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什么……”
利广叹了口气。
“的确,有点失落啊。本来像是要成为大王朝的。”
柳拥有使人那么想的光辉。但是,——至少对利广来说——仅仅一百二十年的时间它就要沉没了。
“那样的王朝也会突然消亡啊。”
“现在还说这个?奏国的您。消亡的例子看都看烦了吧。”
利广失笑了。
“正因为是奏国人才会这么想啊。也许风汉不清楚。——明明还年幼。”
风汉意外似的轻轻扬眉。
“因为奏是十二国中存在最长的啊。”
那个原因啊,风汉苦笑着,看向窗外。
“是那个原因啊。——雁国人不会明白这种苦衷。即使少,之间也有多活了一百年的实例在。”
“每有王朝消失都会这么想,真正的,不死的王朝是没有的吧。”
也许,奏和雁都不会例外。
“想到这点,就屏住了呼吸。没有不死的王朝,我是知道的。不会有永远的王朝这类东西。因为没有不死的王朝,所以必然有一天奏会灭亡。”
风汉看着窗外说:
“没有永远的东西吧。”
是啊,利广笑笑。
“是那么说没错,什么都是。虽然明白,我还是不能想象奏的终结。”
“当然。没有能想出自己死相的家伙。”
“是吗?我倒是可以想出自己的死期呢。被卷入无聊的小争斗丢了命,四处放浪被妖魔吃掉之类。”
风汉笑着回过头:
“可以想象出可能性的事情和可以想象的事情是不同的吧。”
“啊,可能是吧。”
利广说完,陷入小小的沉思。
“但是——还是不行啊。放开可能性,还是想不出来。”
对利广来说,很难想象宗王误入歧途的情景。臣下谋反是宗王所不能控制的,想象起这个脑中浮现出各位大臣的脸。可是宗王的百官诸侯,哪个都像是跟谋反无缘的样子。
“不过要是雁的话倒想象得出。”
利广自语道,风汉露出有趣的表情。
“哦~?”
利广笑道:
“可以确信的想出来。——从延王的气性来看,不可能误入歧途。虽然本人不一定知道正道,前边清楚的有铺好的路,不可能不留神走错路吧。即使某处有恶党作乱,延王也不是老实的让人讨伐的人。雁国的沉没,必定是延王有了那个念头。”
“原来如此……”
“而且毫无原因的这么做,绝对是。没有什么理由,某天突然想,那样也不错啊。但是以那个执拗,即断即决也是不可能的。——是啊,大概会打赌。”
风汉露出怪讶的表情。
“打赌是怎么回事?”
“就是字面的意思。以天为对手打一场赌。比如任性的赌和不常见面的人遇上一百次。命不好没有遇到的话就是天的胜利。遇到的话天就输了。”
是这么回事啊,风汉扬声笑了出来。
“要干的话就会做到底。也许雁就什么都不剩了,不管是官是民还是台辅,也不管是王宫还是都市。雁就干净痛快地变成荒地了。”
“杀了麒麟王的寿命就尽了吧?”
“不会立刻就死的。杀了台辅,然后和天竞争,看天做出决断和延王把雁变成荒地谁更快些。那个人肯定喜欢那么干。”
“那么,哪一方会快一些呢?”
“做的话就要做完啊。……那么,突然后悔了,留下少许村庄,然后自嘲的死去怎么样?”
不错,风汉笑道。
“我也不是想不出奏的结局。”
“诶~”
“风来坊的太子厌倦了尘世的羁绊,讨伐宗王。”
利广愣了一下,失笑出来。
“不好,觉得是可能的事情了。”
风汉大大的笑了,看向窗外。
“……想象范畴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虽然是那么说——利广也看向夜幕初降的芝草天空。
“那种事情,大概是可以回避的。”
也许吧,简单的回答后利广闭上嘴。夜色浮起的房间里渗入喧哗声。
所谓想象范畴的事情,是大多数王朝发生过的事情。那种情况就溃败的话,不可能存活到破格的程度,可能有的危机都越过了。所以多余的看不到前景。
——为什么王朝为死亡呢?利广考虑到。得到天意登基的王为什么会失道呢?王真的没有注意到自己走错了路吗?没有注意到的话,最初会知道正道吗?那样的人会得到天意吗?有一瞬间明知错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