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影子。尚隆眯缝着眼,环视众人
“阳子,不,景麒,你,我这次去奏国是和他们结下友谊的一个好机会,你和我一起去。”
“去奏国?”
对着充满困惑的景麒,尚隆点点头。
“有必要让他们知道在蓬莱找到了泰麒。而且我有必要向他们抱怨一下我们现在需要使令。六太你去蓬山,再去一次,还带上阳子,把现在的情况告诉那边。”
循例向玄君报告是应该的。阳子知道这一点.李斋则惊讶地看着尚隆。
“去蓬山做什么?”
“去见玄君。泰麒和他的使令现在的状况都不同寻带,如果硬要带他们回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毕竟,能不能带回来,带回来到底对不对……这些都还没有定下来。有必要去问问玄君。”
尚隆的话让李斋更加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蚀和玄君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天有天理,能够判断我们的行为是非的只有天,可是天和我们没有任何接触,玄君是唯一的作为窗口的人。廉台辅,虽然你很辛苦,不过还是请你继续……”
“等一等。”李斋叫到,“那么,是通过玄君询问天意,是这样吗?”
“是这样的。”
“那么真的有天吗?”
尚隆点点头,李斋象是被什么东西从背后重击一样。
“真的有天?那么为什么天对戴国置之不理呢?”
“李斋……”
“如果有天的话,为什么不早一点解救戴国。要让戴国落到如此境地?难道他听不到戴国人民用泣血的声音向他祈祷吗?”
人们害怕阿选的耳目而只能趁着夜色肃然来到寺庙,连自己的名字也不能讲,只能在祭坛上供奉荆柏之果。戴国极度地衰落,人们过冬一年难似一年。人民处在哪怕是一颗荆柏之果都可以决定生死的困窘之中,所以,在那些慷慨供奉的果实之中背负了怎样的愿望啊!
“用自己的双手,几乎什么都做不了,正因为如此,百姓才只能一味地去寺庙啊。就是如此。所以如果上天能救救我们的话,我又何必明知罪孽深重还来拜托景王呢?如果上天哪怕给我们一点点救助的话,我又何以不惜失去右臂,渡海前来呢?”
“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
这么说着,李斋大义凛然地看着尚隆,“那么请带上我一起吧。”
“现在很紧急,你的身体……”
“已经痊愈了!”
尚隆看着如此坚决的李斋,“你的手可以驾驭骑兽吗?”
“没关系,如果是飞燕就没关系。”
“是骑兽?还是什么?”
“是天马。”
“速度快不快,可以一口气飞过去蓬山吗,能不能承受强行军啊?”
“没关系。”
“那么,”尚隆对李斋说,“那就跟着一起去吧,毕竟是戴国的事情。就用你的手,握紧天意吧!”
Ⅲ
李斋他们也没休息,就在那天黎明从金波宫出发了。在云海上一直飞着,从庆国的凌云山到蓬山,饭也没有吃。就这么一鼓作气地飞啊,飞啊,只在包围黄海的金刚山上稍微合了一下眼。在从尧天出发的三天后,李斋已经明显地被甩在阳子她们后面。因为即使是训练有素的飞燕,用单手来驾驭也比想象的难很多,而且飞燕原本就不象驹虞那么快,但是如果没有飞燕的话,现在的李斋去都去不了,这也是事实。这么想着,一种失落的感觉沉重地压着李斋。
被拼命奔波的阳子他们所鼓励,四天之后,李斋终于到达了蓬山。
终于到了,李斋想着,好象很快啊。
李斋曾经从云海下面越过黄海千辛万苦来到蓬山,那时的艰苦现在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但是如果从云海上飞的话,竟然是这样容易一想到上天竟然要求登山的人们走如此艰难的道路,李斋有一种苦涩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看到白色寺庙前站着的女人的时候更加强烈了。一问阳子才知道,就算是没有什么通知,玉叶也能觉察到有访客。
玉叶从延麒那里了解了事惰的进展之后,就让阳子他们去休息,而她自己却消失了。从红色的门往下走,有一座宫殿,他们就在那里安下身来。一坐定,李斋就突然趴下。
“李斋,你怎么啦?身体没事吧?”
李斋摇摇头,拼命地忍住眼泪。
“玄君认识我。”
“啊……”阳子困惑地应到,玉叶一听延麒说李斋是戴国的人,就说她大概是曾经的登山者中的一员吧李斋指的大概是这个吧,阳子这么想着。
“为什么?我没见过玄君啊。”
“李斋……”
“玄君就算是没有人通报也知道我要来,就算没见过也知道我是谁,这到底是为什么?”
阳子抚摩着看起来很困惑的李斋的背。
“无论什么她都知道吗?这样的话在戴国发生了什么她也该知道吧?”
“但是……李斋,戴国很远啊。”阳子心里没底似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