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女人拿出什么给了项梁。
“飞刀吧?看来是个使暗器的高手。”
项梁惊讶地眨了眨眼。园丝茫然地走出草丛,见到园丝 ,项梁大声地笑了起来。
“你还好吧?”
园丝点了点头,拉过阿栗抱在了身旁。
“阿栗也没事吧?”
园丝没有说话,仍然只是点了点头,往项梁的方向走出几步。她觉得很恐惧,铁笛是怎么回事?飞刀又是怎么回事?女人说那是暗器,那又是什么?为什么项梁会……
这时,园丝身后发出些微声响,草丛一阵晃动,接着出现一名少年。
“啊……您没事吧?”
女人说话同时,项梁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女人介绍说这是她的同伴。她跑过去时与园丝擦身而过,而就在这时园丝注意到,这个女人只有一只手臂。
女人跑到少年身旁,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少年和园丝等人之间,与少年耳语了几句。项梁觉得很诧异,多次打量着少年与那个女人。园丝走过来问他怎么了,项梁发出啊的一声,脸色都变了。他大步走向女人与少年,无视园丝向他伸出的手。
项梁面向二人不知说了些什么,然后看向园丝。园丝看来,项梁的脸上浮现出她从未见过的表情。那是一种拒绝的表情,园丝感觉突然间与项梁之间隔开了很大的距离。
“园丝,你到村里去。”
“啊?”
“抱歉,我无法继续护送你和阿栗了。”
这一瞬间,园丝感到一直害怕的“那一刻”已经到来了。自己早有觉悟迟早要与项梁分别,但为什么会是现在?在秋天马上要结束的这个时候,附近没有任何可以容身的地方,更何况刚刚才被强盗袭击过,马上就要天黑了。
项梁从怀中拿出钱袋,塞到了园丝手中。
“你拿着用吧。”
园丝不知说什么好,就这么直直地站着。突然间项梁抬起了头。
“小心背后!”
项梁大声喊道,园丝下意识地顺着项梁的视线往背后看去。这句话是为了提醒那两个人的。就在这时,两人中的其中一人——那名少年的身体往一旁倾倒过去。
4
就在不久前,四人附近的草丛中,去思正在缓缓爬行。
好不容易从打斗中脱出身来。其他人则要不逃走,要不被打倒。那一男一女二人,身手实在是太厉害了。
——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过路人。
那个女人似乎管他叫项梁。在村口见到时,还觉得他们很可怜,现在一想,自己太过于轻信了。那个男人手中拿的那可是铁笛。看上去是一支笛子,也确实能吹出声音,但实际上是钢打的,是能致人死伤的暗器。更何况,他还会使飞刀。那是用来投掷的小刀,手法精准得让人毛骨悚然。这怎么可能是普通的过路人!
至少,他是会使兵刃的,而且还是个练家子。那个女人——不是那个叫园丝的牵着孩子的女人,而是牵着骑兽的那个——也是一样。她只有一只手臂,但用剑的手法显然是非常熟练的。去思丝毫没有料到对手竟然会是这样的人。一开始以为只是带着防身的武器,但并不会打斗的人。——话虽如此,但自己无论如何不能逃走。同伴们被打倒,必须救他们,更重要的是,不能就这么放过闯入山头的这几个人。
——牵着上等骑兽的两个人,其中一人佩着武器。同时出现的另一个男人,居然是个暗器高手。他们走出大路,进了山。
去思脑海中已经想定了他们的身份。无论如何要把这几个人处理掉。再这样迫切的心情下,他悄无声息地伏在草丛中,在斜面上慢慢向那一群人靠近。还好这时天已将晚,还有风声掩护。尽管如此,他还是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音慢慢地往前爬行,接近了站立未动的那四个人。中途,还通过了被打倒的同伴。
“你还好吧?”去思压低声音问到。倒下的同伴一边呻吟一边点了点头。虽说身体动不了,但至少命还在。就在去思犹豫要不要先施救的时候,同伴催促他说:“快去,快!”
同伴的眼中,除了苦痛,更多的是急切的眼色。去思点了点头,留下同伴继续往四人身边靠近。在只剩一步之遥时停下了,躲在草丛中等待时机。单臂的女人。骑兽已经没了踪影,想必是追踪逃跑的同伴去了。女人旁边——离去思最近的地方,有一个瘦小的身影。这二人对面是带着孩子的名叫园丝的女人以及叫做项梁的男人。项梁正低着头。去思纵身跃出草丛,就在他起身的瞬间,看到项梁抬起了头。于是他三步并两步,飞身跳向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瘦小的人影,抓住他往后拖。那个叫园丝的女人大叫了一声看向了自己。
“都别动!”
去思大吸一口气,用小刀抵向抓住的人质。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抓住的,是一个年仅十几岁的少年。他惊讶地把刀尖抵住了少年的喉咙,拿着刀的手在不断颤抖。
放开他!说话的是单臂的女人。去思一边继续往后退,一边大声说:“都不许动!”
是的,去思不希望他们动——尤其是那个使暗器的男人。
女人与项梁都向冻僵了一般站着不动,而那个年轻的母亲园丝却动了。
“快放开!求求你放开他!”
园丝说着,从怀里掏出了钱袋,两只手捧着伸了出来。
“你拿去吧。我不会去告官,求你了放过我们吧!”
去思一边后退一边皱起了眉头。她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强盗了?对于这样的误解,他竟然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