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应该是,有偷偷潜进函养山的荒民帮了骁宗大人。”
是啊,去思低声自语。
他们在函养山没能发现任何痕迹。骁宗自身——搜寻骁宗的足迹太过困难的话,能不能找到可能帮了他的什么人呢?
李斋这么提议,丰都说:“若果是这样的话,那保护了主公的,是函养山附近里庐的住人的可能性很高。”
确实,李斋点点头。在土匪封锁外侧,尚有距离函养山很近的里庐。这些里庐在后来都受到阿选的诛伐而离散。其中有没有像是藏着负伤的武将的人,活着在隐藏什么的人呢?
但要怎么才能找到已然移动的荒民们呢?——他们束手无策地回到琳宇时,喜溢就等在那里。喜溢似乎每日都会在闭门的时刻前来查看。
“建中告诉我们,你们应该可以平安到达函养山。”
喜溢带着喜色这么说,接着又向他们询问结果,但李斋只能回答“没有线索”。他们能想到的可能性,就只有骁宗被当时函养山附近居住的住人所保护这一种。琳宇周边有没有类似地传闻呢?
没有听说过,歪着头地喜溢回答。可两天后却找来了两个男人。似乎是被浮丘院所保护的荒民和他的熟人。
“这两人说了些值得注意的事。”
被喜溢催促,两个寒酸样貌的男人战战兢兢的上前。
“快告诉这些大人,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就是……武人。……对吧?”
其中一方这么说,另一方也勉强地点点头。低着头看向李斋他们的眼睛显得有些害怕,眼神仿佛在说真的可以找这样莫名其妙的人来合作吗。
“是武人无疑吗?”
对李斋的问题,他们回答道:“像是武人一样吧。不,那人并没有穿着盔甲,也没有骑手或者马。其中一人似乎受了伤。其他的大概有十几个人吧。这些人的打扮都不错。我们当时以为是土匪就躲了起来,但这些人的行动都都没有破绽,而且所有人都带着家伙。”
“他们所有人都看上去很疲惫,拖着脚进了山里。”
“朝哪个方向去了?”
“我们看到的是朝岨康东边去了。从北边的斜面向东登上去。之后混入树丛之中就再没见过了。”
“其中有没有受了重伤的人呢?”
“没有到重伤的程度……对吧?”
男人再次看向同伴,同伴也再次点点头。
“……因为他是自己在走路。”
“虽然拖着脚,还靠在同伴的肩上,但总之是自己在走路。不过在地形不好的地方还是让周围的同伴支撑着他的。”
如果是自己在走路的话,那就不是骁宗了吧。
“那大概是什么时候?”
“这就不清楚了。”两个人歪过了头。
虽然不能确定,但综合这两人的证言来看,应该是骁宗消失后大概两个月左右的事。——那时候恢复到能走路地状态也是有可能的吧。
“谢谢——你们还看到过其他值得注意的事吗?”
“没什么吧……对吧?”
沉默寡言的男人再次无言地点点头。
“辛苦了。”喜溢犒劳两人道。你们回去吧,两个人相继回去,走了几步以后,沉默的那个会过了头。
“……看到货物了。”
“货物?”
“是在南斗。深夜之时有一群人通过了山道。他们警戒着四周,拉着辆装了大型货物的车。”
“真的吗?喂!”
面对同伴的提问,男人点点头。将拼命引导出地他说出来的话总结一下的话就是:
男人当时因为要做工前往琳宇以东的一个叫南斗的街道,但却没能在闭门前到达,只能在南斗门前等着天亮。在他迷迷糊糊地因为听到什么声音醒来的时候,眼前的路上有很多人影趁着深夜,十分警戒地拖着货车,向南斗南侧登了上去。
“大概是荒民。因为是往东南方向走的,所以有点印象。”
只说了这些,男人又回去了。李斋想叫住他却没来得及。
“那时候这样的人并不罕见。”喜溢说道,“是逃出来的吧,有相当的荒民带着行李偷偷从函养山那边出去。但那些人一般都是往西去的。西边的话想去哪儿都比较方便,而且往白琅走的话还有可能找到工作。可从琳宇东边再向东南就有些让人不解了。”
“东南…… ”
向琳宇以东走的话,会通过前往承州的斗梯道。街道的南北延着险山,这些山脉虽然不如瑶山,但也十分险峻。根据喜溢的说法,在这些山间也零星散布着数个小里,但东南方向基本上等同于空无一物。山十分险峻,根本不存在能跨过这些山的路。也就是说,沿着东南方向的道路最终都会以到达某个小里便结束。
“也就是说,是那些里中的某一个?”
李斋这么问,但喜溢也没法给出一个答案。李斋看向与函养山相连,自东向南延伸的覆盖着积雪的连山。
“去看看吧。否则一切都无从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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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思等人天明后便出发,向东而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