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抢夺了王位的逆贼,肯定应该没有道理会收到庆国的名正言顺的王的亲笔信的啊。再说了,芳和庆国也没有任何的关系。然而却是,不管怎么说,听说带着庆国王的亲笔信的使者来到了这里,并且指明是要交给月溪的。
下官肯定应该也觉得非常的疑惑不解,带着一种不放心的表情点了一下头。月溪怀着十分迷惑的心情,下令说不管怎么样要在别殿迎接庆国来的信使。
月溪官服都没换,就马上过去别殿,带着一种不能释然的心情靠在下座等候着信使的到来。在下官的引领下,来到别殿的使者也是一身简单朴素的官服,随从也是一身文官的打扮,自称是禁军的将军。
“我来不是为了公事。是奉景王陛下之命给您带来一封密信。”
将军这么说道,可是谢绝了坐上座。
“我叫青辛。我奉主上的命令,给惠侯大人带来一封主上的亲笔信。”
月溪对面的男子这么说着,然后拿出一封信件一样的东西。月溪看了看信,又看了看那位将军。
“……这么问实在有点不合礼貌,可是我还是问一下,这封信确实应该是写给我的没错吗?”
被月溪这么一问,青辛带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抬起头来。
“说是要交给惠侯大人的。”
“是给我个人的吗?不是对小国有什么特别目的吗?”
月溪再次这么问道,青辛听了之后脸上浮现出怪异的表情。
“我们知道,现在统领贵国的是惠侯大人。那么所以,请您认为是国与国之间的一种双方面的交往。”
月溪声音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那么,我也没有不接受的道理了。”
说着,月溪吩咐下官去把小庸叫来。
“请自便。我现在要去参见冢宰。”
哦,青辛点了一下头,好像不知道做何反应似的。
“……我只不过是惠州侯罢了。被叫做惠侯大人,有点过了。希望将军大人知道这一点。”
“是的……那,说的是。”
虽然这么回答着,可是青辛还是好像非常为难似的。月溪想,这肯定应该也不会很勉强吧。失去了王的朝廷,也需要国君。如果是单纯的失去天命的王,退了位之后,按照以往的惯例是要由余下的朝臣们选出暂时的代理王来暂时处理朝政。如果有冢宰的话,那就由冢宰来领导百官并继承王位。不只是语言上的,实际上冢宰要登上圣坛坐上王位。把王登基即位的一系列礼仪礼法都省略掉,真正意义地坐上王的宝座。先不管字面上的“玉座”,存在于现实中的玉座,不是王坐的地方,而是领导国家的施政者坐的地方。
要不是王失去天命的话,那就要立一个伪王。是到如今,天命还没有失去的王国下台了,其实是对王位野心勃勃的人讨伐王所导致的。这其中,也有月溪他们这样的例子吧。
未必就是盘算着篡夺王位,只是想除掉那已经不再顺应天意的王而已,像这样的大逆不道的例子肯定会有很多。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普通的盘算着谋反的人登上乐于做。本来大逆这种行为,就是讨伐王谋取王位这么一件事情。正是因为有了想代替已经失去天意的王,自己坐上王位的人,才会有讨伐王篡夺王位这样的大逆这种事情发生。
那么,青辛好像不放心似地说道。
“这么说,惠侯大人不会自立为代理国君了吧。”
月溪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到底是由于什么原因,青辛的话让他觉得胸口一阵阵地痛。
“没有立代理王的道理。像我们这么一个小国,现在也不是暂时的朝廷。”
正是因为篡位而登上玉座的人即使做了王,也不是顺应天意的。肯定应该在有了顺应天意的王的情况下取缔了没有天意的人。那么所以如果被称为位王的话,朝廷就要被称为伪王所率领的伪朝了。
“要是一定要这么说的话,不是肯定应该叫做伪王吗。也不是每个人都想取代别人成为王的。”
啊,将军点了一下头道,说了句什么话打断了他,然后很慌张似的突然闭口了。
“怎么样啊?有什么事情不明白的,就不用客气问吧。”
“那么……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听说了现在芳国的王是惠侯大人,我们主上也是这么认为的。受主上之命送来的亲笔信,是要送来给芳国王惠侯大人您的,给冢宰看好还是不好,我无法做出判断。可是……这么一种事态真的是没有办法想象的。”
月溪哑然失笑。
“讨伐了王以后,篡夺王位是理所当然的吗?您是这么认为的吗?”
青辛好像很狼狈似的欠了欠身。
“不是这个,不是的。”
“确实应该,我是鼓动了文武百官去讨伐了峰王陛下,然而却是,也不是恬不知耻地想篡夺王位。从而也更加清楚深刻地知道了自身的罪孽深重。当然,也非常清楚,如果以这个负有如此深重的罪孽的身子,去继承王位的话,就是玷污了这个神圣的宝座。”
说到这里,就看到小庸小跑着过来了。
“听说要参见冢宰……我失礼了,不好意思。”
行了一个礼之后就退了出去的月溪,在大堂的入口处和小庸擦肩而过。刚被叫了过来的小庸,看了看表情木然地出去了的月溪,又看了看好像很困惑地杵在那里的从庆国来的客人。
早就觉察出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氛,正在往外走的月溪,加快了脚步,只留下一个背影,连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