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渡过了难关,而且还有取得了进步。
“尽管那样,惠侯还是不肯谋求国府里的任何一个职位,不管我们如何地苦苦相劝,他都还是拒绝了。惠侯说,治理国家,就是谋求国家官员的职务,而他自己,也只是从旁协助而已,并没有在直接地处理国事。实际上,惠侯他至今都还是担任着惠州的州侯这个职务,自己还是经常返回惠州城,只有在正是因为国政需要,或者是我们有事去相求的时候,他才来鹰隼宫。而且,就算回来了,他还只是打算一个月里有一半时间在王宫里度过,其余的时间,他还是会回去惠州城的。而且,还……”
小庸突然打住,不说话了。好像是突然觉得自己是在一个从庆国来的客人,一个和芳国没有任何关系的客人,甚至和自己也没有任何往来没有一点友谊的使者的面前,让自己的感情自然流露了,他注意到了这一点了。为了阻止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他除了沉默,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而且什么?如果您不介意,请继续说下去。我是奉主上的命令带了亲笔信过来的。如果不把这封信交给一个人,我是没有办法回去向主上复命的。”
被青辛这么一说,小庸抓住了自己的双膝。
“就这样,惠侯回惠州去了,那这里的一切都完全不管了。”
“那么,你们大家都很苦恼吧。”
“这是肯定的啊。除了惠侯,没有人能够率领芳国了。可是,即使是这样,惠侯还是说把这一切都交给我。”
经过了四年的时间,芳国的混乱终于也平息了。大家也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了,朝廷也总算重整朝纲,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为了拯救万民于水火而采取的措施也全部实施到位了。其余的几乎所有的一切,都正常地运转着了。就好像是为了培养接班人似的,月溪也觉得,到了让至今为止一直都没有发挥出作用的冢宰出来主持大局的时候了。小庸他们也很高兴地接受了月溪的意见。到目前为止,月溪就是冢宰。是这个王的王位一直空着的国家的冢宰。这么做是最正确的。虽然朝廷里的诸位官员都认为让月溪当冢宰是最实至名归的,可是在这个时候,月溪却提出了让小庸出任冢宰。
“惠侯大人命令,让我出任这个国家的冢宰。由惠侯大人决定的,无论如何都要让我这样的人成为冢宰。虽然官员们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可是,我还是又惊又喜地接受了惠侯大人的这个任命。最终,我们还是不能让惠侯大人同意坐上王的位子,这个结果,和当初大家的决定是完全相反的。”
一直到现在,小庸他们还是再三请求月溪作为代理的王,接受空着的王位。芳国的邻国恭国的王,供王,也几次三番地劝说月溪即位。然而却是,月溪还是一如既往地拒绝这些劝告。他说,最终的结果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改变的。
“要是让冢宰治理国家,那正是因为惠侯大人是冢宰才会这样的啊。不管怎么样,我现在这样被推举为冢宰,然后,我们大家都认为,在这之后,惠侯大人就会同意坐上比冢宰更高的位子——王位了。可是,虽然我们都这么想,惠侯大人也没有表示反对,可是,今天惠侯大人却突然离开宫城,说要回惠州去了。”
月溪肯定应该是知道的。月溪肯定应该是知道小庸他们误解了他的意思的。可是即使是那样,惠侯大人还是一次都没有对他们的误解进行过订正。现在想起来,其实月溪当时是十分清楚地知道的。他是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正是因为这样的误解的话,小庸肯定应该是不会同意出任冢宰的。正是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一点,那么所以他才没有去解释这个误会,而是任其继续误会下去。不,也许当初就不会让这种误会发生。
“自己是州侯,不是国家官员。州侯的任务是管理一个州的事务,而不是治理国家。在国家遭遇暴政而陷入混乱的时候,做出超越权限的事情,这是逼不得已。当混乱的局势已经平定下来了,在这个时候要是还越过自己的权限去插手国家事务的话,可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惠侯大人到了现在还是这么说。”
这时,小庸失意的泪水滴到了紧紧地抓住膝盖的手上。小庸知道,他自己是绝对不可能完全掩盖掉月溪的痕迹的。对于这点,他自己深信不疑。对于弑杀了仲鞑,制止了仲鞑的暴政虐杀的月溪,不论是官员还是所有平民老百姓,大家对他的信任都是很深的。
就算是月溪辞去州侯的职务,小庸坐上冢宰的位置,可是,不管是官员还是所有老百姓,都不会忘记月溪的。就算是失去了王,国家从此没有君主。
大家都对月溪有种期待,都认为他可以对这个国家有所帮助。对于大家对月溪的这种依赖感,小庸是没有办法忽视的。小庸他们推翻仲鞑暴政的那年,仲鞑对峰麟失道的事情十分生气,而把三十万的人民送上了刑场残忍地杀死了。要不是这样,小庸他们发动兵变的事情也不可能成功。要不然,人民生活悲惨,国家有忧患,肯定应该推翻仲鞑的暴政统治这样的呼声也不可能会有。然而,面对当时国家的忧患,人民的惨状,提出讨伐仲鞑的口号并把它付诸现实的,只有月溪一个人。对于这样的月溪,对他有信任和期待,这是不容置疑的,也没什么不可以。官员们都认为,月溪在那个仲鞑实施暴政的时候,引导他们走了一条十分正确的,顺应天意的道路。而所有老百姓也都认为,是月溪把他们从仲鞑统治时期的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的。可是,月溪却对举国上下对他的信任和期待视而不见,就这么舍弃了一切,离开了他们。
小庸对自己到底是由于什么原因到现在都那么痛苦那么后悔感到十分的疑惑。回过头去看当时,在推翻了仲鞑统治之后,月溪在那个时候退回到惠州城,他这么做,他的意图已经是十分明显的了。在顺应民意再次返回宫城的时候,月溪也都明确地表示过,他不谋求朝廷里的任何一个职位,他回来只是为了从一旁协助大家管理好这个国家。月溪也没有辞去惠州州侯的职务,也没有说出类似想找什么样的人来代替自己出任惠州州侯这样的话。回过头来想一想的话,就可以很清楚地知道,月溪由始至终,都只是站在惠州侯的立场上的,这是确确实实应该的。
可是,小庸他们却完全不去理会月溪这个坚定的意念,只是当作不知道。他们所期待的,只是不想阻止月溪这个念头的小庸等人的放弃。在他的头脑中,其实是可以这样理解的。即使是这样的。
在小庸的心里,只有被背叛,被遗弃的想法。除了这些,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的念头了。虽然他也清楚,让他觉得憎恨的,只是自己心中的怒气怎么也无法消除。有这么一种感觉的肯定应该不只是小庸。事实上,那天在朝议的时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