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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突然停了一下,又接着说:“我们想,也许,主上在山上发生了什么事。王师中出了叛徒,使他们把主上给弑杀了。”
男人一直怀疑这一点,可不敢说出来。最开始是自己不愿相信,到后来就是不敢说了。
“是吗……”
那一群人,恐怕就是项梁说的骁宗的护卫吧。那是阿选的部下,与骁宗一道出去,却没有把他带回来。
“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
男人眼眶湿润了,点点头说:“你们是在寻找主上吗?”
李斋只是点头回应,男人用衣袖擦了擦眼角,说:“主上恐怕已经不在了……”
不是的。李斋想这么告诉他,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不让他知道太多这也是为了他好。
男人低头哭了一阵,向众人施礼后便回去了。
6
一群人与骁宗一道往山上跑去,回来时却没有骁宗的踪影……
去思觉得这事内情重大,心情黯淡。喜溢向李斋问道:“李斋大人您曾说函养山有线索,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呢?也就是说主上在函养山遇袭。考虑到他们都带着骑兽,一天之内确实是能够从函养山往返的。”
李斋点了点头。
“此外,骁宗主上的玉带残片是从函养山的物品中发现的。看上去是从背后偷袭,玉带被砍成了两块,上面还有血迹。估计也是被袭当时掉落的。”
“真是这样吗……”喜溢嘟囔着陷入了沉思。丰都道:“从那一群人当时的情况考虑,基本可以确定骁宗主上是自行脱离队伍的。虽说之前认为这是阿选军的主张并不可信。”
李斋不解地说:“可主上他,为何要自行离开大军呢?”
这一行为按常理来说是不合理的,丰都也附和说:“之前那个女人不也说过吗,在志邱附近的庙里看到过主上,身边就有一个身着红黑色甲胄的武将,与一名普通男子正在谈话。”
“红黑色甲胄恐怕是护卫的着装吧。项梁之前也说过主上与一队人马一起消失了,恐怕就是这一队护卫吧。在志邱的士兵作为护卫与骁宗一道同行。那么,问题是,那名普通男子是什么人?”
“一个普通人,能见到主上吗?”
“通常来说是不可能的。除非与主上有特殊的关系,或是有什么重大的情况。——也不对,即使是这样也无法轻易见到主上。毕竟霜元和英章都不知道这件事。要么就是通过阿选手下的引荐前来会面的。当时指挥阿选军的是——品坚。”
“品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李斋歪头思考。“我也不是很了解,没有见过几次。只知道是阿选军的师帅,但并没听说有多大的能耐。一开始应该不是在阿选手下,骄王时代曾在别的将军帐下。”
一般来说,作为新部队,是不会将一整个军团集体收编的。李斋军也是如此。五名师帅可以是自己的亲信,但师帅下一级的旅帅,则可能由夏官府来任命,士兵也由夏官府编入。有时还会有口碑不好的部队被强编进来。
“没听说过关于他的事情。可能是存在感不强吧。”
“即使有这个叫什么品坚的师帅的引荐,也不是那么容易见到主上的吧?”
“也不好说。品坚这人虽算不上特别出众的师帅,但在主上军中代表并直接指挥阿选军。虽然在形式上由主上统一调遣,不过毕竟是借调过来的,从礼节上来说也不便过于轻视。如果品坚再强硬一些,一定要主上接见,主上也不方便拒绝。”
“那也就是说是品坚劝说主上接见的了?”
“这个可能性还是有的。果真如此,那么他们在志邱谈话的结果,就是骁宗主上自行离开大军,而且此事对霜元和英章也隐瞒了。”
“也就是说——调虎离山?”喜溢惊讶地说,“那主上也太大意了。”
“从结果上来说就是这样的”,李斋无奈地说,“不过,主上也许也感到有些不对劲,所以才会在前一天晚上到霜元帐下去借人。”
丰都似乎恍然大悟般拍了拍手。“品坚希望主上见某个人,而骁宗主上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见。一些人便引诱骁宗主上脱离部队单独行动,主上虽同意了,却也隐隐感到不对劲,于是便借来一些人马暗中监视自己。——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这是比较合理的。但是,那些监视的人并没有回来。可能是发现事情不对,打算救援,结果反而与骁宗一道被袭。”
“那么,袭击的地点就是函养山。”
李斋点了点头。喜溢又问道:“但是,也不一定就是函养山吧?那条小路,我也知道的,就在嘉桥西边往北出龙溪的那条路。确实,从龙溪往西走便是辙围,往东走则是函养山,而函养山到辙围的路上则有好几个小镇。”
“若要偷袭,总不可能在城镇附近动手吧?”丰都说。
“那也不一定就非得到函养山不可吧。函养山也并非毫无人迹。如此说来,那条山间小路岂不是更适合偷袭?那附近可没有任何人烟,路上随时都可以动手。”
“那倒也是。”丰都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在函养山发现主上的玉带一事就说不通了。——当时函养山矿区的情况怎样?”李斋问道。
喜溢偏着头,似乎是在回想。
“如此说来,当时函养山可能已经关闭了。不只是函养山,附近一带都因土匪猖獗,居民们都跑出来了。”
“是阿选暗中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