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目前只能用手头有的东西来止血了。叫来了伤医,处理了伤口之后,才终于叫了黄医。在项梁看来,他们东奔西跑的样子正体现出了王宫的混乱。
——但是,总算挺过来了。
项梁既惊讶又混乱。但总之,阿选认可了这个说法,这让项梁稍稍安下了心。虽然在这过程中,有很多次都让项梁背后发凉,但看来,泰麒这个无谋的计策——“新王阿选”,暂且是成功了。得到了阿选的承认,泰麒正式地回到了白圭宫,这样就可以拿回其身为宰辅和州侯的权力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阿选想必会想要登基吧。实际上,虽然项梁并不知道这种情况应该干些什么,又应该有哪些手续,但是到新王真的登基之间,应该有一些固定的行程。可泰麒不可能真的实施这些,因为阿选并不是真的王。虽然可以公布新王即位,也可以举行即位式。这些都是国家内的事情,只要阿选决定要举办就不会有问题,实际上,过去也有伪王实行过这样的仪式。然而,王想要真正即位必须得到天的承认。项梁不清楚那时具体会有怎样的仪式,但至少他知道届时会有种种奇瑞、奇迹发生。而这些,都不会发生。得不到天的认可。“新王阿选”总有一天会进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到时您又如何打算呢。
项梁想这么问泰麒,但众目睽睽之下却是不可能的。看着躺在床榻上,泰麒紧闭着双眼的失去了血色的脸,项梁连向泰麒搭话都有些顾忌。就在这么踌躇的时候,黄医来了。带着下官的老医师急忙赶来,跑到泰麒身边的时候,首先行了一个叩首礼。
“看到您无事,真是太好。”
这位抑制住泪水,与泰麒说话的老翁,是从骄王时代就担任专门医治麒麟的医师——黄医的人。也是泰麒的熟人了。
“文远,你还平安吗?”
迎接黄医的泰麒的表情也充满了温暖。
“是,托您的福——没想到您居然还记得我这老头子。”
当然,泰麒说,然后往想跟着黄医的下官们。
“你们也是,看来所有人都平安,太好了。”
对这么说着的泰麒,文远说,
“您真是长大了。”
“让你们留守这么长时间,真的非常抱歉。”
“这不是需要台辅您来道歉的事情,——暂且,恕老身无礼。”
黄医说着,压住了泰麒的手腕。虽然伤口已经做了些处置,但还是要再检查一下伤口的样子。那是条从肩口一知道上臂的,直直的口子。
“实在是凄惨……多么残忍。还会痛吗?”
“现在已经发麻了。”
“虽然下手很重,但看来是避开了会对手臂的功能造成影响的地方。虽说如此,但这可恶的家伙,怎么就不能手下留情一点。”
黄医生气地说。看来他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文远仔细地重新包扎了伤口,命令下官去准备药,又重新诊了脉,看着泰麒的脸。
“您已然是一表人材了。现在还能再次相见,对老身来说已经没有比这更令人高兴的事了。”
说着,他仔细地确认着泰麒的样子,向下官下达各种细致入微的指示。
“不过从一开始,身体的状况就不太好吗?您看上去相当虚弱。”
“现在这样,已经是好多了的状态了。”
“不管怎么说,这实在是太严重了。难道说,是污秽,是阿选干了什么吗?”
不,泰麒摇了摇头。
“这和阿选无关。“泰麒说,然后微微歪了歪头,”嗯——没有直接的关系。我因为鸣蚀回到了故国,在那边病了。”
“可恶的阿选,听说他袭击了您?”
“角被砍断了。也因此,一直没能回来。”
啊,文远用两只手捂住了嘴。
“天哪。角是麒麟的生命之源,居然砍断了角。而且居然在故国病了吗。明明只要没有了污秽,您的伤也就能好了。”
“那个,”项梁插话道,“我听说污秽是指,麒麟因为不净而患上的病……”
文远像是询问项梁的身份一样看着泰麒,泰麒解释道,
“这是以前在英章军的项梁。我们是碰巧遇到到,他之前一直作为我的护卫在保护我。”
“原来是这样。”说着,文远像是要传达感谢之意一般,向项梁深深点了点头,“没错,污秽就是因为不净而患上的病。听说,蓬莱对麒麟并不是个好地方。也听说是因为这个原因,流落到蓬莱的麒麟都不长命。”
“污秽本身应该已经治好了才对,”泰麒说,“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哦。”
“是这样吗?……希望王宫里这些空气不要再带来不利的影响了。”
“有那么坏吗?——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您可有受到过什么粗暴的对待?”
“我这种人,早就被那家伙忘记了。”
文远用讥讽地口气说道,但马上就慌张地住了嘴。
“不该这么说的……毕竟是新王。”
说着,文远怜爱地整理着泰麒地衣着,
“到底,都是些和老身无关的事情。只要台辅平安就足够了。”
说着看向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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