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确实。”
琅璨坦然地点点头,
“王还未死,但天意却改变了,选出了其他的王。从没有过这样的先例,更别说这个王是盗走了玉座的篡位者——一般来说,不太可能吧。”
“也就是说,这是泰麒在信口开河了。”
项梁感觉自己的背上冒出令人生厌的汗水,但琅璨却又轻轻歪了歪头,抱起了手臂,一只手抵住了下巴。
“……也不能这么说。说到底,戴发生的事情本就无先例可循。因此,就算是无例可循的事情,也不能断言绝不会发生。”
说着,她眯起了眼睛,像是在思考一样歪着头,过了一小会。
“……正相反。”
“相反?”
“正因无例可循,所以什么都有可能会发生——或许应该这么想吧。”
“到底是是有,还是没有,有没有啊!”张运急不可待地插入了谈话。
“阿选大人是王吗?想个办法确认一下不就好了。”
“说是确认……”琅璨目瞪口呆地看着张运,“说到底,只有麒麟才知道谁是王。”
“那怎么行!”
就算你这么说,琅璨讥讽地嘟囔道。她像是再次陷入了思考一样不说话了。然后,终于……
“想确认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要怎么做,赶快确认。”
琅璨对一个劲想确认地张运说,
“虽然是个简单粗暴的方法,但确实有——让主上去砍了泰麒便是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于琅璨所说。项梁立刻跃到泰麒面前,将其护在身后。
“你在胡说什么!”张运大喊道,“如果阿选大人真的是王那要怎么办。不能让台辅死啊……”
“没有说要杀死台辅。”琅璨简单的回应,“只是说砍伤台辅试试,而已。不过是令其受一点小伤,麒麟是不可能因此而死的。但是, 对台辅的使令来说,台辅受伤可是不得了的事情。如果是王干的暂且不说,但若不是,那使令们应该绝不会放过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会从刀下保护台辅才对。”
说着,琅璨轻轻地笑了。
“不过,这样的话,阿选大人的脑袋可能就保不住了。”
“荒谬!”
但有人阻止了张运愤怒的声音。
“有趣。”
发出强有力的声音,珠帘动了。被草率地卷起的珠帘后,出现了穿着盛装的人影。
——阿选。
项梁看着那张脸。这张脸和他最后一最后一次见的时候别无二致。这个背叛者披着着虚伪的大衣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出来,而且他的一只手还提着剑,手放在剑柄上。
项梁当即就想将泰麒护在怀中,但却被泰麒本人阻止了。
“项梁,请忍耐。”
泰麒目不转睛地看着阿选,没有表现出丝毫狼狈。
“可是,台辅。”
泰麒看了看项梁,那双眼睛静静地,像是在传达什么话语一般。随后,项梁理解了——这是个好机会。
是将“新王阿选”坐实的绝无仅有的机会。即使阿选对着泰麒举起剑来,也没有东西可以来保护泰麒——因为泰麒现在,没有使令。
阿选拔出了剑,将其举到泰麒眼前。
“我是王?”
“十分遗憾。”
没等项梁做出反应,阿选没有丝毫踌躇地将手中的剑挥了下来。纵向砍下的白刃毫不留情地撕裂了泰麒的手臂。
注视着这一切的人们发出了悲鸣,然后紧接着到来的是一片寂静。殿内完全冻结了。
“……看来是真的啊。”
凶手的脸上浮现出冷冰冰的笑容。像是要去抱住肩膀一般,泰麒无声的倒下了,抱住手臂,露出痛苦的表情蹲坐在原地。压住手臂的指尖中,转眼间就开始流出鲜血。
“那么,果然。”
张运等人发出了惊讶的声音。阿选缺乏兴趣地看了看他们,然后转向了泰麒。
“允许你归来。——谁来,处置一下。”
阿选只说了这些,便折返回去。用令人生厌的冷静将剑收回剑鞘,回到了玉座之上。项梁边抱住泰麒,边看向四周。脸上浮现出兴致勃勃的表情的狼璨,愣住的张运,和一直站着的面无人色的张运的近侧们。
叫医师,有人喊道。慌乱地,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台辅……”
项梁出声道。泰麒的脸失去了血色,点点头,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
“……多亏你忍耐住了。”
3、
泰麒立刻被搬运到大堂一角的夹室中。项梁检查了一下伤口,虽然没有伤及筋骨,但也相当得深。看来阿选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用手边的布按住伤口的时候,医师急忙赶来,狼狈地进言说需要伤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