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 “走这条路呢?”与骁宗同来的霜元一边指着地图一处一边说,“此路似乎也通往安石一侧的街道。”
“这条路通往安石西面,如此一来就越发将土匪往东边赶。何况,西面有州师驻扎,我军前去汇合其实并无意义。”
“有什么办法可以通往安石东面吗?”
“路倒是有几条,只是不适合大军前进。路上积雪尚厚,同时也担心敌军埋伏。末将不赞成分兵前往。”
英章与项梁等帐下诸将商量的结果是率大军前往丰泽,那丰泽阻止敌军。丰泽据辙围有尚二日距离,如安石的土匪有威胁到辙围的迹象,也可立刻前往阻击。可问题就在于,象山的土匪似乎也在蠢蠢欲动,若贸然挺进,可能会刺激他们遭来更大的骚乱;而也有可能由于大军到来而变得有所收敛。正如众人所怀疑的那样,各山头的土匪均在背地里有勾结,那么一旦拿下丰泽,那那么消息必然传到安石。这样一来,安石的土匪就不敢轻举妄动。如土匪的计策是将大军吸引到安石,然后与象山的土匪一道夹击的话,那么也必定有人将此举行不通的消息带到安石。
骁宗肯定了英章的计策。于是,第二天一早,大军向丰泽前进。由项梁等英章军打头阵,利珪率军为先锋,从琳宇出发,沿着山脚的街道前往丰泽。骁宗军紧随其后,最后由霜元军殿后。三天后,事情发生了变化。
那天云特别厚,天气也异常地暖和。领先走在最前的利珪遭到土匪的突袭。就在利珪军刚刚进入一处隘口时,潜伏在周围山上的土匪突然攻了过来。敌军人数并不多,也没有什么章法,可地理条件恶劣,想必有一场恶战。接到战报的英章立刻派人前去通知后面的骁宗,可是却发现并无骁宗的踪影。
据士兵回答,行军开始不久,骁宗便说要等霜元过来后汇合,于是带上亲卫队留在当地,并指示部队继续前行。可是,行进在大军最后的霜元军却表示并未见到骁宗等人。就连他的二十五骑精锐亲卫队也不见了踪迹。
面对询问,骁宗军的士兵均表示不知情。由于骁宗停留在原地等待霜元军,因此大军应是从他身边经过,但无法确定骁宗是何时、又是如何不见的。这样一来,已经无法进行下一步行动了。
于是,讨伐土匪就交给利珪,其他人则在附近搜寻骁宗的踪迹。傍晚时分竟然下起了今年以来的第一场雨。光线本就不足,再加上雨水,视线更是模糊不清。雨量虽然不大,可淅淅沥沥一直下个不停,把道路上的痕迹都冲刷掉了。可以说搜寻条件极其恶劣。大军整整找了一夜,别说骁宗的身影,就连一丝线索都不曾找到。然而,骁宗的骑兽计都,却在第二天独自回来了。
“战况如何?”
深夜,英章回到营帐,向刚平问到。
“利珪已回到帐下,部队也已撤退到了安全的地方。这次伏击我们的土匪应是趁着四处骚乱来趁火打劫的。匪势并不大,接下来交给旅帅应无大碍,只是时间问题。”
英章看着已经回营的利珪点了点头。
“主上的坐骑呢?”
“似乎没有受伤。有些警惕,但鞍鞯等物均完好。不像是骑在坐骑出的事。”
英章哂笑了一声说:“那是当然。若是骑在骑兽上出的事,计都会这么乖乖地回到营地来吗。”
“计都如此性烈吗?”利珪问到,“末将倒是看不出来。”
“与其说性烈,不如说性子固执——就像它的主人。”
“英章大人”
“此话不假”英章坐下来挥了挥手,“计都是主上亲自捕获并调教出来的。”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可是骁宗主上。话说回来,骑商可无法做到。除了主上恐怕谁都做不到。尽管它并不会不分青红皂白袭击人。”
“计都是很聪明的妖兽。”霜元也说到,“它是认人的,除了主上,它谁的话都不听。”
英章的鼻子中发出“哼”的一声。
“恐怕它不是自己回来了,而是在找它的主人。因主人不见了,所以才回到营地来,看看主人是不是回来了。这不,没见着主人,这会儿正躁动不安呢。主上应是在某处从骑兽上下来了。而根据阿选军士兵的说法,像是主上主动往某处去了。”
“所以,”霜元压低声说,“这也正是我想让大家在这里集合的原因。”
“难怪你一直话里有话似的,原来是这个。”
霜元点点头,说:“其实,就在失踪的前一天晚上,主上到我的营帐来了。私下向我借了些人马走了。”
英章及帐下众人均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主上亲自来到我的营帐,说是要秘密借兵。我问了理由,可主上并未回答。让我什么也别问,只是让我立刻找一个身手好的人来,另外再借十五名精锐交予其指挥。”
霜元将那人叫到帐中后,骁宗将霜元也支出帐外,不知与那人交代了些什么。霜元也无从得知他们二人究竟谈了一些什么样的事。
“那名指挥者又选拔了十五名精锐士兵,紧急编成三队,全配备了骑乘。”
霜元手下共十六人,当夜即已不知所踪。
“那以后就没再回来。”
特意跑来向霜元借兵,骁宗必是在秘密进行着什么,所以才会在行军途中带上亲卫队离开了自己的队伍。那以后他究竟去了何处——毕竟那之后不久便消失了。是遇上什么事故了?还是遭到土匪的袭击了?项梁等人一边推测一边进行大规模的搜索。就在这当口,从鸿基传来一条令人惊愕的消息。
白圭宫出现了蚀,国官伤亡众多。
“天上怎么会有蚀?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