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什么的吗?……我可是要来一杯。”
李斋微笑着给案几上的小火炉上点上火,把水瓶里的水倒在了铁瓶里,然后放在火炉上。
“……可能不在蓬莱吧。”
李斋停住了手。
“那么昆仑呢?”
“不知道,只是象范国的御仁说的一样,问题是为什么泰麒自己回不来,我觉的就是那方面的原因。”
“如果有回不来这种情况的话。”
“事情说起来简单,可实际上你认为是怎样的情况呢?”
“我也不知道……”
“泰麒引起了鸣蚀,景麒再三强调过他是不可能知道发起鸣蚀的方法的,肯定有些什么突发事件。这几乎是本能的事情,这点我也有同感,泰麒到了那边与其这么说,我觉得还不如说是从这边掉到了那边,这样一来,他真的掉到了那边吗?”
“那是……怎么一回事?”
“在吴刚之门的出口和入口之间的路上什么都没有,你可以想象是禁门和五门这样类似的东西。出了门就是那边,并不都是这个样子,在出口和入口之间有隧道。”
啊,李斋点了点头,有施了咒的通道,多半在那里有楼梯。
“既然泰麒不在这里,那肯定是进入了门,泰麒真的能从对面出来吗?”
那样的话李斋重新看向六太。
“你的意思是他被关在中间了吗?”
“我也不知道,可能泰麒并没有被扔到那边,虽然我们使用廉麟的吴刚环蛇到了那边,可是出来的时候不握着廉襟的手是不行的,与其说是手,不如说是吴刚环蛇的尾巴,必须借着握廉麟的手来抓住尾巴两边中的一边,如果不这样就会迷路。进入当中就会变得既没办法出去又没办法回来。”
“你的意思是说泰麒就像那样迷路了吗?”
“我也不知道,可能不能把鸣蚀和吴刚环蛇等量齐观……但是我想说泰麒是陷入到对面去了,我们可以不用那么担心,泰麒是作为泰果流落到那边,在那里作为普通孩子出生长大,在那边有双亲,家庭,我曾经看到过泰麒所在的那个家,可是那到底是在哪里,很抱歉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大概得位置还能想起来,蓬莱并没有那么大,我记得是在哪条街道的旁边,如果他发起蚀,本能地逃了出去的话可能就会去故乡,然而在他家乡又完全没有泰麒存在的痕迹。”
“那么可能他不在他的家乡,那么在别的什么地方吧。”
“我也这么想,而搜索了整个国土,以故乡为中心,试着分成两个方向,北上和南下。可仍然找不到他的痕迹……不,我们只是粗略地搜索了一下。”
最后是安慰李斋的口气。
“这次我会更仔细地找,我会抓一个那边的人试着问他六年前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变……可能会很花时间。”
“是的。”
“在我们找的期间,要是能在昆仑找到他就好了……无论怎么说,也不能永远留着汜麟、廉麟、景麒倒无所谓,可是因为庆国百废待兴,景麒分身乏术的话可能无法长时间地搜索,在那种情况下,我们也只能对李斋感到抱歉了。”
“没什么……因为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李斋努力冷静地说,不能再要求大家更多了,自己是这么跟自己说的,至少,虽然自己己经没有了一只手腕,但还能回复健康;骁宗发生变故是在琳宇郊外的函养山,这件事也知道了;如果泰麒有着落了,那么就能返回戴国,寻找骁宗她到庆国来也就不算是毫无用处了,确实李斋还和骁宗紧紧地在一起。
“……那种情况下,也不是说我们舍弃了戴国,因为我们约定要尽可能为戴国的难民或者留在戴国的人民尽点力。”
“那真是太感激了。”
李斋凄然欲泣地小声说着,在昏暗的堂室里射入了光,回头一看是从兰雪堂里面的窗口露出微弱的光,李斋站了起来,打开兰雪堂里面的窗户,有一条很短的曲廊向里面延伸。尽头是一个叫孤琴斋的小建筑物,那孤琴斋透着光,看上去象是从天窗射入了月光,可是孤琴斋又没有天窗,而且今晚没有月壳,地板完全被白色的光照着,可是却没有光源,那应该不是从床上,而是从下面照上来的光。
是吴刚环蛇吧,李斋踏入了孤琴斋,从直径很大的光环里,滑出了人影,最初是一个,接着又是一个,两人出来的同时,光一下子缩小消失了。
“呀,李斋。汜麟发出了声音,从曲廊进入了堂室。”
“六太,好奇怪啊!”
“奇怪?”这么反问着的六太,立刻象行大礼一样挺直背站了起来,汜麟点了点头。
“使令没办法进去,发生了很厉害的震动,真讨厌。”
“什么?”
“没办法靠近,一靠近就就震开。”
“你想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廉麟,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进入堂室地廉麟一副不安地表情,
“我也不太清楚,使令感到很厌恶,说有不吉祥的东西。”
“不吉祥?”
“诶,是的。就像延麒所说在泰麒的故乡,我们想着再去一次试试看,就和汜麟一起返回去,可是使令却说到那边去有一种很讨厌,好像有不吉利的污秽在那里,因为有来历不明的大凶,所以根本没法靠近。”
“什么呀,那是?……可是不是已经去过那里了嘛?”