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于是才将阿选定为下任王不是吗?换句话说,天通过泰麒提出了交易吧。以阿选的权力令骁宗大人禅让,以此为交换将于阿选身上降下下一个天命。”
张运附和着。
“那让骁宗禅让是绝对的条件吗?”
是吧,琅灿点点头。
“恐怕没有其他选项。如若通过其他手段将骁宗大人排除,天就会大手一挥改变天命的所在吧。届时,恐怕阿选不会被包含在候选之中。毕竟他可是惹恼了天的罪魁祸首,而且阿选还有其他的不能被选中的理由。”
“什么理由?”
琅灿没有回答张运的提问。张运生气的瞥了一眼像是没听到一样不理睬他的琅灿。
“总之,已经弄清楚了。那就让阿选大人将骁宗带来吧。”
“问题就在于此。”琅灿说着陷入了沉思,“……阿选究竟会不会听呢?”
5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浃和朝着能眺望院子的桌子发出混杂着叹息的声音。
“怎么了?”
平仲温和的回应道,浃和却闭口不言。恐怕不过是想抱怨一声吧。实际上平仲也明白浃和想说些什么。不应该会变成现在的情况。一定有什么扭曲了。
泰麒见到了阿选,正式被允许归还——平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着实高兴了一番。果然没错,是戴的麒麟回来了,只是这样纯粹的喜悦,同时也高兴地认为至今为止对宰辅的怠慢也能得到纠正。其居所回到燕朝,平仲深以为然,在他涌起喜悦的时候,却发现分配给泰麒的是一处小宫。但这想必也是无奈之举,因为西寝——以仁重殿为首的一片宫殿——在先前的蚀中受到了大量损伤。仁重殿已经不存在了,再深处作为宰辅实际居所的建筑群也几乎什么也没留下。这座小宫在留存的建筑物中似乎是状态较好,规格较高并且住起来舒服的。从中能看出选择了黄袍馆的惠栋为泰麒尽了心。
惠栋为了完善泰麒的身边事可谓是绞尽脑汁。进入黄袍馆的泰麒有侍医常伴左右。正是德裕、润达二名,其中德裕为昼,润达为夜,如此轮班照顾泰麒一步也不离开。为此,平仲与其说是在照顾泰麒,不如说是在根据惠栋的指示准备泰麒生活所需要的种种事物。虽说在侍奉泰麒这方面,可以说是退后了一步,但他本就没能习惯于照顾贵人,一直都十分紧张,现在终于感觉卸下了肩上的重担。能在夕阳时分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虽说有些寂寞却实在是值得高兴的事。
“我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只有我们住在前院呢?”
明亮的阳光洒在前院的院子中,并且透过窗玻璃照在桌子上。最近只是一味地变冷,今日终于久违地感受到平稳的暖意。平仲感觉能在这样朝阳的地方呆着的话,多少能缓解紧张。与平仲相对,浃和却没有这样的感觉。她坐在桌前边用针缝些什么,边吐出些细碎的抱怨。这里作为泰麒所居住的宫室,实在是一幅贫寒相,说到底泰麒的待遇根本说不上好,根本是被轻视了。她这么发着牢骚。而且似乎对于他们自己的待遇也没法接受。
只有项梁、德裕、润达三人在正院生活,而平仲和浃和的住处却被分配在前院。虽然能自由通过惠栋常驻的过厅,但却无法否认这制造了距离,与此同时也无法否定他们的待遇要次于正院的三个人。
“因为我们是被朝廷所派遣的啊。”
平仲安慰浃和道。说到底现在的朝廷于泰麒是敌对阵营,是从骁宗那里窃取了王位的阿选的手下。在泰麒和骁宗麾下的项梁眼中,他们毫无疑问就是仇敌。而好巧不巧,身为罪魁祸首的阿选却被选为了新王,现在的朝廷在理论上已经不是敌人了,但泰麒和项梁无法对其展现出善意也是无可奈何的。实际上,以张运为首的现朝廷绝非泰麒的同伴。泰麒现在的待遇就证明了这一点。这明显就是在拘禁,不将州侯的实权移交给泰麒,这毫无疑问是对泰麒的侮辱与敌视。
“明明德裕他们也是被朝廷派来的。”
“黄医本身和朝廷的派阀无关,纯粹就是麒麟的侍医啊。”
泰麒根本没有理由拒绝从幼时就熟识的文远他们。这和平仲以及浃和的情况不同。
“说是这么说……”
虽说能接近泰麒是件十分名誉的事,但这对平仲来说实在是个重担。特别是泰麒现在立场复杂,心情沉重的时候也很多。
“我其实更想回自己的宅邸。”
泰麒本人被软禁自不用说,就连侍奉泰麒的他们都几乎等同于被软禁。既不能回自家,也不能自由进出宫。虽然对泰麒来说平仲和浃和是敌对阵营派来的敌人,但对这个敌对阵营的张运等人来说,平仲他们也并不是同伴。张运等人就好像对待是对立阵营中的一员一样对待他们。
“就是因为你这样,我们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