会乖乖退下。”
“若他们不退下呢?”
“不管怎样,函养山周边的土匪是必须清除的吧。”
部下话刚说完,乌衡就插嘴道,“碍事的就杀掉,求饶命的就抓起来,到时候让他们去挖矿道。”
——然后事情办完后就卸磨杀驴。
乌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
友尚瞥了他一眼,“那些逃跑的人就放任不管吧。以他们的势力,不足以卷土重来。总之,我们只需确保从琳宇到函养山的行动自由,不受干扰即可。”
乌衡显然因为发言被无视而十分败兴。
“天真!”
“上头没有下令讨伐,我们的目的是探查函养山的情况。”
“只有懦夫才会乖乖遵守命令。士兵的优劣取决于堆积成山的尸体数量。”
友尚直视乌衡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指挥官?”
听到友尚这么说,乌衡毫无顾忌地咂了咂舌。
“违反命令将处以严罚。别忘了这点。”
乌衡哼了一声,扬长而去。
友尚的部下长天道,“……为何阿选大人会重用那种人?”
“到底是为何呢?”友尚只回答了这么一句。
“先派使者过去吧。若他们肯开门最好,否则就派空行师袭击城墙,待摧毁投石机后,步兵再一举推进至城门前。一旦突破城门,步兵就在那里支援后方,由骑兵一举冲入城内。让空行师从旁支援!”
“王师派了使者过来,要求我们开门。”手下冲进来报告。
对于这个要求,朽栈断然拒绝。
“我拒绝。这里是我的后院。”
“开门吧。”
杵臼在一旁可怜兮兮地说道。
“喂!”
“不开门的话他们就会攻进来。对方可是王师啊,到时肯定会有很多伙伴死掉的。我们有必要如此拘泥于函养山吗?反正也已经没什么赚头了,头儿您不是也说过吗?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的确如此。”朽栈笑道,“所以我说的是要争取时间。”
“给我听好了。”朽栈环视四周,“我们赢不了王师。这些人出现在这里,我们就完蛋了。就算坚持留在这里也只会被杀掉。但若我们逃走,就再也当不了土匪了,只能做了一个浮民,寻找各自活下去的方法。”
“不过。”朽栈继续说道,“若我们和王师说‘请您过去’后,还能过上以往的生活,那我也会这么做。但会有人说,这帮家伙是在王师面前瑟瑟发抖、临阵脱逃的丧家犬。没有人会对丧家犬的地盘有所顾忌,一定会有人来偷山的。”
“像盗贼之流,只要打败他们不就得了。”
周围有人大言不惭道。
“我当然会这么做,凭我们应该能把他们击溃吧。——可是,这样就得一直腾出功夫来处理这些纠纷了。若不愿有这种麻烦,我们至少该予以反击后再逃走。那么,就必须得让老弱妇孺还有伤号先逃。”
“若反击时伤了人,他们会报复回来的。”
朽栈把说话的男人痛打一顿。
“你要是揍了人,却不愿意被人还手,那你为何还要当土匪。老老实实当个浮民就不会被揍回来了。——不过,你会被一直殴打至死吧。”
朽栈对被揍倒在地的男人怒目而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