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交给各位。”
“……原来如此。”
李斋郑重地鞠了一躬。
4
当喜溢带着女子离开时,李斋带着静之一同出门送行。李斋内心有一个担忧,静之应该有着同样的顾虑。在等待喜溢及女子准备回程行装的时候,她和静之四目相对,明白了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同。
“……是时候了吧?”李斋小声说道。
“是的。”静之回答。
“就送到这儿吧。”
他们拦住坚决推辞送行的喜溢和女子,一同出了大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周围来往行人仍稀稀拉拉,显得极为荒凉,只有凌冽的寒风在人烟稀少的街道上呼啸而过。
到达大门时,李斋把送行的静之等人留在原地。
“至少将你们送到大道上吧。”她这么说着,迈开了脚步。喜溢一脸惊讶,女子也显得有些困惑。
“就此分别,深感不舍。”
看到李斋微笑,女子也露出淡淡的笑容。
风中混杂着细雪。李斋一路关心他们是否会冷、身体状态如何,然后走到街道与大道交汇之处,在空置的店铺前停下了脚步。
“那么,祝二位贵体康健。”
对于在中途停下来的李斋,喜溢又露出惊讶的神色,但没有特意提及,而是催促女子赶紧走上人流开始增多的大道上,向左拐了下去。确认他们离去后,李斋回过头。在回头的瞬间,她看见一个男人避开了她的视线,似乎在留意脚下而蹲下了身子。一个一脸若无其事的男人从他身旁走过。李斋在他擦身而过之际,攥住了男人的手腕。
“我有事相问。”
男人吃惊地抬头看了看李斋,想要把手甩开。在路上蹲下身子的男人,目光稍稍往这边一瞟,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站了起来,打算追赶其后。不知何时追过来的静之从背后按住了他的肩膀。
“作……作甚?”
“我们有事要问二位。”
他一边说,一边堵住男人的嘴,把他拉到空店铺的屋檐下。静之紧跟其后,一脚踢开串风路的入口,将男人扔了进去。李斋跟了进去,把男人推过去。去思溜进来,将门关上。静之则拔剑将两人向里边赶。
李斋的担忧就是这个。以前当他们去过牙门观后,就一直有人在监视李斋等人。看来与府第无关,明显是外行,恐怕是与牙门观有关。但若是放任不管,这些监视者可能会尾随喜溢和女子也说不定。
出了大门后,他们就发现有两个陌生人正在偷窥这里的情况。最近在她们住处周围看不到监视的人了,李斋认为这并不是因为停止了监视,而是在附近民居的某处设立了据点。如此确保了即使不在冰冻的路上监视,也可以在屋内窥探动静。
监视者们看见他们有来客。恐怕监视者已经掌握喜溢是何方人士了吧。但是,对他们而言,女子是第一次出现的人。根据监视者对她感兴趣的程度,看具体情况,为了探听女子底细,可能会等她离开时再尾随其后。那就意味着女子的住处会遭到泄露。即使监视者们无法得知女子的身份来历,但这也不是他们乐见的事情。于是李斋装作目送喜溢和女子,观察监视者的态度。
果然不出所料,监视者们跟在李斋等人身后。他们面不改色地想要越过李斋,毫无疑问是想跟在女子后面。不能让他们如意。意识到监视着的目光,李斋没有持剑,但留下来的静之应该是带着剑,和去思一起跟在监视者后头的。因为不想让女子感到不安,所以没有特意和他们商量,但静之必定能会意行事。
“谁派你们来的?”
“你在说什么?”
两个男人被逼到后庭的角落里,相互紧紧靠在一起。
“我知道你们在监视我们,也知道你们是从白琅那里一路尾随过来的。”说完李斋又加了句,“应该说是从牙门观吗?”
两人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若是牙门观,应该是葆叶的命令吧,但我不清楚她的理由。为何要监视我们?”
“没有那样的事!”
两人试图极力否认,但似乎想不出什么有道理的借口。
“我一开始以为你们是想弄清楚我们这些人的身份来历,但时间也太长了。你们也应该早就确认我们和浮丘院关系不浅,正在找人之类的事情了吧。那为何长期拘泥于我们?”
“我们并没有!”
“我们本以为,你们只要确认我们对葆叶所言并无虚假后,就会离去,所以才至今为止放过了你们。但说实话,我已经感到厌烦了。”
“所以,属下不是早就建议您,还是尽快收拾掉为好吗?”
静之假惺惺地冷言道,将李斋的剑递了过去。好像是特意带过来的。
“因为我想知道他们的目的。”
“反正也撬不开他们的嘴,撬开了也辨别不了真假。您还打算让这些人卑劣地窥视到什么时候?”
“说的也是。”李斋正打算说什么,其中一个男人叫了起来。
“你们才是有什么目的!”
虽然他的声音里流露出紧张,但不像刚刚另一个人那么惊慌失措。这个人似乎是比较有胆量的。
“……目的?”
“你们搜寻荒民和浮民是想做什么?是打算带到鸿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