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您的随从只有这位武人吗?”
“他也同时照顾我的生活。”
“只有一人?”文远惊讶地说着,呼了一口气,“您有这么信赖的随从在,我也放心了。毕竟现在瑞州州官已经相当于是全部都被更迭了,老身还担心改由谁来照顾台辅。”
“全部……吗?”
“属于州六官的主要官员全部,这么说应该没问题。——啊啊,请不要摆出这样的表情。他们并不是被处分了,不过是因为主要的官员都是由主上所任命的,所以被解任,分配了闲职而已。目前瑞州侯是由阿选兼任的,所以实际上,是国馆在代行州的政务,没有一定要设置州官的必要。”
“您可知道正赖和潭翠现在如何了吗?”
正赖是瑞州令尹,也是州宰。而潭翠是负责泰麒的警备的大仆。这两个人是和泰麒最亲近的下官了。
老医师皱了皱白色的眉毛。
“潭翠阁下被怀疑和芭墨大人的谋反有关,逃出了宫城,之后就行踪不明了。正赖阁下则是被抓住了。至于在何处,在做什么,老身也未曾听闻。知道其所在的,恐怕只有阿选的近侧那一小部分人吧。”
“听说他受到了很严酷的对待。”
“传闻确实是这样。但是,至少还活着。阿选麾下的一个军医似乎跟在他身边,至少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吧。——或者说,这样要更残酷一些。”
项梁自言自语的呻吟了一下。据说正赖将国库中的国帑(tang三声)藏匿起来了。估计是为了问出国帑的所在,而在进行拷问。这种情况,在问出需要的情报之前,是绝不会让他死的,让军医跟在旁边也是常用的手段。
虽说避免了最糟糕的情况,但痛苦却会持续。
“您一定很担心吧。虽然老身并不知晓其所在,但还是可以查探一番的。”
“还请不要勉强。”
“自然明白。——应该让一个医馆跟在您身边,您的随从只有一人还是多有不便。而且,台辅您,暂时还需要继续治疗。”
说着,文远向下官们的地方回过头去。
“德裕,你能接下这个任务吗。”
“那是当然。”一个看起来忠厚老实的医官回答道。
“台辅您暂时还需要修养,以及时刻观察病情,老身会这么对冢宰呈报的。不仅是身体的不适,若是心里有什么痛苦的事情,也请随时换唤老身前来便是。”
谢谢您,泰麒用手包裹住文远已经老去的手说着。
“……要说感谢的应该是我才对。真的,您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4
黄医退下后不久,来了一个武官。项梁对这个人有印象,他是阿选麾下的惠栋。他记得应该是阿选的的幕僚中的一人吧。
惠栋进入夹室后,向泰麒恭敬地行叩首礼。
“您能回来真是太好了……”
惠栋感慨地说,但反而让项梁心里十分不舒服。说到底,泰麒之所以会离开白圭宫,都是谁的错啊。
“您现在感觉如何了?”
惠栋想靠近躺在长椅上地泰麒,项梁挡在了他们之间。惠栋看着挡在中间的项梁说,
“阁下是英章大人的……”
说着,他注意到项梁冰冷的视线,像是羞愧一样低下了头。踌躇着一般的沉默后,再次朝着泰麒说,
“我叫惠栋。阿选大人命我速速前来,负责照顾台辅。”
说是照顾,但实际上是负责监视的吧。或许是也想到了这点,泰麒说,
"没有那个必要。我这里有项梁在,文远也派了人来。"
听到泰麒的话,惠栋的目光停留在留在这里的德裕身上。他虽然觉得奇怪,但是由德裕开口,解释了泰麒暂时还需要贴身医师的情况,他也就明白了。
“我已经知道台辅本身是带着随从这件事。这绝不是在轻视项梁阁下,而且既然受伤了自然是需要黄医的帮助。”
但是,惠栋说。侍奉泰麒的人数是在过少了。
“虽然天官已经派了寺人和女御前来,但是只有天官在您身边准备是绝对不够的。更何况他们都只有各一人,无法交替,这样您根本无法将您身边的事做好。”
而且,泰麒还有身为宰辅和州侯的职责。本来应该是由国官和州官两个组织同时支持着泰麒才对。但身为天官的平仲和浃和的权限是有限的。他们确实需要一个能够一手管理六官的人,阿选想让惠栋来担任这个职责,这么回事吧。
“台辅现在的情况,我自然是知道您需要时间养伤。所以在这期间,由我来完善各个体制。”
“瑞州的州官不在吗?”
惠栋被泰麒的问话堵住了。本来,泰麒也是瑞州的州侯。拥有相对国府来说独立的行政府。其中负责警护的夏官自然不说,也有负责身边照顾的天官。如果瑞州的体制还存留着的话,自然不必借用国府或者阿选的手,也能不为当前的生活困扰。
“正赖呢?”
“正赖大人他……”
惠栋低着头说,像是在寻找说的话一样,然后,
“因为有重大的渎职行为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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