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请将情况告诉下官吧。”
项梁不知所措地看向泰麒。
“最重要的是,下官十分害怕会因自己的一无所知而碍手碍脚,坏了台辅及各位的事。下官讨厌这种无能为力的事情。明明只需要一句话,下官就可以替各位巧妙地掩饰过去,避开是非。”
看着润达一边紧张得全身发抖、一边诉说着这些话,项梁向泰麒递了个眼色。泰麒轻轻叹了口气。
“……你说得对。什么都不说,是对润达你的不尊重。”
“台辅您不必对下官道歉。就算您说下官还有不足也无妨。如此一来下官就能接受了。可是——”
耶利打断了润达的话。
“润达不可能和阿选有勾结,而且那个怪病是次蟾搞的鬼。”
项梁惊讶地回头去看耶利。
“次蟾——是妖魔吗?在王宫中?”
耶利点了点头。
“你应该听到过像鸽子一样的叫声吧?它盘踞在宫中,不过我已经把它驱除了。”
“驱除——你吗?”
“当然。”耶利笑道。
“又不是什么棘手的妖魔,只要知道它在这里,要找的话一点儿也不费事。从那以后,我一直注意着情况,但入侵的次蟾好像已经不见了。所以,台辅。”
耶利停了下来,注视着泰麒的眼睛。
“您没有必要怀疑润达。”
泰麒大大地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么回事。谢谢你,耶利。”
耶利冷淡地行了一礼。泰麒颔首后,转身面向润达。
“我并非不信任润达的为人,只是我对‘病’有所顾忌。十分抱歉。”
泰麒郑重地鞠躬道歉后,又说,“我今晚打算再溜出去一次。润达,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是次蟾吗……”
项梁和耶利一起走出堂厅。
“你还真清楚呢。”
“我跟着台辅溜进六寝的时候看到的,原本我就很在意那个叫声……”
项梁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肯定是只鸽子呢。”
“没办法,叫声太像了。”
“有几只?”
“三只。”
项梁哼了声。
“平仲和德裕变成那个样子都是因为那家伙吗?要是我能注意到……”
这只不过是一句牢骚,但他内心十分懊恼。
“因次蟾而病的人可以治愈吗?”
“好不了吧。如果能摆脱次蟾的影响,那还能痊愈。但如果病情发展到一定程度,就治不好了。”
项梁很佩服她的斩钉截铁,但一想到平仲和德裕,心里就难过得很。
“是吗……”
“浃和好像已经来不及了。真可怜。”
“我当时也很危险。——你觉得之后它还会再入侵吗?话说回来为什么王宫里会有妖魔?”
“因为阿选吧。”
“不可能!”项梁喃喃道。
“妖魔好歹还能对阿选做点什么吧?能驱使妖魔的只有麒麟!”
“没什么不可能的,只要能掌握妖魔相关的知识即可。”
“怎么会!”项梁回看了耶利一眼。
“能随心所欲驱使妖魔的只有麒麟。但若是熟悉妖魔的习性,就可以利用它们。”
“——果真如此?”
耶利点了点头。
“那也就是说,阿选在利用妖魔?那今后决不可掉以轻心了!”
“还是不要大意为好。不过,一般而言妖魔厌恶麒麟的气息。这么说比较好,在麒麟身边时,怪异的力量就会减弱。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由于德裕失踪、文远医官杳无音讯的缘故,全靠润达一个人在照顾台辅,日夜都离不开台辅的身边。这种情况下,就不必过于担心了吧。”
“这样啊。”项梁在安下心来的同时,也吃了一惊。
“你——对这些很了解啊。”
“当然了。”耶利不以为然地说,“因为我是黄朱啊。”
项梁有那么一瞬不能理解耶利说了什么。
“……黄朱?”
“是的。我在黄海长大。某人说我有出息,让我到人的世界来求学,于是我便被扔到这里来了。”
“为什么黄朱会——某人是指——扔到这里?”
项梁脑子混乱得语无伦次了。耶利笑了下。
“有那么值得惊讶吗?主上他——骁宗大人和黄朱渊源颇深。他曾经还混在黄朱中狩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