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接下来要应对的是,那些被送上刑场被处死了的人民,他们的亲人对主上对那种怨恨。他们的那种难以抑制的愤怒是理所当然的,他们也是非常痛苦的。”
“对于人民对他的这种愤怒,峰王陛下会不会觉得很痛苦?”
“是啊,那么所以,我这样地被官员和所有老百姓信任,其实不是人民心里的想法。”
“可是,那不是为了人民才做的吗?难道这不是一个意思的吗?”
对于青辛所说的话,月溪表现出一点的心虑。
“而且,惠侯大人为了所有老百姓,不也希望峰王陛下能够变好吗?心怀慈悲,恩泽天下,让人民过上幸福的生活,许多的人民都会抑慕峰王陛下。您希望的是这样的吧。”
“……这个,是这样的。”
“您不就是想和人民一起,对峰王陛下表示赞美的吗。也就是说,惠侯大人一直都和所有老百姓站在一起。人民的安宁就是自身的安宁,人民的幸福就是自身的幸福,不是吗。对于惠侯大人来说,一个好的国王陛下,就是为了人民的幸福而成为国王陛下的。您不是曾经对峰王陛下说过这样的话吗?”
对于青辛据说的,月溪哑口无言,只是微笑了一下。
“那么,这和为了人民,不是同一个意思的吗。”
月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做答,只是低着头。
“……可是,如果我要是继承了王位,不就是从主上手中盗取了王位了吗?”
仲鞑从来都不肯接受谏言。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终于让主人走上了错俣的道路。然后,更加变本加厉地,把主人的东西他唯一拥有的最大的东西,偷窃了。
“这只是字面意思上的篡夺王位。而且,已经不能在允许有任何的借口了……”
“借口?这是对谁说的借口啊?”
被青辛这么一问,月溪无话可说了。
“这么说,我肯定就是那个,让惠侯大人编出一个借口来应对的人了。”
这么说了之后,青辛好像有点慌张地竦竦身子。
“真不好意思我尽说了一些过分的话,不肯定应该说的话。”
不,月溪摇摇头说。然后他声音轻轻地抚摩了一下额头。
“将军大人所说的是正确的。是的确实应该,我是想对主上说些借口。绝对不是存有恶意的讨伐。就算是心里怀有憎恨,就算是轻视他,可是,也绝对不是想要谋取他的王位的。我是想这么解释的。可是,这也确实应该是找错了对手……”
如果是借口的说,不管是对上天,还是对所有老百姓,也许都是肯实应该的。践踏天意讨伐国王陛下这件事情,就算是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从芳国把上天赐予的恩宠给剥夺了,那也肯定应该要说出一个借口来啊。在心里是可以这么理解的。
“不管怎么道歉,需要借口的,主上是不会原谅我的。即使是知道了这一点,我无论如何都还想对自己开脱。这么这样的借口,也许是自己自身所做的事。这样地窃取主上的王位,不管用怎么样的借口来为自己开脱,都是没有用的。我想,祥琼公主大人肯定应该也不会原谅我的。”
公主大人会对我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的。曾经,祥琼公主大人就称我为篡夺者。断言我是嫉妒国王陛下,想偷国王陛下的东西。对于我讨伐国王陛下这件事情,她认为是果然不出所料。果然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青辛好像不可思议地歪了歪头。
“祥琼公主大人如果原谅了惠侯大人,也不是什么有其他意义的事情。惠侯大人要是会介意的话,就想起让我来芳国拜访惠侯大人。公主大人说了,惠侯大人是芳国的国王陛下。自己还在芳国的时候,虽然还没有做为代理国王陛下即位,可是,现在肯定应该已经登上王位了吧。公主大人是这么说的。正正是因为连公主大人都这么说了,我们主上才给惠侯大人写了这么一封亲笑信的。”
如果不是惠侯大人带领芳国走出那段阴霾的话,芳国现在都还是一片荒凉的,公主大人是这么说的,公主大人还说,现在您肯定应该有接待使者的时间了,那么所以就派我来出使贵国。
月溪吃惊地看着青辛。
“正是因为如此,那么所以主上才说,让我来芳国看一看。让我来学习一下,看看惠侯大人为了芳国做出了怎么的贡献。”
青辛微笑地看着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月溪。
“我知道惠侯讨伐了自己崇敬的峰王陛下之后,很讨厌自己。确实应该有罪也就是有罪。可是,远离犯罪也是道,对于自己的罪行悔过自新也是道,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说着,青辛仰头看着在园林上方高高悬挂着的月亮。
“太阳落山之后,黑暗会使人迷失道路,于是月亮就会升到天空中,去照亮前进的道路。”
月亮被阴影挡住了,月光暗淡了下来。好像带着点阴冷忧郁的味道,和正年的太阳光真的没法比。可是确实应该也是,即使只有这么一点亮光,虽然没有正午的太阳光明亮,可是,还是会为在黑夜里赶的人们照亮前进的道路。
看着前方,青辛说道,是啊。
“是芳国现在的朝廷比做是被乌云挡住的月亮,您觉得怎么样?”
对着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的月溪,青辛笑了。
“代理的朝廷和伪朝廷,也只是两个在称呼上不同的名字而已。国王陛下坐上了玉座,朝廷就是如日中天的朝廷,而没有国王陛下的朝廷,就是被乌云遮住了的月亮。乘上月亮,等待黎明的破晓时分吧。”
原来如此,月溪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