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都是那位结束了大家的痛苦,把人民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的人。当大家一听说惠侯大人要回去惠州的消息,满朝文武都在叹息悲伤。有人还哭了,还有人生气了。”
月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小庸。
“求您了,求您无论如何都和我们一起同甘苦共患难吧。”
说着小庸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两封信件。
“怎么样,这个要怎么办。”
“……小庸。”
“我已经拜读过这两封信了。青辛将军大人也说了,信交给我之后,然后再交给惠侯大人也没有关系的。无论如何请您看看吧。这个东西交给我不太好,它是肯定应该交到惠侯大人手上的东西。”
请无论如何看看吧,小庸又再说了一次,然后把那两封信放到了书桌上,放到了那个盖着盖子的箱子旁边。小庸对着惠侯大人行了一个礼之后,就留下惠侯大人一个人在房间里,他就退出了书房。
看着那两封被小庸留下的信件,在经过了一段长时间的犹豫之后,月溪最后还是打开了它。
景王陛下的信里,在简单的问候语之后,说明了祥琼的现状,然后,希望月溪能读一下祥琼的信,还有,就是对他能够抛弃遗恨感到无比高兴。还说着,庆国国内现在也处于社会动乱之中,对于庆国想对芳国伸出援手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感到抱歉,同时,真心希望芳国能够安逸。
一个国家的统治,即使有了天命作为后盾,可是仍然困难重重,对于安排国土和户藉的不安,总是无法抹去。而且,在一个没有国王陛下的国家,这个安排国土和户藉的问题则更加困难痛苦。自己作为一个小辈,没有什么有力的言辞,也没有什么有益的力量能够帮助他,而且,如果,庆国如果能够对自己尽一点微力的话,他也想派使者去看看。
“……能帮上什么忙吗?”
没有责备的语气。说的也不是一些皮毛的话。在那份真挚的书简中,处处都流露出对月溪的宽容。有的只是名字的不同。正文到底是谁写的呢,一丝不苟的措辞,对对方恭恭敬敬的笔致,好象满纸都流露着对象征着新国王陛下的年轻有为的赞许。
带着这种被安慰的心情,月溪接下来,展开了厚厚的祥琼公主大人写来的信。
在那封信里,祥琼公主大人的悔恨,率直地在纸面上一览无余。
身为父王最宠爱的女儿,身为了位公主大人,自己却不能对父王进谏的后悔;对于自己身为公主大人却对公主大人的责任和义务不了解;因此,父王的统治被推翻,自己不能够再对父母尽孝道,不能为人民做点事情的无奈和叹息;对于月溪他们的大罪给自己带来的痛苦,等等。而且,正是因为这些被赶下了公主大人的宝座,本来跟着父母的话是入了鬼籍的,自己对月溪的救命之恩完全不加理会,完全正是因为自己的私怨,从恭国逃跑出去,而且,还对月溪心怀怨恨,对于所有的这些,祥琼都表示深深的歉意……
“是吗……公主大人都明白过来了。”
原来如此,庆国的将军大人所说的人都是会变的,就是这么个意思。正如将军大人所说的,公主大人也变了。
对别人说真话是很困难的,忠言逆耳。对于仲鞑的谏言更是完全没有用处。不单单如此,还表现出了对他们的不信任,就这样,大家就眼睁睁地看着仲鞑一步步走进了暴虐的深渊,却无法伸手拉他一把。可是,也不能够认为谏言没有任何意义。为了进谏而说的话语,是完全不包含对进谏对手的期待和情爱的语言。
这封信的最后,还说了祥琼从恭国逃跑的时候所犯下的罪行,而且,自己却没有赎罪,在景王陛下朝的最末席就职的事情。首先,自己在恭王的许可下,难以受罚。如果这样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她也不明白。有些话想面对面和月溪说,那么所以,就托将军大人带来这封信,把自己想说的话写在上面。还说,这封信交到月溪手里的时候,就是尧天出发的时间了吧。
“……到恭国。”
月溪大吃一惊,小声地自言自语道,然后又把这封信快速地浏览了好几遍,接着他站起身来,对着书房外面说。
“……是谁啊。”
假设说在王宫里,手碰了国王陛下的东西的话。那么,这种事情要是解释起来,就相当于用手碰了国王陛下的玉体是一样的。这和单纯的盗窃当然是不一样的。如果要是断定为是对国王陛下的造反的话,那这个罪行大致上就可以和大逆不道相匹敌了。实际上,要怎么判定,可以说就是根据国王陛下和秋官的心情而定的。“那么所以才托人带来一封信”,如果这么说的话,那肯定应该也是知道了这件事情的严重后果,不管是怎样的悔过自新,不管是景王陛下如何地信任自己,如果终生被关在大牢里的话,那所有的这一切都已经是徒劳而没有任何意义了。
“是谁,到这里来。”
月溪这么说着,回廊的对面有个下官走了出来。那个下官说,他是想来这里找一名官吏的,听他这么说,月溪有点踌躇起来。
自己只不过时个惠州的州侯而已。自己甚至都没有对国家官员下达命令的权利。
哦,是自己把这些权利拒之门外的。
这个时候,月溪才突然知道,被自己拒绝的东西的分量。如果没有那份权利,不管是为了谁,什么事情都无法做到。就算是觉得悲哀,可是还是无法解救别人。作为一名州侯,自己就是这样。可是,月溪的权利能够到达的地方,只是惠州,通过他的手,能够解救的只有惠州的所有老百姓,如果要贯彻到全国的方针,却是他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事实上,仲鞑所颁布的法令,即使是在惠州,也是王法,也是不可违抗的。月溪不可能废除这些法令。即使是一条也不可以,更不能无视它们的存在,这也是不允许的。虽然月溪尽可能地把这些罪名不当成犯罪来处置,可是,惠州的所有老百姓还是无法逃脱仲鞑的虐杀。也就是说,在惠州以外的地区,能够通过月溪的双手解救下来的人,一个也没有。
找借口开脱的对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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