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骄王的命令,拒绝纳税。”
“我知道。辙围的百姓关闭了公库,封锁了城门。那时候被派来的禁军将军就是骁宗大人。”
春水点了点头。
“但是,那时聚集在辙围的不仅仅是辙围城里的居民。辙围是峪县的县城,因此关闭公库自然是全体峪县百姓的意思。龙溪的百姓也都聚集在辙围,全体出动抗议骄王的暴政。这让骄王震怒,城外大批禁军涌来——但是,主上说道理在辙围这边,并保住了辙围。”
去思瞪圆了双眼。
“抱歉插一句,这不是你亲身经历的事情吧?这难道不是你出生前发生的事吗?我听说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当然。”春水说,“主上救下的是我的祖父母,当时连我的父母都还没有出生。但是,若主上没有救我祖父母的话,现在也就不会有我了。不仅如此,若主上如其他将军一般行事,估计连峪县都留不下来——就如同现在一样。不管是辙围的百姓还是龙溪的百姓,都会被当作反民而处决,峪县的里庐也会被视为罪城而悉数消亡。多亏了主上才幸免于难,不仅仅是让百姓们死里逃生,主上还声言辙围的百姓是正义的,不因起义而降罪,维护了辙围的骄傲和名誉。所以,辙围的百姓世代流传——向后代自豪地讲述主上的恩情。”
“是这样啊。”李斋只是点了点头。
建中再次劝李斋等人入座。
“大概是因为那里与主上有很深的因缘,连同周围的里庐,我们失去了辙围。事实上,对辙围的百姓而言,主上是与众不同的。就如同主上把辙围放在特殊的位置,辙围的百姓也认为主上是特别的。我们一开始听到主上的讣告时都极为沮丧,但后来就得知这个消息是不可靠的。”
春水也颔首道,“豺狼在函养山袭击了主上。但是,我们认为上天保佑了他。”
“可是,他并没有回王宫……”李斋喃喃道。
“那必定是因为主上受了伤。就算他逃了出来,也实在是无力回王宫了。”
“就算是逃了出来,你们不认为他可能死在山里了吗?”
“那不可能。就算身受重伤,也不会轻易驾崩的。毕竟他是王啊,应该会穿着保护身体的护甲,带着可以治愈伤口的宝重才是。”
李斋点点头。
“我记得他应该戴了手镯。”
“对吧?”春水脸上闪耀着光芒,“他肯定是躲在了某个地方!”
“六年来都是?”
听到李斋这么说,她回道,“若非如此,那就是逃到更远的地方了。我们在寻找他的踪迹,肯定可以在哪里找到一些线索。”
春水说着,目光蓦地看向脚边。
“如果——如果说万一,他真的驾崩了,我们也必须找到他。辙围的百姓绝不会对主上弃而不顾!”
“是吗?”李斋颔首。
建中说,“事实上——有一件事我必须得向李斋道歉。”
“向我道歉?”
“是我们为了进函养山而到岨康时的事,不是和朽栈吃饭了嘛,那时一路上都在讨论主上的行踪。”
“啊,是有这么回事。”
李斋回想起来,他们好像是讨论过——函养山有没有骁宗存在过的踪迹。
“那时候,有件事我犹豫着该不该说,最后选择了闭口不谈。”
“闭口不谈?”
建中颔首,“函养山发生了塌方。”
“诶?”李斋叫了出声。
“塌方?”
“当时,白帜——辙围的人都进了函养山里。”
他们听说王在行军途中失踪了。据说辙围的百姓迫不及待地全员出动去寻找骁宗,其中也有人甚至找到函养山一带。
“那时我就听说了,当时实际上有一群人躲过土匪的视线,为了捡石头而进入了坑道。那群人说函养山好像发生了塌方。听说有人在山里听到了可怕的声音和塌方的声响。”
“那是发生在函养山上吗?”李斋问道。
“我想是的。”
建中说完后,歪着脑袋回忆道。
“那时函养山上没有动静。附近的穷人会进山捡石块,但土匪作乱以后,函养山附近就被土匪占据了。外人被驱赶,百姓很难接近此地。不过,即便如此,荒民中还是有人会悄悄潜入函养山,为了活下去而拼命。”
看到李斋点头后,建中继续道,“那些人好像是在刚要进坑道时听到了塌方的声音。他们说能听到叫声及野兽可怕的啼叫声。难道不是袭击骁宗大人的士兵及骑兽的惨叫声吗?”
“可是,函养山上看不到这种迹象。”李斋说,“我试着调查过山里,当然调查的范围很有限。但虽然到处可见塌方的痕迹,却没有人被卷入其中的迹象。在函养山谋生的人也没有提到这种事。”
“不会有的。据说那班人都收拾干净了。”
李斋惊讶地看着建中。
“收拾干净了?”
“他们从惨叫声中判断应该是有人被卷入了塌方。那么应该会马上派人去救援,如此一来就进不了山了。所以就观察了下动静,但一点儿也不像是有人要来的样子。”
因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